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尤迪墨菲他們走了,郭文山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不敢大意,警惕了一個小時,離開了安全屋,在周圍重新佈置了警戒陷阱,這才返回安全屋。
首先做的就是接觸屋內的炸彈,然後開始給自己療傷,嘴裡咬着一根木棍,沒有麻藥,直接開始給自己動手術,取出身體內的子彈彈頭,否則,光子彈彈頭上面帶着的病菌,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嗷......嗷......”咬碎了木頭,野獸一般的嚎叫不自覺的發出來了,僅僅取出來四顆彈頭,郭文山就堅持不住了,勉強堅持着給自己灌了一瓶生理鹽水跟葡萄糖,就昏倒在地了,沉沉的睡去了,三十多個小時處於精神緊張沒閤眼狀態,現在猛然間一鬆,扛不住了。
臉上溼漉漉的,郭文山醒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天上下雨了,安全屋已經倒塌了一半,根本就遮擋不了雨水,被雨水滴落在臉上,這才醒來,外面是一片漆黑,已經是黑夜了。
自己竟然昏睡了這麼長時間,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不愧是自己花大價錢在瑞士訂做的,這質量,就是過硬,取下來手錶,給手錶上了發條,保持手錶按時運轉。
身體一動,就是渾身的疼,勉強堅持站起來,先去外面清理一下肚子裡的存貨,這才返回,開始冒雨整理物品,很多物品都是以前整理好的裝扮,沒有打開,萬幸的是自己存放汽車的大木頭箱子完好無損,當初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在外面給包了一層鐵皮,上面一片坑坑窪窪的彈坑。
開始整理,拆了木箱,清理一下道路,將需要的物資都搬到了這一兩越野車上面,這是一輛戰利品,開過的時間不長,被自己給黑下來的,秘密轉移到了這裡,中間冒雨休息了幾次,沒辦法,體力不足,吃了點高熱量食物喝點水,繼續幹。
全部整理好後,發動汽車,遠離這裡,這裡並不安全,離開了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一路開出來了森林,最後停在一處比較隱蔽的路邊,冒雨下來,在周圍佈置了一些陷阱,這才返回車內,放低靠背,沉沉的睡去。
睡醒了以後,看了看時間,這一次時間不長,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雖然雨沒有停止,但是,小了不少,下車解決一下生理問題,返回車內,發動車子開始趕路,邊吃餅乾,邊喝水,一刻都不敢耽誤。
一天後,郭文山找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地點停車了,這裡四周空蕩蕩的,雨水也停止了,郭文山打算解決身上剩餘的彈頭,早一天取出來,自己早一天受益。
先打開酒精爐拿出風乾肉類跟蔬菜,做了一鍋食物吃了,幾天了,總算是吃了一頓熱的,吃完後,開始燒開水給手術器物消毒,一切準備都做好了,開始動手。
整整四個小時,取出了三個彈頭,郭文山渾身大汗,很多地方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顫抖,疼得,沒有麻藥,全靠忍,還有一個取不出來,必須考人幫忙才行。
堅持着整理一下,清理了痕跡,稍微休息一下,取出後備箱的汽油,給車輛加滿油,繼續趕路,早一點趕到邊境,才能安心。
聯絡器已經連接上車輛的電源,不停的釋放者信號,兩天後,郭文山就只能用腿趕路了,汽車沒油了,原本地圖上記錄的小鎮郭文山趕到了,一片荒蕪,沒有人煙,別說是汽油了,水都沒有,點也沒有。
清理了一個房間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揹着物品開始趕路,一步步的走着,速度一點都不快,這種走法才能走遠,否則,自己是走不成這一片大草原的。
非洲大陸,地廣人稀,尤其是郭文山所處的地方,更是荒無人煙,走走停停,保持身上的水,天剛剛擦黑,郭文山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不休息不行了,身上帶着的淡水就夠喝一口了,必須早點休息,不然明天沒有力氣找水的。
郭文山動手在四周都用刀削木棍做了一個建議的防禦,人在中間,周圍點燃火,開始休息,晚上,沒火是不行的,動物能將你吞了。
正睡着呢,郭文山被一陣聲音驚醒了,聯絡器開始發出滴滴的聲音,好懸沒哭了,立刻起來,將周圍的架子拆了,添加到火堆上面,讓火焰變得更大更明顯,同時,朝着天空大聲的嗷嗷叫着。
