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誤?怎麼可能沒有錯誤呢?怎麼能夠沒有錯誤呢?”曹管家先是一愣。隨後就指着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橫眉豎目的訓斥了起來:“這個姓張的傢伙,洋洋灑灑的講了三個來鐘頭,說了那麼多的話,就沒有一丁點的錯謬之處?這怎麼可能啊?!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們這幾個傢伙無能。哼,一個個的還好意思說是什麼專家教授,居然是連這麼點兒的錯漏都找不出來。廢物,你們簡直就是一羣廢物!”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因爲曹管家的這番訓斥,臉色都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作爲在韓國國內頗爲有名的醫學教授,他們何曾被人給指着鼻子這樣訓斥過?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們就想要跳腳罵回去。但是罵人的話還沒到嘴邊,他們就又驀然反應了過來,站在面前的這個禿頭微胖的猥瑣中年男子並不是普通人,而是韓國天樂集團大少爺樸具化最爲信任的心腹,此時此刻他所代表的也正是樸具化。
得罪了他,無疑也就得等於是罪了樸具化。得罪了樸具化,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在韓國國內的醫學界裡擁有着一定的聲望,卻也只能是落得一個淒涼的結局。
一聯想到樸具化。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就算是有滔天的怒火與怨氣,也只能是強壓在了心頭。他們的臉上,非但是不能夠流露出絲毫的不滿與怨憤,甚至還必須得是堆滿諂笑,紛紛是用諂媚的語氣說道:“曹管家教訓的是,我們的確是才疏學淺,我們的確是沒用,沒能夠挑出他講課中的錯謬來,實在是抱歉的很……”
“抱歉?”曹管家冷笑了起來,說道:“我給你們說,這件事情可不是說句抱歉就能夠解決的。之前我就已經給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樸少爺的意思就是要讓你們挑出他講的這堂課裡面的錯謬,讓他在衆人面前丟臉,從而是身敗名裂。所以,我不管他這堂課到底講的有多好,你們都必須得給我挑出錯謬來!”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面面相覷,苦笑着說道:“這……這不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嗎?”
曹管家冷笑着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從雞蛋裡面挑骨頭還是挑其它的什麼東西,只要你們能夠讓這個姓張的傢伙,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盡顏面,那你們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你們的。但如果你們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嘿嘿,那身敗名裂的人可就不是他,而是你們幾個了。你們應該是很清楚,我們家樸少爺在國內是有着多麼大的影響力吧?要整你們這幾個讀書讀傻了的傢伙,那可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到底該怎麼做。你們自個兒掂量着來吧。”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對曹管家的威脅極爲不滿,但是卻又不敢開口駁斥,只能是在相顧苦笑之餘,訕訕的說道:“曹管家,你別生氣,我們這就合計合計,看看能否找出他講課的錯謬之處……”
“哼哼,這還差不多。”狐假虎威的曹管家,對這幾個被他給嚇破了膽的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們的反應,非常的滿意。
曹管家和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在剛開始的時候,還在注意着控制自己說話的音量,但是漸漸的,他們就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說話的音量也在逐漸的增高,最終是讓站在他們身邊的同學都聽見了他們相互間的談話。
在驚訝之餘,同學們也忍不住湊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這幾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呢?看這年齡應該是老大不小的了,肯定不是學生,難道是我們醫學院的講師或教授嗎?”
“應該不是吧,咱們醫學院的講師和教師。不都是跟在吳院長的身邊嗎?怎麼會單單有幾個人跑到這裡來呢?”
“這說話嘰裡咕嚕的,到底是哪兒的方言呢?哎,我說,你們有誰能夠聽得懂他們是在說什麼嗎?”
“哎,他們說的好像是韓國話吧?我聽見他們不停的在說‘思密達’……”
“沒錯,他們說的就是韓國話,這些傢伙都是韓國棒子。哎,你們說,韓國棒子偷偷跑到這兒來聽張教授的課,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難道是想要竊取張教授講課的精華內容,然後再無恥的據爲己有嗎?”
“很有可能呢,這種盜竊的事情他們韓國人可是非常擅長的。對了,剛剛他們還曾向我們借過筆紙寫下問題,恐怕也是想要在獲得答案後,據爲己有,宣稱這是他們自個兒‘研究’出來的吧!”
