道界。
無盡虛空之中。
“不對勁。”
林牧本在盤膝打坐，豁然站了起來。
道界的情況，開始變得不對勁。
東皇太一？
金烏族？
十子？
之前他還沒太過在意。
當金烏太一，被太淵賜名時，他還覺得是巧合。
但如今這巧合，未免太多。
眼下這道界的發展史，居然與桑皇宮中，桑皇推演的東西無比類似。
桑皇宮即銀河界，在其內有一祖星，名爲“地球”，最初號稱“地仙界”。
道界現今情況，竟漸漸與地仙界的某些傳說重合。
難道道界發生的一切，都是人爲安排好的？
不可能。
林牧立即將這個可能否決。
道界的誕生與發展，他從頭到尾看在眼裡，沒有任何外力參與。
要知道，連有數和有靈之力，都無法干涉到道界內部。
自最初本源崩碎之後，這世間不存在有超越兩大序列的存在。
最大的疑慮，就在桑皇身上。
或許，只有桑皇才能給他解惑。
他的母親沈北溏，就是來自地球。
而沈北溏又是白靈域轉世，白靈域與桑皇宮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一切，絕不可能都是巧合。
“正好是時候回一趟大數世界。”
林牧暗忖。
他一邊返回大數世界，一邊繼續關注道界發展。
東皇十子缺少約束，在中央大陸肆虐，導致生靈塗炭。
其中，元族便有百萬成員被燒死。
元族皇者夸父爲此大怒，追逐東皇十子，要將東皇十子擒拿。
東皇十子皆乃強者，見夸父如此窮追不捨，皆大怒，竟聯合將夸父圍殺。
夸父被殺，怒羿震怒。
怒羿何等修爲。
他本就得到冰聖三分之一本源，又獲得鎮世神印認可，實力堪比至尊。
當下，怒羿怒而出手。
東皇十子哪裡擋得住怒羿，當場被怒羿射殺九位，只有一位逃走。
第十金烏逃回災族，將事情稟告東皇太一。
太一萬萬沒想到，十個兒子出去，結果轉眼間就死了九個。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痛苦。
痛苦之餘，就是仇恨和憤怒。
當即，太一就發動了災族對元族的全面戰爭。
元族和災族的碰撞，達到巔峰。
兩族廝殺時，林牧已回到大數世界。
剛進入大數世界，林牧便察覺到這個世界發生巨大變化。
最明顯就是那無盡虛無中的種種規則。
以前他沒無法感應到這些，但如今擁有第九觀心境，這世間能瞞過他的東西真沒多少。
他感覺到，這大數世界的果位，又增加了。
“怎麼回事？”
林牧皺眉。
有數，乃第一序列，其力量之偉岸毋庸置疑。
是什麼力量，能導致大數世界發生變化？
轉念間，林牧想起大荒末年的浩劫。
大數世界本無果位，是後來靈族入侵大數世界，大數世界這才釋放三個果位，製造出三聖，借三聖之手擊殺十大靈皇。
那麼如今大數世界的果位再次增加，唯一的可能，恐怕就是大數世界又將有浩劫降臨。
算起來，大荒毀滅至今，也已經有三十五個紀元。
能維持這麼悠久的和平歲月，大數世界已算難能可貴。
不說小數世界，就說靈界，明裡暗裡的果位加起來不下百位。
但林牧知道，一個世界釋放出果位，等於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降低自己核心對世界的掌控權。
這諸天世界裡，對果位把控如此嚴格的，也只有大數世界。
一個世界，一旦釋放出去的果位太多，等哪天世界對自身的掌控力削弱到極致，很可能會被外在力量奪取控制權。
最明顯的就是西岸世界。
在西岸世界，控制世界的不是西岸的世界本源，而是兩大序列之主。
像靈界發展至今，皇天對世界的掌控力度，也越來越弱。
以前還出現過半皇，試圖取皇天而代之，這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半皇雖然失敗，可靈界的果位非但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皇天的控制力也越發不足。
假以時日，皇天遲早要大權旁落，到時靈界就會和西岸一樣被人控制。
從目前的跡象來看，議會的鬥聖明顯就有這個野心。
而且，鬥聖比半皇更謹慎，準備得更周全，實力也更強大。
哪天鬥聖真的對天發難，林牧懷疑皇天真不見得是鬥聖的對手。
到時候，恐怕這世間就會誕生出新的序列之主。
“難道大數世界，是感知到有新的浩劫要出現？”
林牧心頭一凜。
只是這浩劫，從何而來？
林牧細心感知片刻，發現這大數世界的果位，已從曾經的三個，變成了十個。
這說明，在大數的判斷中，這次浩劫比上次的靈族入侵，還要更嚴重。
林牧先降臨暗域。
他以無需通過什麼空間通道，直接施展無距手段，瞬間來到暗域。
在暗域，有當年秦越所說，通往桑皇宮的路線。
到了暗域，林牧心神微微一動，意念朝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暗域中有六大存在，值得他關注，正是三神三仙，
神族有自然秩序之主薄霧、起源創造之主玉沙和終極審判之主六藏。
仙族有擁有三位金仙，玄冰仙人、雷崖仙人和元木仙人。
其中，玄冰仙人還追殺過他。
林牧要看看，現在這六位存在的情況如何。
他離開大數世界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概三千多年。
換做平時，他不擔心暗域會有什麼大的變化。
但現在，連大數本源都變了，難保這暗域不會有劇變。
如今他意念何等強大，只是一動就覆蓋整個暗域。
“果然！”
很快，林牧就目露精光。
這六大存在，實力皆發生飛躍式變化。
其中，秩序之主薄霧和玄冰仙人，已得到果位，成就下果位至聖。
其他二神二仙，也已是皇者。
對此林牧並不覺得意外。
要知道，三神三仙，乃是大荒時期的高手，曾經稱霸過大荒，麾下神族和仙族，名列大荒七族。
在被大數有意壓制的情況下，他們的修爲都已達到大羅之境。
可見他們的底蘊和積累有多深厚。如今，大數世界不僅不壓制他們，還幫助他們，他們自然要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