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經病,而是心理疾病。”張菊趕忙解釋說:“我們倆之所以被拘留,與蔣隊長有很大關係,所以只有蔣隊長能夠化解他心裡的疙瘩,麻煩您幫忙聯繫一下蔣隊長,事成之後,我們必有重謝。”
“算了吧。”四眼看守再次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框說:“你們這些被關進來的,我見多了,爲了早點出去,各種討好的手段都能想到,我勸你們省省吧,沒用的,蔣隊長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叫他過來,只會鞏固你們在拘留所的地位。”
“哎,既然你不信,我只好得罪了。”張菊嘆了口氣,故弄玄虛的說:“我兄弟不僅心理問題極其嚴重,而且還會影響到周圍的人,爲了能讓你相信我並非危言聳聽,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
“做實驗?”四眼看守好奇的問:“好啊,我到要看看他怎麼影響他人。”
“是這樣的,等會我兄弟大吼一聲,他會迫使你摘掉自己的眼鏡,然後主動放在我手裡。”張菊悄悄像朱農傳遞了一個會意的眼神。
“別開玩笑了!”四眼看守不屑一顧的嘲笑了一下說:“他又不是梁山好漢,還一聲吼就能讓我把眼鏡給你?我發現你們倆精神上都有問題,而且還很嚴重。”
“兄弟,吼一嗓子。”張菊示意朱農開始行動,同時叮囑四眼看守說:“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別被嚇到了。”
“去!逗我玩呢。”四眼看守完全僅僅當做一個玩笑而已。
朱農心領神會,而且他也知道張菊有那個本事,所以放開了嗓子狂叫了一聲,突然的高分貝,讓四眼看守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
然而奇蹟也就在四眼看守捂耳朵的同時發生了。
明明自己捂的是耳朵,可是兩隻手卻怎麼也不聽使喚,忍不住把眼鏡摘了下來。儘管四眼看守腦子一直是清醒的,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眼鏡稀裡糊塗摘下來後,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給張菊,努力再戴回去就可以了,但兩隻手就像失去了理智,或者說完全被別人遙控了似得,很不情願可又不得不乖乖的把眼鏡放到張菊的手裡。
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短短不到30秒的時間,讓四眼看守見識到了他一輩子都沒遇到過的奇怪事。
“怎麼樣,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實驗結束,張菊把眼鏡還給四眼看守,自豪的說:“這一切都是蔣隊長造成的,還得麻煩你幫忙打個電話,讓蔣隊長儘快回來。”
四眼看守重新戴好眼鏡,歪着頭盯着朱農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的東西,可是自己剛纔到底怎麼了呢?爲什麼會鬼使神差的把眼鏡給了別人呢?
“帥哥,考慮好了沒有?到底幫不幫啊?”張菊催促問道。
“不對,剛纔他大吼一聲的時候,你們趁我捂耳朵分神的間隙,拿走了我的眼鏡,絕對不可能是我自己給的,這個世界不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四眼看守知道自己頭腦一直是清醒的,但他仍然願意相信剛纔只是錯覺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次,爲了事後沒有糾紛,你可以找一個同事一起參與實驗。”張菊自信的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四眼看守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對自己的意識形態產生了質疑,他很想讓同事幫忙“鑑定”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錯覺。
很快,四眼看守找來了一位打掃衛生的阿姨過來幫忙。
“好了,現在有阿姨見證一切,我們可以開始了,如果這次還能讓我摘掉眼鏡,我就答應幫助你們。”四眼看守依然願意相信自己剛纔只是錯覺,而且是偶爾一次。
“每次都摘眼鏡多沒意思,你是近視眼,摘掉眼鏡看不清東西,我想換一個實驗,你敢不敢?”張菊想了想提議說。
“有什麼不敢的,誰怕誰。”四眼看守自信的說:“怎麼做,你說。”
“我兄弟大吼一聲,你會搶過阿姨手裡的工具主動打掃衛生。”張菊露出一絲壞笑說。
“我搶阿姨工具?還打掃衛生?”四眼看守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保潔阿姨也忍不住露出質疑的笑容。
“看來你還是不信!”張菊說。
“我太不相信了。”四眼看守衝着保潔阿姨說:“麻煩阿姨現場見證,同時也請阿姨拿好你的工具,別被他們倆搶走就不錯了。”
“放心,我力氣大,他們搶不走。”保潔阿姨根本沒當回事,只當做陪四眼看守做一個極其幼稚的小遊戲而已。
“兄弟,吼一聲。”張菊暗自做好了準備,吩咐朱農繼續配合下去。
可能剛纔那一嗓子用力過猛,朱農明顯感覺嗓子不太舒服,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纔算緩過勁來,隨即深呼吸,將肺活量充實最大化,然後突然像山洪暴發般,所有體內二氧化碳一起衝擊自己的聲帶,震耳欲聾的一聲吼,似乎可以讓整個拘留所都爲之一顫。
朱農也很佩服自己的嗓門,沒想到關鍵時刻還能這麼暢快淋漓的吼上一吼,而且這一吼感覺還比較有節奏感,就像一條來自沙漠的孤狼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它的同伴。
“怎麼樣?我嗓門還不錯吧?”朱農重新運氣後,得意的問。
“不錯,有了你這一嗓子,估計這個世界從此再也不存在沙漠孤狼了,你能把整個地球的狼都招呼到拘留所裡來。”張菊滿意的笑着說。
“阿姨,你感覺我嗓門怎麼樣?”朱農意猶未盡的問。
“嘿嘿,確實挺高,都嚇我一跳。”保潔阿姨將捂住耳朵的雙手拿了下來,笑着迴應說。
“吵什麼吵!你以爲這是你家啊?”果不其然,還沒等朱農炫耀完,不遠處跑來一個漂亮高挑的女看守,生氣的批評說。
“對不起,姐姐,實在不好意,我們在做實驗呢。”朱農陪着笑臉解釋說。
“做實驗?”漂亮女看守詫異的問:“你們倆不是被拘留的人員嗎?做什麼實驗?”
“我和四眼哥打賭,只要我大喊一聲,就可以擾亂他的行爲意識。”朱農藝術性的講述了一下張菊製造的奇怪現象。
“四眼哥?”漂亮女看守疑惑問:“他人呢?”
這個時候朱農和保潔阿姨才意識到,四眼看守不見了。
只有張菊淡定的迴應了一句說:“都別找了,他在走廊那頭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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