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仲很清楚四凶誅仙陣的威力是有多麼的強悍可怕,僅憑他們這些人和妖的實力,想要從正面硬破此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也並不代表就沒有了破此陣的希望。其實,就在看清楚了符寶宗的鎮宗大陣是四凶誅仙陣之時,張文仲的心裡,就已經有了破陣之法,只是這個法子,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
因此,在瞧着饕餮、混沌、窮奇和檮杌四凶氣勢洶洶的襲來之時,張文仲立刻就讓鳴蛇、五毒妖和由萬妖圖冊召喚出來的那些妖怪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張文仲雙手一揚,十一枚銀針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並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入了自己的腦戶、滷門、上星、前頂等十一個穴位中,並以‘靈龜吐息’之法來行鍼,以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的激發自己的潛能。
十一枚銀針一入體,張文仲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股的強勁電流在身體中來回流竄,這樣的感覺十分難受。不過,從始至終,他也沒有哼過一聲,只是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而在施展‘靈龜吐息’針法行鍼之時,張文仲也將自己的元嬰給召了出來,並將自己激發的潛能,全部都灌輸到了元嬰之中,使它仙靈之氣越發的濃郁,遠遠看着,彷彿是天仙下凡一般。
元嬰一出,立刻隨着鳴蛇、五毒妖和萬妖圖冊中召喚出來的成百上千只妖怪一起,迎向了饕餮、混沌、窮奇和檮杌四凶。不僅如此,張文仲還將盤龍玉尺給釋放了出來,灌輸了一股靈力進入其中,使得盤龍玉尺就此化作了一條威武的青色蛟龍,也加入到了抵抗四凶的隊伍中去。
雖然從人數上來看,己方佔據着絕對的上風。但張文仲很清楚,僅憑這些力量,想要和四凶抗衡是不可能的。而他的目地,也僅僅只是想要藉此來拖延片刻,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破陣的準備
就在張文仲召喚出元嬰的時候,待在四凶誅仙陣陣眼裡的蔡順公和莫懼天,臉上皆是露出了震驚與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身外化身?我的天啦,這人竟然煉出了身外化身?還有那隻翠綠色的玉尺,從靈力來看,只怕是件準仙器吧?我的天啦,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蔡順公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從張文仲出現以來,他已經經歷了太多次的震撼。但是,每一次的震撼,卻都是這麼的驚心動魄,讓他根本就不可能被震習慣。
莫懼天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有餘悸的說道:“幸虧我們及時的啓動了鎮宗大陣,要不然……”他搖了搖頭,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不過,在場的衆人心中,都是涌起了一絲寒意和後怕來。
“有這樣一個敵人,真是可怕啊……”望着撲向張文仲的四凶,蔡順公也長鬆了一口氣,冷笑着說道:“無論他有多厲害,此刻都已經深陷在了四凶誅仙陣裡,絕無可能再活着出來了。哼,這就是得罪了我符寶宗的下場”
莫懼天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蔡順公的說法非常的贊同。他的一雙眼睛,緊盯着化作了青色蛟龍的盤龍玉尺,目光中盡是貪婪之色。
無論是張文仲一夥,還是符寶宗的這些人,此刻都將全部的心思放到了四凶誅仙陣裡,都沒能夠察覺到,有人已經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符寶宗所在的這個冰川山山腹裡。這些人,正是趕來增援張文仲的修真者們。
先期抵達此處的修真者,除了特勤組的人之外,就是幾個距離冰川山較近的修真門派的弟子。其餘的人,都還在趕來的途中。此刻,當他們看見,符寶宗爲了對付張文仲,竟然是啓動了鎮宗大陣四凶誅仙陣後,不禁是齊齊的變了臉色,停步不前,並紛紛是用震驚的語氣,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四凶誅仙陣,我的天啦,這是上品三階的四凶誅仙陣符寶宗竟然藏有這樣兇險的大陣,真不愧是曾經的天字號門派呢”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身外化身麼?我的天啦張先生竟然是修煉出了身外化身?他的修爲也太可怕了吧?難怪能夠逼的符寶宗啓動四凶誅仙陣呢”
“四凶誅仙陣一旦啓動運轉,就算是散仙也得被耗死在裡面啊張先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這些趕來增援的修真者,在面面相覷之餘,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了。他們都是聽說過四凶誅仙陣威名的,知道若是貿然衝進此陣,別說是救援張文仲了,只怕瞬間就會被那如森的劍林刀叢給絞成碎片。就算是能夠僥倖的躲過劍林刀叢的襲擊,也絕無可能從四凶的爪牙下逃脫。
