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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車想要做什麼?”林子蔓有些驚訝的看着這輛蘭博基尼。
張文仲也是有些驚訝,不明白對方的意圖。
蘭博基尼的車窗很快降了下去,車裡面坐着一男一女,歲數都不大,僅在二十來歲左右。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是年輕女子,她的容貌頗爲靚麗,身材也極其火辣,一身穿戴盡是名牌。坐在駕駛位上的年輕男子,容貌頗爲清秀,就是臉色略顯蒼白,眉心處更有淡淡的黑色。他扭頭衝着張文仲咧嘴一笑,大聲說道:“嘿,哥們兒,車不錯呀,要不要賽賽,看咱們倆誰先到山腳?”
“不了。”張文仲含笑搖頭。
“人生苦短,不找點兒刺激,生活豈不是很枯燥?”年輕男子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張文仲,又勸道:“來吧,哥們兒,賽一圈。在這山道飆車,可是非常刺激的。”
“很抱歉,我不賽車的。”張文仲依舊搖頭拒絕。
年輕男子很是失望,他搖頭嘆息道:“你這人可真是無趣呢,好吧,你們慢慢開,我們先走了,拜拜了您叻!”他猛的大腳踩下油門,這輛黃色的蘭博基尼立刻呼嘯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林子蔓見狀,不由的微蹙起了蛾眉,咋舌驚呼道:“這人開車開的這麼野,就不怕出車禍嗎?這可不是高速公路,而是竹溪山的盤山公路呢,稍不注意,就會翻下山崖啊。”
張文仲輕輕搖頭,嘆息道:“以這人的身體狀況,就算不出車禍,只怕也活不過今年了……”
“爲什麼?”林子蔓扭頭看着他,驚訝的詢問道。
張文仲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突然就聽見前方彎道處傳來了‘轟’的一聲猛烈的撞擊聲。他和林子蔓的臉色不禁都爲之一變,齊聲驚呼道:“真的出車禍了?!”
張文仲連忙一腳大力踩下油門,加速向着撞擊聲傳來的地方疾馳而去。
很快,他和林子蔓就看見了事故現場。
車禍發生在一個陡彎處,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在轉彎的時候也沒有減速,而這個彎道又是十分的陡急,駕駛蘭博基尼的年輕男子並沒有看見在彎道的前方有一輛滿載着礦石的貨車,於是他筆直的就撞了上去。
貨車的尾部被撞的凹陷了進去,蘭博基尼的車頭也被撞的四分五裂,還有幾塊礦石從貨車上掉落了下來,砸在了蘭博基尼的車廂頂上,將車廂頂也給砸的變形凹陷了。瞧着這樣的情景,就算是張文仲,也不敢斷言車裡面的人是死是活。
張文仲連忙將車停靠在路旁,和林子蔓一起下車,大步的跑向那輛徹底變形了的蘭博基尼。
貨車司機早就已經下車了,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穿着一件藍色的汗衫,滿頭滿臉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熱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他此前從來未曾遇到過這樣慘的車禍,不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的驚魂未定,腦袋裡面赫然是一片的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纔好了。
張文仲眉頭一挑,衝他喝道:“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啊!他超速駕駛,追你的尾,是要由他來負全責的,你怕什麼?”
“對哦,這是要由他負全責的,我沒什麼好怕的。”貨車司機總算是回過了神來,慌慌張張的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在撥號之際,不禁又愣住了,苦着一張臉問道:“那個啥,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是多少來着?我這一緊張,將什麼都給忘記了。”
張文仲和林子蔓不由的都覺得既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還是由林子蔓撥通了報警和急救的電話,冷靜的將事故發生的具體地址,告知了對方。
就在這會兒功夫裡,張文仲已經跑到了蘭博基尼車旁。
蘭博基尼的安全氣囊和側氣簾全部都已經打開了,車裡面的年輕男女都還沒有斃命,不過情況也都不容樂觀。年輕女子的情況尚好,除了幾處骨折之外,就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只是被嚇的夠嗆,不住的嚎啕大哭。
但是年輕男子的情況卻要重了許多,他不僅是全身多處骨折,而且頸動脈還被碎片給劃破,殷紅的鮮血正在泊泊的涌出,這讓他本來就顯蒼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如果不能夠及時止血的話,要不了多久,這個年輕男子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是死亡。
作爲一個醫生,張文仲絕對不會願意讓任何一個病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他試着想要打開車門,但是因爲車頂被貨車中掉下來的礦石給壓的變形,從而壓迫車門,讓車門變的難以打開。不過這並沒有難住張文仲,他擡起左手就是一拳,直接就將車窗給轟碎了,左手直伸到了年輕男子的身前,用食指和中指在他的胸鎖乳突肌中點前緣捫及到了頸總動脈後,以水平方向將頸總動脈向內後方向壓迫了數次,總算是讓頸動脈中流淌出來的血量,開始逐漸的減少。
“原來是你,幸虧你剛纔沒有和我賽車,要不然我就是害了你。”之前一直閉着眼睛的年輕男子,這會兒感覺到身體的異樣,睜開了眼睛,看見張文仲正在忙着救他,突然費力的咧嘴笑了起來,用輕微的聲音說道:“得了,別救我了,反正我也沒多少日子可活,還不如就這麼刺激的死去呢。”
張文仲突然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夠治好你的病,你還會這麼想死嗎?”
“你說什麼?你能夠治好我的病?”年輕男子不禁有些激動,但是他很快又搖頭苦笑了起來,輕聲嘆息道:“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你知道我是什麼病嗎?我得的這個病,就連那些歐美的著名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你又怎麼可能治得好?”
“別人治不好,不代表我也治不好,關鍵是你敢不敢讓我治。”張文仲的這句話,說的信心十足。
年輕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敢!有什麼不敢的?老子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你給我治病?”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閉嘴吧,讓我先將你從車子裡面給弄出來再說。”張文仲說道,他臉上洋溢着的那絲淡淡的微笑,竟是讓年輕男子的心中,升騰起了一種無比放心的信任感來。
“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年輕男子暗道,不過卻依照張文仲的吩咐,閉嘴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