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微微一愣,她懂這種眼神,自己這個對男人從來不加顏色的好閨蜜,居然喜歡上了這個行爲古怪的青年?
這到底是誰?李思思心中一團問號。
兇狼此時躺在地上,他半邊身子,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
本來看到夏陽幾個人,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兇狼想要抓起地上的手槍。
可是他悲催的發現,自己別說是拿槍,就算是想要移動一步,都是艱難無比。
夏陽蹲在兇狼面前,問道:“不能動吧?”
兇狼額頭上冒出冷汗,這個煞神又回來了!
對於夏陽的問話,兇狼選擇避而不答。
“我差點忘了,你現在舌頭已經開始發麻了,說不了話吧?”夏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才反應過來。
經過夏陽這一提醒,兇狼嘗試着發音。
可是他張開口,舌頭卻僵硬住了,咽喉裡只能發出單純的“啊”,簡單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兇狼大爲着急。
可是很快,他的心思就定了下來,反而還感覺到有些慶幸。
這幫條子,潛伏在這裡,很明顯這起交易,已經暴露了。
他們抓自己,無非就是想要從自己這裡,套到自己背後那個製毒團伙的線索。
自己現在不能說話,也就省了很多事情!
可是夏陽似乎偏偏要跟他唱反調,他又一拍自己的腦袋:“我又忘了,舌頭髮麻這種小事情,我可以輕鬆幫你治好的!你需要嗎?”
兇狼下意識連忙搖頭。
他此時此刻,根本不想要說話這個功能。
“算了,我還是幫你治好吧!”夏陽根本不搭理兇狼。
兇狼瞪大了眼睛,因爲他忽然看到,夏陽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根銀針。
真細如牛毛,針尖在燈光的反襯下,閃爍着一點寒光。
兇狼的身體,下意識微微顫抖了一下。
夏陽嘿嘿笑道:“你可不要亂動哦,萬一扎錯了位置,這可就難辦了!”
夏陽說什麼,兇狼偏偏要反着來。
他的身體,動彈的更加劇烈了,他就是不想讓夏陽給自己扎針。
兇狼的抗拒,在夏陽的意料之中。
他嘆息一聲,緩緩說道:“你真的不想要我給你治療?你可要想好了……”
兇狼心中暗罵,老子當然不想要你給我治療,治好了,你好套我的話?現在這樣最好!
兇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那樣與夏陽對峙。
夏陽苦笑一聲:“我最後警告你一遍,我這種令人半邊身體癱瘓的手法,是有時效性的……”
兇狼早就知道了,他這半邊身體發麻的症狀,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痊癒,所以他心中才有恃無恐。
可是夏陽接下來的話,卻讓兇狼眼底露出濃濃的恐懼。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我說的時效性的意思了,我所指的時效性,是在一段時間內,你這半身不遂還處於最佳治療期,如果錯過了這最佳治療期,那這半身不遂就會變成永久性的,就算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都無法令你康復了……”
兇狼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身體,真的這輩子都無法康復……
那豈不是說,他兇狼這輩子,都要在牀上躺着度過餘生了?
兇狼的身體再次劇烈掙扎起來,他張大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一陣咿咿呀呀的模糊聲音。
夏陽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現在想要說話了?”
兇狼猛烈點頭,眼神懇切的看着夏陽。
“那你就乖乖躺着不要動!”夏陽這句話脫口而出,兇狼果然不動了。
他躺在地上,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細微的顫抖,就連呼吸都停住了。
對兇狼的表現,夏陽感覺到非常滿意。
他手中那根銀針,重新露出來,閃電般扎向兇狼胸口。
在第一根銀針之後,夏陽手中又快速無比的出現了第二根銀針。
兇狼本來也就沒穿多少衣服,一件背心,裡面就是全裸的,他身上的穴位,夏陽非常好辨認。
退一步說,就算是兇狼還穿着衣服,夏陽也能夠做到隔着衣服施展鍼灸。
而在旁邊,李思思的眼睛,看的都直了。
夏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好像是閃電一般,甚至在普通人的眼中,都出現了殘影。
一根根銀針,快速無比的紮在兇狼的胸口,眨眼間,兇狼的胸口,就佈滿了一根根閃爍着銀色光芒的銀針。
李思思喃喃道:“楚瑤,你真的確定,這樣沒有問題嗎?”
並非李思思擔心,實在是因爲,夏陽的舉動太不符合常理。
而且鍼灸,這是中醫,現在這年頭,中醫非常不可相信!
楊楚瑤搖了搖頭,神色非常堅定:“放心吧,我敢打包票,如果是別人我或許不相信,但是大勇做任何事情,我都相信!”