在短暫的震驚與茫然之後,這些修真者連忙掏出了手機、通訊符等聯絡工具,和自己門派中的師長們取得聯絡,以期能夠獲得新的行動命令。
就在這些修真者們忙着請示的時候,張文仲已經是回到了混沌爐的跟前。他很清楚,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相當珍貴、不容浪費的。因此,他的動作也是飛快,更兼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的阻滯。
張文仲先是念誦咒語,喚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出來,讓其將混沌爐給燒成了一片半透明的模樣。隨即,就將一堆堆的靈材料從乾坤壺裡召了出來,像是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兒的扔進了混沌爐裡。同時,更分出神識,控制這混沌爐裡的陰陽平衡,以便能夠讓這靈氣,朝着他所需要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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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仲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趕來增援他的那些修真者,一臉茫然的面面相覷,不解的說道:“張先生這是在做什麼?煉丹還是煉器?都已經身陷在了四凶誅仙陣裡,煉丹又能有什麼用處?”
蔡順公也是一愣,隨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道:“莫師兄,你瞧,這小子居然是在四凶誅仙陣裡面煉起了丹來哈哈,看來,他已經是被四凶誅仙陣,給嚇出了失心瘋來這一次,我們是贏定了”
然而,和一臉狂喜的蔡順公不同,莫懼天的臉上則是佈滿了疑雲,他搖頭說道:“蔡師弟,先別得意,只怕這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蔡順公則是不以爲然,說道:“事已至此,難道這小子還能夠翻天不成?莫師兄,你也太過小心謹慎了。”
莫懼天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的眉頭一直緊皺不展。不知爲何,他就是覺得張文仲的這個看似荒誕的舉動,充滿了危險地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由張文仲的元嬰、鳴蛇、五毒妖和萬妖圖冊中召喚出來的妖怪們所構築出來的防線,在饕餮、混沌、窮奇和檮杌這四凶的凌厲攻勢下節節敗退。雖然是勉強的維繫着沒有崩潰,卻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尤其是由萬妖圖冊召喚出來的那些妖怪,在四凶的面前,竟是難有一合之將。原本成百上千的妖怪,此刻已經是死傷過半。不僅是他們,就連張文仲的元嬰、鳴蛇和五毒妖,同樣也都是傷痕累累、筋疲力盡。但即便如此,他們卻也在拼命的堅持着。因爲他們很清楚,只有堅持到張文仲功成的那一刻,他們方纔有活命的可能
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一道震耳欲聾的嗡鳴聲,突然是從混沌爐裡傳了出來。
“到底是煉了個什麼東西出來?”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張文仲搗鼓了這麼久,究竟是弄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張文仲微眯着雙眼,緊盯着混沌爐,他的右手捏出了一個劍訣,在這個時候揚了起來。
伴隨着他揚起右手,一道金黃色的靈液,從混沌爐中翻騰而起,並隨着張文仲右手的舞動,在半空中凝聚成形,竟是一個金色的‘道’字。
在用靈液寫下了這個‘道’字後,張文仲並沒有停頓,繼續舞動着右手,而從混沌爐中翻騰出來的金黃色靈液,也隨着他的右手舞動,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字來。仔細一看,他寫的竟然是老子《道德經》的第一章中的內容:‘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張文仲舞動右手,以靈液來寫字的速度極快,眨眼間的功夫,他就將《道德經》第一章的內容寫畢,未作絲毫的停歇,又開始書寫起了後面的內容來。他寫這《道德經》,用的乃是一手漂亮的行書,若是有書法大家在此,定會吟誦曹植《落shen賦》裡的那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來形容他的這手行書。
不過,在場的衆人,卻並沒有心思去欣賞他的行書好壞,他們的腦袋裡面,早已經是被疑問給填滿了。
張文仲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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