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咋小兩室廳。八十來平米的房間,裡面各式家全部都是上等的名牌貨,只是大部分的傢什都是粉紅色的,透着濃濃的女性氣息。
此刻,在這咋小房間裡面正待着四男一女五個人。其中三個三十四歲的男人。皆是一品藥膳坊的老闆。穿的是人模狗樣,僅從這套着裝來看的話,還真是有點兒商道成功人士的味道。
至於另外那咋小又黑又瘦,有着一張明顯是東南亞人的面孔的男子。則是穿着一襲淺灰色的古舊長袍,滿是老繭和傷疤的右手握着一柄暗紅色的匕首,同一模樣的左手則是抓着一隻黑色的小碗,那碗裡面裝着的。盡是蜈蚣、蠍子、蜘蛛之類的劇毒毒物。
在這個東南亞人的身前,擺放着一張古香古色的案桌,桌上一左一右的燃着一對暗黃色的大蜡燭小在綠幽幽的火焰燃燒之下,釋放出了一股刺鼻嗆人的屍臭味。在案桌中間則是放着一顆泛黑枯槁的骷髏頭,頭蓋骨早就已經被掀開了,上面放着一隻同樣漆黑的瓷碗,碗裡面盛着的是散發着濃烈腥臭味的腐血。
時不時的,這個東南亞人還會用右手中的匕首刺入左手端着的黑碗裡,將一隻只的蜈蚣、蠍子和蜘蛛給刺起來,放入到骷髏頭上的那碗腐血中,讓其瞬間就被腐血給腐蝕。化作了腐血的一部分。看着這個東南亞人的舉動,另外三男一女的臉色都有些泛白,心頭更是早早的就涌起了一種強烈欲嘔的感覺來。尤其是那個二十歲網出頭。模樣兒俏麗、身材妖嬈的女人,不僅是用溼毛巾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甚至就連雙腳也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看她的這番表現。顯然是害怕的夠嗆。
這個女人緊緊的依偎在刀疤哥的懷裡,膩聲膩氣,撒嬌的說道:“哈尼,這個東南亞人究竟是在我的房子裡面做什麼呢?這又是骷髏又是毒蟲的,看起來還真是嚇人的緊。哎呀,他這該不會是在施展什麼邪術吧?不嘛,不嘛,哈尼,我可不依的啦,這裡可是人家和你的愛的溫馨小巢,他弄這麼些邪氣可怕的東西在這兒,人家以後又怎麼敢一個人住在這兒呢?”
刀疤哥強忍着心頭涌起的那股嘔吐的,強笑着說道:“沒事兒的。寶貝,等到阿蒙泰大師將這場儀式施展完了之後,我就會請來雍城市最好的家政公司,讓他們將這個房屋裡裡外外全部都給你清掃一遍的。而且,作爲補償。我還會將你一直都念叨着的那款新式皮包買給你的。”
“哇,太好了,哈尼,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是最棒的了。”這個女人頓時大喜過望,居然是不再害怕這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拿掉了捂在自己口鼻上的溼毛巾,湊到刀疤哥的臉上就,“波,的親了一口,隨後又好奇的問道:“不過,哈尼小爲什麼要將這場儀式放在我們倆的愛巢裡呢?你在別處不是有着許多空置的房屋嗎?幹嘛不弄到那些地方去呢?”
被稱作阿蒙泰的東南亞人在這個時候扭過頭來,用陰森的目光注視着依偎在刀疤哥懷中的女人,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因爲你這裡的磁場最適合人油蠟燭的燃放,而人油蠟燭的燃放好壞又直接關係到此次降術效果的好壞,所以我纔會將施法地選在你這兒。還有,你最好是給我緊緊的閉上嘴巴,別再嘰裡咕嚕的說廢話來惹人煩,否則,我會將這隻毒蜈蚣塞進你的嘴巴里面!”說罷,他揚起右手的匕首,刺起了一隻暗紅色的花背蜘蛛,送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嘎嘰噶嘰。的嚼了起來。
聽到阿蒙泰說那兩隻暗黃色的大蜻燭是人油蠟燭的時候,女人的臉色就已經是異常的慘白了,再看到阿蒙泰居然張嘴將一隻猙獰可怖的蜘蛛給吃掉了的畫面後,女人的雙腳就止不住的顫抖,整個人更是疲軟乏力。要不是有刀疤哥託着她小她早就已經軟倒在地了。本來,她是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可是看到阿蒙泰那雙冰冷陰邪的眼睛,再聯想起他剛剛說要將蜈蚣塞進自己嘴巴里面的話,女人頓時就沒有了尖叫的勇氣,雙眼一翻,竟是就這樣嚇昏了過去。
房間內的氣氛,也是因爲這個女人的昏迷,而變的既是壓抑又是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一咋。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方纔開口問道:“阿蒙泰大師,冒昧的問一句,你在這兒,距離着那家飯館如此遠的距離施法,真的就能夠奏效嗎?”
