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張文仲開着尤佳的那輛寶馬七繫到了雍城大學,在將車給停放在了雍城大學校門外的停車場裡後,提着兩瓶五糧液就走進了雍城大學。
這兩瓶五糧液,正是前天林子蔓買來,讓他當做見面禮送給林父的。只是當時張文仲出於好意,將這兩瓶五糧液給換成了對老人身體很有滋補功效的自泡藥酒。今天,他提着這兩瓶五糧液去上班,爲的就是要它們還給林子蔓。
他可是不會佔人便宜的。
就在張文仲走過籃球場的時候,一個籃球骨碌碌的滾到了他的腳下,差點兒就將他給絆倒了。
“嗨,哥們兒,幫忙將籃球扔過來一下。”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籃球場裡面響起。
張文仲擡頭望去,發現說話的這個人,還真是他認識的。就是那個懷疑自己是得了性病,偷偷摸摸跑來找他診治的王曉。
此時的王曉,正穿着一身紅色的火箭隊球服,滿頭滿身全是汗水,顯然是早已經在籃球場裡面操練了多時。
“你叫……王曉是吧?”張文仲停下了腳步,笑着向他點頭打招呼。
“喲,原來是張哥呀,你來的可真早啊。這會兒離着你們上班,還有個把小時吧?”王曉這會兒也認出了張文仲來,在笑呵呵的和張文仲打過了招呼後,他指了指滾到了張文仲腳下的那個籃球,說道:“張哥,麻煩你一下,將這個籃球扔給我。”
“怎麼這麼早就跑來打球了?”張文仲隨後問道,他俯下身,單用左手就將腳下的籃球給輕鬆的抓了起來。經過昨天晚上的外洗內服,再兼修煉醫鑑心經後,張文仲本來就無大礙的雙手,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在這雙光潔的雙手上面,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的傷痕。
“還不都是因爲這鬼天氣嘛?”王曉嘆了口氣,半是埋怨半是無奈的說道:“這天氣簡直是熱的沒治了,我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沒能夠睡着。眼看着天已經亮了,乾脆就叫了幾個同樣也給熱醒了的哥們兒,早點兒起來打球,運動運動身體,待會兒再衝個涼水澡,想必也會舒服許多。”
說到這裡,王曉竟是向着張文仲發出了邀請:“哎,張哥,反正離着你上班還有個把小時,乾脆也來和我們玩玩吧?你天天都坐着,也是時候該運動運動了。”
“還是不了,我可不會打籃球。”張文仲笑着搖頭拒絕,微眯起了眼睛,瞄了眼遠處的籃筐,隨後左手一擡,手腕輕輕地一抖,不由自主的就用上了施放暗器的手法,將這個籃球向着籃筐給投了過去。
看着張文仲單手投籃的姿勢,王曉就相信了他不會打籃球的說法,因爲他投籃的姿勢,實在是太不標準了,全然就是一個從來未曾打過籃球的菜鳥。
張文仲現在站着的這個位置,和籃筐之間的距離,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遠。如果在這麼遠的距離,以單手投籃的方式,還能夠將這個球給投進去的話,那才真的是見鬼了呢。
王曉本來是想要取笑張文仲的,但是因爲張文仲掌握着他的把柄,所以他並沒有將取笑的話說出口,只是在心頭偷笑腹誹了兩句。
“張哥,謝了啊。”王曉客氣的謝了一聲,就準備轉身去撿球。然而還沒等到他轉過身去,就聽見了“砰”的一道清脆的脆響聲,在他的身後響起。
這個脆響聲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悅耳,他曾聽到過無數次類似的聲音——這正是籃球入框的聲音。
“不是吧……”王曉不由的一驚,連忙轉過身去。
不過在他轉身之後,看見的只是那個籃球在籃筐下面不住的蹦躂。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王曉連忙向着球場上,目睹了之前那一幕的同伴詢問道。
“我沒有眼花吧?一個籃球場那麼遠的距離,單手投籃居然還進了……”
“我勒個去啊!遠投手,這纔是貨真價實的遠投手呀!”
“喂,王曉,剛纔那個傢伙究竟是誰?這樣一個出色的遠投手,我沒理由不知道他的名字啊,難道他是剛入校的新生?”
王曉的這些同伴,都是他校隊的隊友。目睹了剛纔那驚人一幕的他們,這會兒紛紛是張大了嘴巴,驚呼不已。甚至直到此刻,他們都還在懷疑自己的眼睛,剛纔是不是看錯了。
王曉下意識的回答道:“他是我們校內醫院的校醫……”
“校醫?我靠,什麼時候校醫投籃都投的這麼準了?而且還是超遠距離投籃!牛!真是牛啊!”王曉的同伴先是感慨了兩句,隨後又好奇的問道:“哎,王曉,既然他是校醫,那麼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啊哈,該不會……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曾經去找過他吧?”
“你究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是電線杆上面貼的那種‘軟而不挺、挺而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硬、硬而不入、入而不射、射而不育’的難言之隱嗎?哈哈。沒想到呀沒想到,我們身強體壯的王隊長,居然還有這樣的毛病。”
“屁叻!你們可不要污衊我!我身體這麼強壯,怎麼可能有這些難言之隱?我只是……啊,對了,我只是上週吃錯東西,拉了肚子,所以就去校內醫院開了止瀉的藥,然後就認識了張哥。”王曉黝黑的臉上驀的閃過了一道紅暈,爲了不讓自己的同伴注意到,他慌忙轉移了話題,說道:“巧合,我說剛纔那個球,一定只是個巧合。你們都是聽見的,張哥他剛纔自己也都說了,他是不會打籃球的,所以他剛纔進的那個球,絕對是巧合,是蒙進去的。”
“哎,張哥,你剛纔進的那個球是蒙的吧?”王曉轉過身來詢問道,然而等他轉過身來之後,方纔發現,張文仲已經提着那兩瓶五糧液走遠了,只留下了一個背影給他們。
“來吧,王曉,我們再來一場。”同伴抱着籃球向他喊道。
“好叻,我馬上就來。”王曉隨口應道,在重新投入球場之前,他用好奇的目光最後看了眼張文仲的背影,在心中暗暗猜測道:“剛纔那個進球,真的只是巧合嗎?”他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情,轉身投入了球場,繼續和同伴們揮汗如雨的操起了籃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