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夏陽,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麼牛。”蠻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抖了抖手腕,感到很疼痛,不免齜了齜牙。
“是嗎?你怕了?”夏陽笑了笑。
蠻子鼻孔朝天,冷笑道:“我會怕,老子字典裡就沒個怕字,你算老幾,今天我讓你橫着出去。”
話語剛落,蠻子一個箭步就竄過來了,一腳朝夏陽踢了過去,然而他發覺夏陽沒動,好像是在等着他似的,眼看已經打中夏陽了,豈料夏陽一晃身人不見了。
蠻子不由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就感覺背後襲來一陣陰風,不由一驚,纔回頭,腦袋上重重的捱了一記,一聲悶哼,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
正要起身,夏陽已經將他踩住了,蠻子嘴裡咒罵道:“你他孃的,放開老子,有種我們繼續打。”
“你已經輸了,沒必要了吧?”夏陽死死的踩着蠻子。
蠻子只覺得動彈不得,嘴裡噴着氣,像是一頭受傷的牛,胡亂的踢打着,完全不知所措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特別不服氣。
“夏陽你給癟犢子玩意兒,你鬆開。”蠻子憤怒的吼叫着。
夏陽自然不會給他機會了,又踩了幾腳,隨即踢出去了,蠻子翻滾了幾周後,捂着心口,完全爬不起來了。
一把將蠻子揪了起來,又劈頭蓋臉的給了幾巴掌,蠻子鼻青臉腫了,整個人癱軟在那裡,但是那眼神還是充滿了仇恨。
“你剛纔不是挺能嗎,現在呢?”夏陽漫不經心的說道。
蠻子餘怒未消,咬着牙一字一頓道:“夏陽,你搞的可以,下次被讓老子逮着,否則弄死你個兔崽子。”
“還想有下一次,這一次怎麼算?”夏陽給了蠻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你想怎麼算?”蠻子捂着臉,支吾起來。
夏陽看了看旁邊的雨荷,還有老李頭和自己的老爹,說道:“很簡單啊,跟他們道歉,然後把打壞的椅子什麼的賠上,就行了。”
“還,還要賠錢?”蠻子不甘心的問。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爲呢,這裡是你家菜園子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不快去?”夏陽一腳將蠻子踹開了。
蠻子踉蹌了幾步,直接跪在幾個人面前了,撲通一聲,他雖說不服氣,可是卻又打不過夏陽,只好忍氣吞聲的說道:“我錯了,你們原諒我。”
“錯哪兒了?”夏陽又踹了蠻子一腳。
蠻子一抹嘴巴,嘟囔道:“哪兒都錯了,我不該亂人親戚,也不該叫雨荷媳婦,更不該突然跑這裡來找茬。”
“好了,蠻子你快走吧,不需要你道歉,你以後不要來惹麻煩就行了。”老李頭連忙揮揮手,把現場收拾了起來。
蠻子剛想起身,夏陽又過來了,啪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就這樣想走,錢呢?”
“你,你要多少?”蠻子說着在兜裡掏。
“不多,一萬塊算了。”夏陽脫口而出。
“什麼,幾個破椅子要一萬塊,你咋不去打劫?”蠻子梗着脖子。
夏陽一瞪眼,說道:“怎麼着,難不成你還想打個折扣?”
“我,我給,快把錢都拿出來,湊一湊。”蠻子朝幾個帶過來的漢子喊。
那幾個漢子遍體鱗傷的,戰戰兢兢的把錢交了出來,遞給了蠻子,蠻子把錢遞到夏陽跟前,說道:“這些,應該夠了吧?”