看着楊楚瑤那癡迷的眼神,李思思心中驚歎,眼前這青年身上到底有怎樣的魅力?
自己這個閨蜜,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曾經多少富家公子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從來不屑去看一眼,如今居然被這個叫做大勇的青年,迷的五迷三道……
李思思知道楊楚瑤的人品,如果她說相信某個人,那這個人一定就有某種令人信服的手段!
她強忍住想要制止夏陽的衝動,看着夏陽在施展鍼灸。
“好了!”夏陽忽然收針,只見他大手一擺,一抹銀色閃過,兇狼身上的銀針,已經全部消失一空。
這手法,簡直跟變魔術沒有什麼兩樣。
躺在地上的兇狼,一動不動。
李思思眼裡露出一抹失望,看來夏陽那近乎魔術的鍼灸,並不太成功。
兇狼閉着眼睛,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拿麻痹的半邊身體,有了反應,血液在流通,他的那半邊身體,已經可以活動了。
只是,事到臨頭,兇狼卻退縮了。
他想來想去,只有裝死這一條路可以行得通。
“起來了!”夏陽踢了兇狼一腳。
兇狼睜開眼睛,他想僞裝自己,努力張開口,想要發出聲音,可喉嚨裡面發出來的聲音還是模糊不清,但兇狼想要表達的意思,衆人都能夠看得懂。
那就是,我這半邊身體,壓根就沒有好。
李思思嘆息着搖了搖頭,果然,還是不能相信夏陽。
什麼鍼灸,完全都是騙人的江湖把戲。
李思思碰了碰楊楚瑤的胳膊:“我說楚瑤,你這到底是抽了什麼風,這個大勇到底是誰?”
她害怕自己這個閨蜜,遭受了什麼矇騙!
楊楚瑤眼神堅定的看着李思思說道:“思思,你要相信我!大勇說他有辦法,他就一定有辦法!”
楊楚瑤與夏陽認識的最早,她也見識過夏陽的各種神奇。
夏陽說什麼,楊楚瑤都覺着是對的!
這種信任,凡是跟過夏陽的人,都深有體會。
但是沒有跟夏陽接觸過的人,根本很難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男人,還會有這樣的手段!李思思就明顯非常不相信!
看着那演戲的兇狼,夏陽嘴角露出一抹嘲弄。
“既然你想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你別忘了,我能讓你第一次癱瘓,也就可以讓你第二次癱瘓,這一次,可就沒有什麼失效了,我會直接讓你變成永久性癱瘓!”
夏陽的手中,忽然出現一抹寒光。
這寒光,兇狼看的非常清楚,這是一枚銀針。
而且夏陽扎的地方,並不是他的胸口。
而是兇狼的眼睛!
寒光在兇狼的視網膜上無限放大!這要是紮在自己的眼睛上……兇狼下意識發出一聲慘叫。
他彷彿已經感覺到了,那銀針紮在自己眼球上的刺痛感。
他咕嚕一個翻身,朝着旁邊閃躲開去。
兇狼的身手,矯捷的不能再矯捷。
李思思張大了自己的嘴,剛纔夏陽用銀針,去刺兇狼眼球的時候,李思思下意識還想要阻止,可是現在看到兇狼這般靈敏無比的身手,她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兇狼,果然是僞裝的!
只不過他演戲,演的太像了,就連自己都上當受騙了。
夏陽驚奇道:“你不是沒好嗎?”
兇狼苦澀道:“我剛纔發現我好了……”
兇狼半跪在地上,他將包廂中的情況,盡收眼底。
包廂中,兇狼的人手,在此時都已經被控制住。
門口,站着一個女警,手槍對準包廂中所有人,只要誰有風吹草動,她就會立刻開槍。
他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
因爲他眼前站着夏陽!
兇狼還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這般絕望過,就算是在非洲做僱傭兵那一段時間,轟炸機連續投放炸彈,他都沒有這般絕望過。
眼前的夏陽,就好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巨山,沉甸甸的壓在兇狼的心口,讓他喘不上氣來。
聰明的兇狼,自然知道夏陽想要幹什麼:“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夏陽搖搖頭:“我並沒有讓你說什麼,你愛說就說,你不愛說我也不強求。”
夏陽這種態度,讓兇狼微微一愣。
眼前這個青年,行爲舉止實在不能以常理度之。
兇狼不知道夏陽此時此刻的內心真實想法,夏陽的話,也讓他沒有辦法接口。
夏陽朝着兇狼走過去:“我治好你,只是想要陪你玩一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