阿蒙泰斜眼一瞄,冷聲質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我麼?”
斯文的中年男子,因爲阿蒙泰這冰冷的目光而滲出了大片的冷汗,但他依然是硬着頭皮說道:
刪八消夠說是懷疑,只是心中有此憂慮罷了。畢竟衆樣主洲圳個精,我們以前也並沒有怎樣接觸過,”
刀疤哥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強笑着說道:“陳哥,你不用懷疑。阿蒙泰大師的降頭術是一定能奏效的。你們沒有去過東南亞。所以你們不知道阿蒙泰大師在東南亞的名頭有多高!想當年,我也曾在東南亞混過一段時間。有好幾次都是靠着阿蒙泰大師才保住了性命”
阿蒙泰冷冷的說道:“別這麼說,這都是因爲你在最開始的時候救過我一命,我此後做的那些事情。都只是在回報你的救命之恩罷了。這一次。是我幫你的最後一次。此間的事情了結之後。你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從此往後,你再想要請我辦事,那可就得出大價錢了!”
“是,是。
”刀疤哥笑着應道,心中卻在腹誹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在報恩,每次老子找你幫忙。你可都是收取了老子一筆不菲的報
阿蒙泰並不知道刀疤哥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他繼續說道:“現在,我已經對着那家餐館施展了瘴氣降頭術,此刻在那兒用餐的人,全部都會中這瘴氣降頭術,在半咋小小時之內就會出現劇烈的上吐下瀉症狀。並且這些症狀都是無藥可救,只有我才能夠化解的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趁機要挾那個老闆,如果他不肯如你們所願,那麼在他的飯館中用餐的人,就會因爲過度的吐瀉而丟掉性命。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就只能是落得一咋小家破人亡的下場。想來,只要不是瘋子和蠢貨。應該都會選擇向你們妥協吧。”不由的是相視一笑,都在憧憬着獲得那幾道藥膳配方後的場景。他們絕對不會像汪伯這樣,僅僅只是開着一家小飯館來賣這幾道藥膳。他們不僅是會在全國範圍內開辦一品藥膳坊的連鎖店,同時還會加大宣傳。然後將這幾道藥膳搞成營養品、保健品之類的面來牟取暴戾。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頭暗道:“那幾道藥膳的配方,只有在我們的手中才能夠變成白花花的銀子,留在那個油鹽不進的老傢伙手裡,只能是白白的浪費資源!”
就在三個男人憧憬着美好未來的時候,幾道敲門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嚇的他們三個人心頭猛然一顫。
“誰?幹什麼?”身爲主人的刀疤哥立刻開口質問道。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你好,我是人口普查工作組的,這次是來向你詢問一些情況,請將門打開好嗎?”
“人口普查?”刀疤哥微微一愣,卻並沒有太過懷疑,因爲最近這段時間,全國各地的確是在進行着人口普查工作。不過,眼前這屋子裡的境況,無疑是不適合讓外人瞧見的,所以他立方就說道:“今兒沒空,改天再來吧。”
對方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他會是這番答覆,不徐不疾、不亢不卑的說道:“我們已經將整棟樓中的住戶都登記好了,就只差你們這一家了。請你們體諒並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好嗎?只需要填寫一份問卷就可以了,耽誤不了你們多少時間的。如果不方便讓我們進到屋裡的話。你出來,我們在屋外填寫問卷也成呀。”
“真是麻煩。”刀疤哥想了想。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是得出去填寫了那份問卷才成,所以他扭頭衝着身後的同夥說道:“我去將這些煩人的人口普查組的傢伙打發走。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從而生出什麼不必要的事情來。”
訃心着點兒。”他的同伴不忘叮囑道。
刀疤哥對此卻並不擔憂,甚至還笑着說道:“放心吧,我們這兒離着那家飯館那麼遠,就算那個姓汪的老頭身後真藏着什麼高人,也是不可能查到我們的藏身之處。”說罷,他幾步就走到了房門旁,伸手拉開了房門,拔腿就準備要往外面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刀疤哥卻是突然感到了一股無匹的巨大力量猛然撞向了自己,“砰。的一聲悶響就將他給撞的向後直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股鑽心的劇痛席捲全身。只聽見一陣輕微的“啪啪。聲響,他全身的骨骼竟然因爲這一撞而全部斷裂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昏迷之前,刀疤哥的腦海中涌現出了一個疑問,與此同時,他也看清楚了這個將他給撞飛的人。
這個人,正是張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