曹管家因爲聽不太懂漢語,所以不知道周圍的這些同學在說着些什麼,但是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都是精通漢語和中文的,這會兒,在聽見了周圍這些同學們說的話後,他們特有的民族自傲心就高漲了起來,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其中那個叫做李萬姬的教授就扭頭用漢語激動的說道:“你們這些混蛋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韓國人乃是世界上最爲偉大、最爲尊貴的民族,又怎麼可能做出盜竊的事情來呢?更何況這中醫都是我們韓國人發明的,準確的稱呼應該是韓醫纔對,在傳入了你們中國後,才被你們給據爲己有,甚至是將名字都給改成了中醫的。要說盜竊,你們中國人才是在盜竊纔對!最爲可惡的是。當我們韓國花了大價錢,想要將偉大的韓醫申報爲世界文化遺產的時候,偏偏就是你們這些中國人從中搗亂,非但是讓我們將韓醫申報爲世界文化遺產的事情泡湯,還讓我們白白損失了那麼大一筆錢!”
周遭的同學們頓時是一片譁然。
剛剛替張文仲開道的石單恰巧是站在這兒,當即冷笑着說道:“嘿,大夥兒聽見了嗎?這個韓國老孃們居然是大言不慚的說中醫是他們韓國人發明的,我們是在盜竊他們韓國人的發明。嘖嘖……我見過不要臉的,可還真是沒有見過像你們韓國人這樣不要臉的!”
站在石單身旁的,是特地趕來給張文仲捧場的王曉,他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譏諷的說道:“嗨,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韓國人可是厲害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好的東西,可都是他們韓國人發明的。比如說端午節、比如說中醫、再比如說漢字,全部都是人家韓國人發明的。甚至就連孔子和佛主也都一窩蜂的移民到了韓國。”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出王曉話語中的譏諷意味呢,還是真就將臉皮錘鍊到了長城般的厚度,他們一點兒也不覺得害臊和羞恥,反而還是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就差沒有向着王曉豎起大拇指,以誇獎他敢於說出事實的真相了。
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雖然沒有聽出王曉話語中濃濃的譏諷,但是石單卻聽了出來,在嘿嘿一笑後。問道:“韓國人這麼厲害?發明了這麼多的東西?那我們中國人發明了什麼?”
王曉喟然長嘆,說道:“我們中國人的這個發明,還真是不好意思拿出來說。因爲我們對不起世界人民,我們一不小心就發明出了韓國人來……”
“你……你……你居然敢侮辱我們韓國人?!”李萬姬指着王曉,滿臉都是憤然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爲王曉身強體壯,如果不是因爲周遭圍了這麼多的中國學生,只怕她早就已經衝上去抽王曉的嘴巴了。然而,在當前這個局勢下,李萬姬卻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是咬牙切齒。色厲內荏的說道:“好啊,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向你們學校投訴,讓你們學校領導將你給開除出校的!我李萬姬說到做到!”
王曉根本就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還是眉頭一挑,滿臉壞笑的說道:“喲,原來你就是李萬姬呀?久仰久仰。”
“你聽說過我的名字?”李萬姬不由的一愣,同時心中也很驕傲自豪,暗道:“一箇中國的大學生居然都聽說過我的名字,這豈不是說明我的名頭已經成功的衝出了韓國,走向了世界嗎?”
王曉點頭說道:“當然是聽過,你可是鼎鼎大名的了,所有的領導都喜歡你,新聞報紙上也經常會看見你的名字出現。”
“什麼意思?”李萬姬愣住了。
王曉回答道:“日理萬機嘛,這可是所有領導都喜歡做的。”
“你……你……氣死我了……”李萬姬氣的夠嗆,急火怒火一擁而上,雙眼一翻,仰頭倒下,居然是被王曉的這幾句話就給氣昏了過去。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連忙是手忙腳亂的掐起了她的人中,想要將她給救醒。
這邊的擾亂,也終於是引起了張文仲的注意,他將目光投向了此處,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眼瞅着沒能夠挑出張文仲講課內容裡的錯謬之處,反而還讓己方一名教授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氣昏了,包括金相晟在內的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都覺得甚是恥辱,再看着站在他們身旁橫眉豎目、怒不可遏的曹管家,他們就真的是又急又氣又怒又怕。此刻聽見張文仲的問話,幾個人湊在一起短暫的商議了片刻,就由金相晟伸手用力的扒拉開了擋着他的學生,衝着張文仲說道:“我們是韓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聽聞張教授你醫術高超,特來向你下戰書,想要和你比試一下醫術,不知道你敢不敢應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