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掉的言諾把臉盆裡的水當成了酒,欣喜不已,手舞足蹈地從牀-上跳了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盆子。
洛塵不料她剛纔還軟得像泥,現在卻動若脫兔,猝不及防之下,手沒端穩,盆子就翻了。
嘩啦啦——
整盆溫水一股腦兒全都淋在了言諾的身上。
洛塵反應迅速,立馬跳開,沒被濺到多少。
還好大部分水都潑到了地上,沒把牀鋪打溼。
“啊!”被水澆頭,言諾渾身顫抖了幾下,直挺挺地站着,看了看洛塵後,竟然又晃晃悠悠地倒回牀-上去,喃喃道:“下大雨了,好爽,我最喜歡下大雨了……可是這雨怎麼是溫熱溫熱的呢……”
洛塵一下就泄氣了,尼瑪水潑了一身都沒辦法讓她清醒,顯然醉得不輕,以後真是不能讓她喝那麼多酒了。
這副樣子,別說淋水溼身,就是被十個八個男人弄完了再賣到娛樂會所去,恐怕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看着渾身被淋得透底的言諾,身上衣服緊緊貼着肌膚,雙-乳與翹-臀盡顯,腰身與美-腿畢露,秀美的臉容沾着水珠猶如梨花帶雨,玲-瓏-浮-凸的體態在無意之間上演溼-身-誘-惑,洛塵的心裡也忍不住涌起了一股邪念,如果我現在把她那啥,她只怕也無力反抗……
不過,念頭纔剛浮起,他便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洛塵啊洛塵,你堂堂修行之人,怎麼可以趁人之危?須知,善惡一念間,進退兩重天。洛塵,你若想斷送修爲墮道成魔,那就只管亂來吧!
最終,他生生壓下邪念。
打算就此離開。
可是……
當他回頭再看言諾一眼的時候,發現溼淋淋的她正蜷縮在被濡-溼了一半的牀-上,嘴裡哼哼唧唧地說着什麼,看起來特別像只可憐的小貓,心裡莫名地一疼,生起憐意,同時又有些懊悔和擔憂:“她醉成這樣,要是着了涼、受了風寒的話,恐怕立馬就會大病一場。”
猶豫了一陣,洛塵最終還是心軟地回到牀前,俯下身看了看她之後,嘴裡一邊說着“我只是怕你感冒,幫你脫掉溼衣服,沒別的意思”,一邊伸手去解她的衣裙鈕釦。
儘管自認爲光明正大、毫無不良企圖,可是手指觸碰到她衣裙上時,洛塵還是禁不住發虛似地輕輕顫抖,心子跳得彷彿整間屋子都有回聲。
隨着衣裙一點一點地剝開,言諾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也一寸一寸地暴-露在洛塵面前,手指偶然輕觸,柔滑細膩得猶如初生的嬰兒,洛塵的心裡更是繚亂慌張,雙手也哆嗦得愈發厲害。
不過,就算洛塵把她全身的衣物全部脫下,女孩兒也沒有什麼反應,只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麼,在關鍵處甚至還半配合似的擡腿擡屁股……
滑不留手的肌膚,燙手的曲線,不大但圓-潤-飽-滿的乳-房,萋萋芳草,嬌翹的臀部……
這會兒,言諾就真真正正的是一絲-不掛,不着寸縷了。
鬢垂香頸雲遮藕,粉着蘭胸雪壓梅。
面對一具美麗如花的少-女-胴-體,洛塵癡了,某部位發生了令人難受的部位。
之前在黑漆漆的南秀村委會宿舍樓無意間撞見言諾洗澡,暗淡光線中所呈現的玲瓏曲線令人難忘……但是仔仔細細把她的身體看個底朝天,卻還是第一次。
好容易好容易,洛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收回了自己不捨與癡迷的眼神,強壓體內的邪火,將言諾嬌-軀之上水珠擦乾、裹進被子裡。
然後,把她的衣物拿去晾曬,其中自然包括了私密的內-衣、內-褲。
也許是真的太累,洛塵回來便已聽見了言諾微微的鼾聲,不刺耳,反倒十分可愛。
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
看着安靜甜睡的女孩兒,洛塵咂咂嘴,在另外一張牀-上和衣躺下。
……
……
陽光透過窗戶,從簾縫中射進屋子,打在牀-上還處於昏睡狀態的女孩的俏臉兒上。
濃睫顫動。
雙眼緩緩睜開。
言諾醒了過來。
“噯……”
一瞬間,腦袋疼得就像要爆炸。
閉上眼,調整呼吸,過了一會兒,才讓劇烈的頭痛稍微緩解一些。
掙扎着坐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雪白肌膚,言諾便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啊!
任何的衣物包括內-衣、內-褲統統不在自己身上!
赤條條、光溜溜,純純粹粹的一絲也不掛!
言諾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連忙蓋上,過了幾秒,又掀開,又看一眼,腦袋忽然“轟”地一下,徹底傻了。
昨……
昨晚……
昨晚發生了什麼?
