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洛張口道了一句話:“劍來!”
那原本被洪熙照持有的乾陽劍,竟轟然一聲刺耳的劍鳴之聲,緊接着周身青芒翻涌,脫手飛出了!毫無防備的洪熙照頓時震驚的面色慘白,他日日以心神與此劍交融,十五年方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憑藉此劍,洪熙照堪稱縱橫嶺南鮮有敵手。
若是驟然間失去此劍,對於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電光火石洪熙照便就手中掐出了幾十種劍訣,拼命想要再次獲得乾陽劍的控制權,只是這劍卻如斷線的風箏,再也無法喚回,騰空旋轉之際,竟就朝秦洛飛去。
旋即,落在了秦洛之手!
他冷哼一聲,朝這乾陽劍吐出一口氣,瞬息化爲真火包裹了整個劍身,洪熙照見此一幕心神頓時重挫,更感覺心神之中與乾陽劍存在的聯繫,一霎斷裂,這痛苦猶如痛失愛子,讓他頃刻猶如崩潰,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日日養劍之人,劍如命魂,一旦失劍,必遭反噬!
伴隨這一幕的出現,那任千秋與邴興成更是看不透秦洛的手段了,甚至說心中都萌生了一種難以壓制的惶恐與不安,正當任千秋想要以聖火球立即攻擊秦洛的時候,卻又見秦洛劍鋒指向了他,道了一句:“火來!”
隨即那聖火球,竟如先前那乾陽劍一般無二,頃刻就在任千秋的手中掙脫,飛往了天際!
如此一幕發生,讓任千秋強自鎮定的臉上,也不免涌現了巨大的驚恐,立即催動罡勁,想要奪回自己的重寶,只是那聖火球,卻已經在半空滴溜溜一轉,便就落入了秦洛的手中。
他再次吐出一口氣,真火瞬息包裹住那聖火球,其與任千秋的心神聯繫,頃刻斬斷。
如洪熙照一般無二,任千秋身爲乾陽宮之主,也沒能承受這巨大的打擊!頃刻也是嘴角流出了鮮血,而那大長老邴興成目睹秦洛一系列堪稱瘋狂與玄妙無比的舉止,心中的戰意已然喪失了!他見秦洛雙眼看來,竟心中一下就生出了恐懼。
甚至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
當你無法看透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便是最可怕的。
雖說三人都是武聖的修爲,堪稱嶺南最巔峰的強者,但此刻三人面對秦洛,卻如驟然矮了一截!秦洛出現殺了林凱峰吳隆元兩大護法之時,可能乾陽宮還感覺是一個意外,但當秦洛乘烈火駿馬,豪邁詩情之中於水精氣罩之中奔出,一切似乎就已經脫離了乾陽宮的掌控!
三大使者!上百精銳!數百弟子!覆滅!
乾陽劍喪失!聖火球喪失!
曾經在三人看來,連軍中戰神沈千鈞都無法逃脫的必死之局,秦洛卻像是沒費一絲一毫的氣力,就從頭碾壓到了此刻!那個先前被判定將要葬身將湖的少年,此刻再看去,他身騎烈火駿馬,身穿水精錦袍,一手赤霄劍,一手乾陽劍,身外還有聖火珠旋轉護佑,一人獨對三大武聖,不僅沒落入下風,反而壓的三人眼神驚恐,面色就如成了白紙。
若是此刻再戰,三人誰敢說有必勝的把握!
乾陽劍與聖火珠的威力,洪熙照與任千秋哪能不清楚?
而邴興成即便沒有喪失九龍筆,但想到秦洛連風絕涯都能滅殺,那麼他與秦洛對敵,還不就是以卵擊石?!
霎時,整個辛苦籌劃的一切,彷彿成了草芥搭建的廢物,一下淪爲笑話!
“你們視我如豬狗,想要宰殺!又怎知在我秦某人眼中,你們盡皆垃圾罷了!此刻,你等誰還敢與我一戰!”
“若敢,此刻站出!”
“有嗎!!告訴我!!”
秦洛三句話如陳雷,當空炸響!迴盪遠近!那些噤若寒蟬躲避在乾陽莊園之內的人,盡皆如同被雷霆擊中,紛紛面色慘白的癱坐在地,而那更遠處圍觀此戰的乾陽宮弟子,則紛紛面色慘白,朝後退去!
面對此刻鋒芒畢露,堪稱天縱妖孽的秦洛,誰人還敢與之一戰?
洪熙照的臉,怒意燃燒,雙眸之中殺意滾燙!只是看到秦洛手中的乾陽劍,以及另一把赤霄劍,他便不得不心中涌現了怯懦!因爲乾陽劍乃是乾陽宮重寶,他知道此劍威力,可縱橫天下,劈斬聖者!而那赤霄劍,他也知乃是神級強者月明空遺留在雲州大的。
手持如此雙劍的秦洛,戰意睥睨,誰人敢試其鋒芒!
洪熙照不敢,而任千秋也不會敢!
身懷聖火球,他尚不如風絕涯強橫,失去了聖火球,他更不如風絕涯的戰力,如何敢於秦洛交鋒?
兩人膽怯之下,那手握九龍筆的大長老邴興成,更是面如死灰,戰意煙消雲散!原本蕩氣迴腸,想要以此獨攬嶺南威勢的殺局,任誰也沒想到,淪落爲了此刻的蕭瑟與淒涼!
秦洛目視三人,臉上的清冷更爲濃烈了!
若非他今日另有機緣,怕是真要落入三人的殺局,難逃厄運。
畢竟眼前這將湖之中,以誅邪無極陣千年汲取的水精之氣,堪稱一等一的大殺器!以此刻秦洛的修爲,根本沒任何抵抗的能力,幸好他吉人自有天相,逃過一劫。
但以三人對他的招待,他怎能輕易饒了三人?
“怎麼不吭聲了?難不成沒聽清我說的什麼嗎?”
“你三人,不是口口聲聲要殺我嗎?”
“來啊!!!”
“若你三人再不吭聲,就是默認敗於我秦某人了!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敢不敢!再與我一戰!”
秦洛再次清冷道,聲如刀刃落入三人耳中,只是即便這言辭羞辱無比,三人卻極爲剋制,甚至說渾身氣的將要暴走,隱隱發抖之中,都沒敢吭聲!
因爲三人,都不想死!也均不想入風絕涯夏侯長空一般,成爲死人!更不想乾陽宮,成爲天河山成爲帝山一般的存在,被秦洛收入囊中,踩在腳下!
所以此刻,三人認了!
即便被辱被羞,也要留住命,護佑宗門最後一絲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