火堆變得一人多高,非常的明顯,尤其是夜裡,沒有多長時間,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響了起來,保護傘的人趕來了,雙方確定了身份後,將郭文山帶走,返回基地。
郭文山上了飛機,自己總算是安全了,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眼前一黑,人就暈過去了,人一徹底的放鬆,身體就跨了,連被擡下飛機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當郭文山醒來的時候,人躺在牀上,身上的傷口也被重新包紮了,最後一顆子彈也被從身體內取出來了。
“你醒了”旁邊一位相貌不錯的女護士說道,郭文山點了點頭
“這裡是那裡”虛弱的詢問道,郭文山詢問道
“這裡是保護傘的基地,你已經安全了”護士直接說道,第一眼看到郭文山的時候,護士嚇了一跳,面目猙獰,當開始給郭文山包紮的時候,身上的傷疤讓人心疼。
“你身上的彈頭已經取出來了,放心休息恢復吧”護士直接說道,剛剛已經按了按鈕,通知上司,郭文山已經醒了。
時間不長,幾個人一起過來了,都是基地的負責人,在非洲,鐵面的名聲還是非常響亮的,不光是埃塞俄比亞,郭文山出任務到過很多國家,血腥的手段,被太多的組織記住了。
說了一會話,就讓郭文山好好休息,這裡絕對安全,這幫人就離開了,基地負責人離開後就直接打電話給巴克彙報了,不光是巴克,連帶着維克多也做了彙報。
二十五億美元的大懸賞被撤銷了,黑翼傭兵團的人鬆了一口氣,這一次真的是好懸,郭永仁想要跟郭文山通話,可惜郭文山在昏迷當中,維克多已經到了倫敦,勸說了一下郭永仁,等郭文山恢復一下,就直接空運到倫敦來治療,郭永仁這才安心。
郭文山恢復的很快,畢竟身體的底子很好,這一次主要是精神身體承受的壓力太大,嚴重透支纔會暈倒,有了一週的恢復,在藥物以及各種高級食物的滋補下,恢復過來不少,自己下牀走路非常的利索,已經不需要輸液,剩下的只能是慢慢的保養了。
一大早,什麼都沒有帶,直接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將郭文山送到了機場,飛機直飛巴黎,然後在巴黎轉機到倫敦,不見到郭文山,郭永仁是不放心的。
兩天後,郭文山就到了倫敦,被車子接到了莊園內,一見面郭永仁就給了郭文山一拳,“早說了讓你回來,你就是不聽,這次真是嚇死我了”郭永仁恨恨的說道。
郭文山苦笑了一下,事情他也沒有聊到,高層玩陰的,一點跡象都沒有露出來,如果郭文山得到納爾遜已經被收拾的消息,肯定第一時間聯繫郭永仁,被追殺,郭文山也不願意。
“我這一次真的很懸,要不是你這邊發力,我是真玩完了”郭文山感慨的說道,跟郭永仁擁抱了一下,兩人坐下來說話。
懷特端過來一壺茶水,郭永仁拿起茶壺到了兩杯,“在我這裡好好的養傷吧,過一段時間我忙完了一起回香港好了”郭永仁直接說道,郭文山搖了搖頭。
“我還是先回香港好了,省得嚇到你身邊的人,你不在乎,她們會怕的”郭文山冷靜的說道,自己的臉是什麼樣子,自己非常的清楚,從剛剛郭永仁身邊兩個女人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她們對自己有着深深的俱意。
郭永仁聽得出郭文山話裡的決心,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明天我陪你到國王醫院,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幫你恢復一下,上一次聽說他們已經有這方面的成果”郭永仁認真的說道,郭文山點了點頭,在拒絕郭永仁沒有面子。
“其他的先別說,先給我來點錢,現在身無分文,幹什麼都不行,還有,我不住在你這裡,我住酒店,那裡自在,你懂得”郭文山直接說道,郭永仁點了點頭,沒有強留。
“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跟你說”郭永仁看着郭文山說道,郭文山點了點頭,兩人將杯子裡的茶水喝了,直接上樓了,直奔郭永仁的書房。
一進入書房,兩人都是一陣的輕鬆,郭永仁直接拿出香菸遞給了郭文山一根,自己也咬了一根,拿火機點上,兩人開始吞雲吐霧,一陣的放鬆。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郭永仁詢問道,郭文山搖了搖頭
“這個真的沒有考慮,不過,有一定可以肯定,平淡的日子我受不了”郭文山對自己非常的瞭解,已經習慣了傭兵生活,猛然間平靜了,會閒的發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