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裡好像是一個酒店房間!
房間裡沒有別人,但是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牀頭櫃上擺着一塊三明治、一份水果沙拉和一張字條。
三明治和水果沙拉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言諾卻先抓過字條來看。
上面寫道:
我還有事,所以先走了。你的衣服是我脫的,因爲昨晚你喝醉了,又被水打溼,怕你着涼感冒,所以……實在抱歉。但我可以發誓,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有空我聯繫你,向你賠罪。先把桌上的早餐吃掉吧,宿醉之後不宜空腹。
落款爲“洛塵”。
言諾目光停留在這個字上怔怔發呆。
漸漸地,開始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似曾相識啊!
上一次,剛認識沒多久,自己就在他房間裡喝醉了。
醒過來,也是人走了,留下一張字條。
但不同的是,上一次他給自己熬了醒酒湯,這一次換成三明治和水果沙拉。
上一次衣服褲子沒被動過,這一次卻被脫-光-光。
言諾不禁心緒萬千。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如果喜歡我,他爲什麼不直說?
如果喜歡我,他脫-光我的衣服又怎麼忍得住?
或許正是因爲喜歡,才寧願自己難受也不忍心“傷害”我。
可究竟是不是這樣呢?
……
……
洛塵一早就起來,見言諾還在睡,便沒有打擾她,一方面是想讓她多休息,一方面是避免大家尷尬。
爲她點了早餐、留了字條,便輕輕離開。
打電話讓王虎來接自己回農莊。
回到農莊,看到安之荔的辦公室已經開門,便走了進去。
安正在辦公桌後整理着材料,一身職業套裙端莊而性-感。
尤其是包臀裙包裹着的翹-臀、和絲-襪緊緊纏繞的雙腿。
擡頭瞧了一眼洛塵,安之荔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踩着小高跟噠噠噠地走到他旁邊。
“昨晚喝酒了?”安問。
“唔,喝了一點兒。”洛塵說。
然後聞了聞自己身上:“有味兒嗎?”
“渾身的酒氣,還有一股……香氣。”安之荔說。
“酒席上有女士,喝多了,我就扶了她一下……你鼻子這麼靈啊?都快趕上傲天了。”洛塵道。
安之荔微嗔道:“你纔是狗呢!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一會兒還要去跟人談幾個事情。”
洛塵說:“遵命遵命。”
……
……
因爲言諾升遷,縣裡下派了一個幹部擔任村支部書記,接着村委主任的職位將進行公開選舉。
自從魏勝錦坐上村委主任的位子後,南秀村就成了他的一言堂,好多年沒搞過什麼選舉——魏被拿下得太突然,言諾以支書身份兼任村委主任也只是權宜之計——所以村民們對這次選舉都報以極大的熱情。
連着幾天,牛百力等農莊職員在幹活的間隙都會進行討論,這次要選誰當村長(村委主任)。
雖然大家的意見並不統一,有時候還會展開激烈的辯論,但畢竟選舉權重歸每個人手裡,因此大家都很興奮。
洛塵也很有興趣地聽大家討論了幾天,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我聽來聽去,都只聽你們說要選別人,怎麼沒有一個人打算參加競選嗎?”
聽了洛塵的話大家都笑了,牛百力樂呵呵地說道:“老闆,那村長有啥好當的,除非你去貪-污-受-賄、剝削村民,否則還不如在農莊打工收入高呢!可問題是,如果真去貪-污-受-賄亂搞,魏勝錦就是你的下場!我們又不傻,纔不會去參加什麼競選呢!”
其他幾人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牛副總的說法。
這倒讓洛塵有些意外,沒想到在衆人眼裡,農莊打工比當村長還強,這至少說明自己的企業辦得還算成功。
熱鬧過幾天之後,新一任的村委會主任終於產生了。
爲了慎重起見,區裡和鎮裡都派人下來監督整個投票過程。
洛塵當然沒有投票權,不過他作爲當地支柱企業負責人被請到現場列席。
一羣人忙了半天,終於選出了南秀村的村長。
是一個叫牛建業的男人。
牛建業當選村委主任,最高興的要數牛百力,因爲這個牛建業是他大哥的兒子,也就是他的親侄子。
牛建業的父親沒什麼能耐,就只會種田養豬。牛建業自己固然有高中文憑,出外打過幾年工,在村裡算得上有文化有見識,但聲望不夠,之所以能夠當選,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爲他叔叔牛百力的影響力。
牛百力的爲人處世讓他在南秀村有一定聲望,更重要的是,他擔任着南秀村乃至碧雞鎮支柱企業雲塵農業公司的副總經理,都不需要如何運作,侄子就當上了村委主任。
牛百力高興啊,一來牛家在南秀村的風光壓過了曾經的魏家,可算是光耀門楣;二來牛家自己人當村長有利於雲隱農莊在南秀村的發展,洛總以後會更加依仗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