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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雖然看不起中醫,但是對於嶽子敏這個學貫中西的名醫,還是非常佩服的。畢竟,嶽子敏能夠在大中華醫學會中擔任常任理事一職,就足以說明他的醫術,和他在國內醫學界裡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大了。更何況,嶽子敏的名聲不僅是在國內彰顯,在國外同樣也是頗有名望的。當年陳建還在海德堡大學就讀的時候,就曾多次從那個嚴謹的德國導師的口中,聽到過嶽子敏的名字。
平時的嶽子敏,雖然是對每一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在這客氣之中,卻是帶有着一股發自內心的、淡淡的學者傲氣。就算是在面對着雍城醫院的趙院長,又或者是雍城衛生局的秦局長,乃至是其他的省部級高官的時候,嶽子敏的態度依然是如此。但是現在,嶽子敏對待這個來路不明的中醫的客氣,卻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客氣。
陳建現在真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否則這些事情又怎麼會顯得這麼的不真實呢。
“不,我不是陳家的人。我姓張,叫做張文仲。我只是機緣巧合,才學到了固本培元針法。”張文仲在這裡撒了一個小謊,這也是無奈之舉,他總不能夠牛氣哄哄的對嶽子敏說:‘我是你們岳家的祖師爺,你趕緊的跪地膜拜吧。’可以想象,他如果真的說了類似的話,十有八九,是會被扭送到精神病院去住着的。
張文仲說罷,指着重傷的女子和小女孩,說道:“讓你的人將他們倆擡上救護車,送往你們醫院,我得儘快爲他們進行手術。這個女的全身多處骨折,頭骨和脊椎已經分離;這個小女孩,胸骨和肋骨碎裂,斷骨已經插入了她的心臟中。你手下的人應該知道,這種傷情的病人應該怎麼來搬運的吧?千萬不要採取了錯誤的搬運方法,導致他們倆的傷勢加重。”
嶽子敏尚未說話,陳建就搶先一步,冷笑着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你不過是用眼睛看,用手摸而已,既沒有拍片,也沒有做CT,更沒有做核磁共振成像,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的情況的?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個騙子,在這裡胡說八道!”
張文仲用藐視的眼神掃了陳建一眼,不屑與他說話,轉而向嶽子敏說:“你既然知道固本培元針法,那麼你應該也曾聽說過觀氣八法吧?”
“難道你連觀氣八法也會?”嶽子敏失態的驚呼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固本培元針法他嶽子敏還略有了解的話,那麼這個觀氣八法,就真的是隻存在於稗官野史中的傳奇技藝了。嶽子敏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觀氣八法,竟然還真的存在。
“沒錯,我會觀氣八法。”張文仲點頭承認,在掃了眼嶽子敏後,他張口就說:“你有慢性萎縮性胃炎,前列腺也肥大,小便長期餘淋不盡,左腿膝關節上兩寸有暗疾,每逢初一十五就要發熱疼痛,至今已經有三十年之久了……”
見張文仲將自己身上的毛病一一道出,而且是分毫不差,嶽子敏驚訝不已,同時對張文仲掌握了觀氣八法的事情,也徹底的相信了。他立刻就向陳建吩咐道:“立刻安排人手,將這兩個重傷者送上急救車,記住,要嚴格按照這位張先生說的去做,千萬不要出差錯。”
“不是吧,嶽副院長,你真的相信他說的?”陳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我相信!”
“爲什麼?”嶽子敏乾脆的回答讓陳建驚愕不已。
“因爲他掌握了觀氣八法!所以我相信,就算沒有X光,沒有CT,沒有核磁共振,沒有這一切的輔助儀器診斷,他依然能夠準確的診斷出傷者體內的傷勢!”嶽子敏回答道,他望向張文仲的眼神裡面,滿是熾烈的光芒。
這是對醫術渴求的目光!
嶽子敏口中說的觀氣八法,據傳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神醫扁鵲所創的一門望診之術。當然了,這樣的記載只存在於稗官野史中,歷朝歷代的傳聞也是很多,但是並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掌握了這門望診之術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診,而望診正是四診中易學難精的一種診法。在《扁鵲見蔡桓公》一文中,扁鵲只是遠遠觀望蔡桓公,就能夠知道蔡桓公體內疾病的傳變情況,從而預知蔡桓公的生死。扁鵲的這種神奇的望診之術,就是嶽子敏口中說的觀氣八法。
嶽子敏知道這段典故,但是崇尚西醫的海歸派陳建卻並不知道這些,他驚訝的皺起了眉頭,說道:“觀氣八法?嶽副院長,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武俠小說裡面的神功嗎?還是不切實際的氣功?你該不會是因爲這些飄渺虛無的東西,就相信這個中醫騙子吧?”
陳建語氣裡面的不屑和懷疑,徹底的激怒了嶽子敏。
嶽子敏怒視着陳建,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叱責道:“陳主任,如果你不懂的話,可以閉嘴,但是請你千萬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固本培元針法和觀氣八法,都是傳統中醫學裡面的精粹之術,都是失傳已久的中醫秘術!即便說它們是國粹,也不爲過!我知道,你這個從德國歸來的海歸派精英醫師,一直就看不起中醫。但是我要告訴你,中醫存在繁衍了上千年,在整個亞洲乃至整個世界,都深具影響。它的博大精深,不是你這種喝洋墨水,一切都崇尚西化的人,所能夠理解的!”
陳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口道:“嶽副院長你……”
嶽子敏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陳主任,我讓你立刻去安排人手,將這兩個重傷者送上急救車,你難道沒有聽見嗎?如果因爲你,而耽誤了這兩個重傷者的診治,這樣的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陳建想要發火,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否則就落了口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我是擔當不起這樣的責任,但如果這兩個傷者是因爲這個傢伙的原因,耽誤了最佳的診治時機,從而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嶽子敏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麼就由我來承擔全部的責任!”
“好,好,只要有嶽副院長你這句話就好。”陳建冷笑着回答道,同時他在心頭暗道:“既然你們兩個想死,那你們就去死吧,我是絕對不會陪你們一起死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