“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記住,以後不要再來騷擾,否則的話,你明白後果會怎麼樣的。”夏陽警告道。
蠻子垂頭喪氣的,急匆匆的帶着人跑出去了。
“蠻哥,今天真是虧大了啊,雨荷沒帶回去,還給了那麼多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個漢子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他孃的,夏陽這個兔崽子,老子絕不會輕易饒了他的,這筆賬必須要算。”蠻子捂着臉,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蠻哥,夏陽看樣子很厲害啊,我們幾個人都幹不過他一個人。”那漢子懊惱的說道。
蠻子陰沉着臉,冷笑道:“幾個人打不過,不知道多叫點嗎,這次他孃的算老子栽了個跟頭,陰溝裡翻船了,下次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蠻哥,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蠻子回頭看了看,咬着牙說道:“很快,我要讓夏陽吃不了兜着走,給我磕頭唱征服,當然,我還要讓雨荷成爲老子的女人,等着瞧吧。”
這會兒雨荷家裡的氣氛已經緩和了起來,夏陽把那疊錢放在了桌子上,對老李頭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今天會給你們帶來麻煩,這算是賠償了。”
“沒事的,不用,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夏陽啊,我們以後是一家人了,雨荷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是不知道,那個蠻子經常來騷擾。”老李頭表情凝重道。
“是嗎,恐怕他以後不敢了。”夏陽滿不在乎道。
雨荷卻擔憂道:“那可不一定呢,蠻子這人不是好惹的,夏陽,我真擔心他會報復你,以後你還是小心點吧。”
“嗯,我不怕他,如果他再來欺負你們,就告訴我,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地裡還有事,我想先回去了。”夏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爹着實是有點心有餘悸,方纔看見夏陽那樣,心裡有點緊張的,不過現在緩過神來了,想了想說道:“那就先回去吧,老李頭,我們可說好了,這兩孩子的親事先定下了。”
“當然了,改天你選好了日子,馬上通知我們,我可等着盼着呢,我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夏陽這樣的好女婿了。”老李頭經過這件事後,對夏陽的印象更好了,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那成,就這樣了,回頭見。”老爹說着起身告辭。
“我,我送送你夏陽。”雨荷小跑着跟了出來。
夏陽回頭道:“崩送了,又不是很遠,你回去吧。”
“夏陽,我等你來娶我,好嗎?”雨荷抓着夏陽的手,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夏陽遲疑了一下,輕輕的鬆開她的手,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扭頭走了。他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雨荷了,雖然今天發生了點不愉快,可是也無關痛癢,主要是他覺得和雨荷談婚論嫁,實在還難以接受。
“陽,你哪兒來的這樣的身手?”路上,老爹吧嗒着煙,很是吃驚道。
“我嗎?其實也沒啥,就是一點蠻力氣。”夏陽隨口說道。
老爹卻疑惑道:“據我所知,你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最近這段時間,我覺得你的確是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出來。”
“爹,你別多想了,我那是逼急了,像是蠻子那樣的人,是該打。”夏陽說道。
老爹點頭,說道:“這件事是意外,我問你,你和雨荷的事,你怎麼看的,打算什麼時候娶她過門?”
“爹,我其實不想那麼早,晚點行不?地裡的事太多,我和她感情有限,還不瞭解,你應該理解我。”夏陽好言相勸道。
“不是爹着急,是難得有這樣的好事情,所以才這樣決定的,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也不能辜負雨荷,懂不懂,要不然我們以後還怎麼做人?”老爹苦口婆心的說道。
“知道了爹,回吧。”夏陽不打算說下去了,畢竟這事越描越黑,對於雨荷,還是拖一天是一天吧。
回到家裡,發現何小雅不在,夏陽有點擔心她多想,給她打電話,何小雅說在地裡,夏陽正想過去跟她說說,掛了電話正想出門,手機就響起來了。
“蔡鎮長,找我有事?”
蔡燕在電話那頭說道:“夏陽呀,還真有點事,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嗎,關於那個釀酒的事情。”
“噢,當然記得,怎麼,你有時間嗎?”夏陽問。
“嗯,我今天下鄉,正好要經過泥灣村,想去拜訪一下,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
“好的,我馬上去跟你匯合。”夏陽掛了電話,就直接去泥灣村了。
泥灣村就在夏陽所在的東郊村幾里路,和幾個村子都挨着,也是四面環山,作爲整個鎮子十多個鄉村之一,泥灣村名副其實,有很多泥土,很多彎道,地也有不少。
夏陽到的時候,蔡燕正在車上等着他,和幾個隨行的幹部聊着什麼。
看見夏陽來了,蔡燕下來了,手裡還提着一袋禮品,對那幾個幹部說道:“你們先去忙吧,等我忙完了這裡再說。”
“蔡鎮長,那你怎麼回去?”一個幹部問。
蔡燕看了看時間,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先這樣。”
幾個幹部開着車離開了,夏陽過去說道:“蔡鎮長,怎麼今天這麼有空?”
“又沒外人,叫我名字就行了,叫什麼鎮長呢,聽着就見外。”蔡燕嬌嗔道。
夏陽撓撓頭,笑道:“那怎麼行,這不等於是亂套了。”
“假正經呢你,走吧。”蔡燕說着在前面帶路。
“那你說我叫你什麼,燕燕還是蔡大姐?”夏陽半開玩笑道。
“叫燕燕也行,好久沒有人這樣叫我了,聽着親切。”蔡燕笑不露齒,俏臉微紅。
“好吧,燕燕,你說的那個老頭在不在家?”夏陽看了看泥灣村。
蔡燕點點頭,微笑道:“在呢,我打過電話問了,你聞聞,是什麼味道?”
夏陽嗅了嗅,空氣中漂浮着香味,這是靠近了,有蔡燕的女人香,不由疑惑道:“怎麼了,你換了什麼香水味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的不是香水,你想哪兒去了,是酒味。”蔡燕白了夏陽一眼。
“酒味?怎麼好像有脂粉味道呢?”夏陽百思不得其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去看看就明白了。”蔡燕眨了眨大眼睛,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