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國慶,爺爺是要參加許多國事活動的,所以也就沒有來,不過因爲林明輝馬上就要去錫城赴任了,如今他已經不管部裡的工作,所以這幾天也比較輕鬆。
在京城的幾天,遠沒有想象中的舒服,木炎跟着林明輝,一起拜訪了不少長輩,此外,自己還去姚家拜訪了丈母孃,並且一起吃了個晚飯,從二號開始,一連三天都沒有空。
到了五號,總算閒下來了,陳家輝就來問自己沒有沒空一起出去玩玩,而他已經約好了大哥和小妹了。
木炎立刻打了個電話給俞靜,結果俞靜和蘭姨還在商量事情,並且一大早就去津城了,要晚上纔會回來,並且把何琳也帶上了,雖然家裡還沒有認她,但蘭姨似乎對她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覺得自己兒子找了一個能幫的上忙的女人。
事情這樣木炎也就不強求了,畢竟四兄妹一起出去的機會不多。
仙樂居,一個名字頗有些韻味的地方,但事實上,這裡卻是京城紈絝少爺以及各地大商賈們娛樂交際的一個場所,當然既然叫仙樂居,自然還是要有些品味的,否則實在玷污了這個雅緻的名字。
此時在仙樂居之中,十幾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各自拿着琵琶、古箏等名族樂器,身着經過改動之後,僅僅遮住三寸大腿的旗袍短裙,正在全情投入的演奏樂曲。
仙樂居的舞臺在中間,而分上中下三層,在其周圍,以一片片隔板,隔出了一個個半敞開式的包廂,用簾子遮擋,這樣既能達到一定程度的遮擋隱私,也能不受干擾的聽曲子,當然在最邊上,還是有完全封閉的包廂,不過除非有什麼不太好意思露臉的人物來,否則一般都喜歡在半開放的隔間裡坐着。
在這裡來演奏的,多是京城藝校或者是音樂學院的女學生,雖然很多演奏的水平遠比不上真正的大師,但就憑她們這一身誘人心扉的打扮,就能完全遞過她們音樂造詣上的不足。
仙樂居的老闆後臺很硬,京城裡的紈絝,就算有哪個看上這裡演出的女孩子,也不能贏來,否則後果絕對不容小視,至少以前有個京城大家族的弟子,喝醉了酒在這裡調戲女孩子,結果被人直接打斷了腿丟了出去。
當然如果女孩子願意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事實上願意來這裡的女孩,絕大多數也都有自己的目的,其中至少有半數,每天想着是不是有機會被某個豪門少爺給看上。
一曲結束,此時,這十幾個少女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樂器,跟着一個個從舞臺上走了起來。
這時,其中一個隔間裡,一個二十多歲的公子哥,朝着其中一個相貌頗爲秀麗的女孩子叫道:“若琳,過來啊!”
女孩聽到那男子叫聲,愣了一下,稍稍猶豫之後,還是走了過來,不過就在她剛剛走到隔間附近的時候,旁邊隔間裡,忽然伸出一隻手,把那個叫若琳的女孩子抓住了,跟着直接被拉到隔壁去。
見到這情形,那男子立刻跑了出來,只見若琳已經坐在了那個拉住她的男子身邊。立刻大罵道:“薛厚哲,你是什麼意思?”
那個男子笑着故意摟住了叫若琳的女孩,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周雲飛,你在說什麼呢,若琳告訴她,你現在是誰的人?”
“王若琳,這是怎麼回事?”周雲飛瞪着那女孩怒道。
“我兩個月前就已經跟薛少了!”叫做王若琳的女孩有些爲難道。
“王若琳,我說我怎麼討好你,你都不冷不熱的,原來早就跟這小子有一腿了,你玩我!”周雲飛怒道。
“什麼叫玩你,就算完你又怎麼樣?周雲飛難道你還能咬我不成?”薛厚哲大笑道。
“雲飛,別跟人吵了!”就在周雲飛氣得火冒三丈,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周雲飛一看叫住自己的人,立刻忍住了怒火道:“姐!”
“咦,周雲飛,你小子不是隻有一個妹妹,什麼時候有姐姐了,難道是你老子在外面弄出來的野種!”薛厚哲嘲諷道。
“姓薛的,你別胡說八道,這是我太叔公一脈的堂姐!”周雲飛辯白道。
“靠,原來是個投靠你周家的遠親,不過你姐長得倒是挺漂亮的,比你那個妹妹強多了,如果當初讓你這個姐姐去和親,說不定人家陳大少爺就不會把人給蹬了!”薛厚哲嘲諷道。
“姓薛的,你囂張個什麼勁,當初你還不是被木炎打斷腿,你敢得罪我姐,小心再把你的腿打斷了!”周雲飛叫囂道。
“媽的,你小子當你是木炎那瘋子,也敢跟我囂張,你信不信我整死你!”薛厚哲見周雲飛也敢挑釁自己,跟着他也拍了桌子。
“你敢?”周雲飛怒目圓瞪道。
“有什麼不敢的,你爺爺馬上就要退了,你老子在東海還能不能繼續熬下去都不知道,你們周家如今左右不是人,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二叔的集團公司呢,就算我不動手,估計別人也會撲上來咬你一口。”薛厚哲嘲諷道。
被他這樣嘲諷,周雲飛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了,握緊了拳頭,看着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
“你小子想要動手?有膽子就試試,我立刻叫我二叔送你去小黑屋裡先蹲一晚上!”薛厚哲冷笑道。
“雲飛,別動手,和他沒有什麼好吵的!”周雯雯看着這個堂弟都要打人了,立刻叫住了。
薛厚哲看着周雯雯,瞧着她那股子超凡脫俗的氣息,心裡不禁有些癢癢的,笑着道:“我說雲飛,還是你姐姐明白事理,看在你姐姐份上,讓你姐姐把這杯酒喝下去,剛纔的事情就算了!”
薛厚哲拿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故意把杯口放在嘴邊轉了一圈跟着抵到了周雯雯跟前。
“薛厚哲,你小子找死不成?”周雲飛看他如此無恥,忍不住罵道。
“找死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至於你會不會死,就要看你姐姐願不願意喝酒了!”薛厚哲冷笑道。
“薛老大,你小子太無恥了吧,讓人家姐姐和你間接接吻,雲飛,讓你姐姐到我這邊陪我喝酒,我看他還敢不敢強我身邊的女人!”這是在二樓,一個油頭粉面的十八九歲的少年跟着叫囂起來。
這仙樂居既然是各路紈絝的匯聚之地,自然少不了鬧出一些事情來,但只要不是要人性命,或是對仙樂居不利的事,主人也不會管,畢竟若是都管的話,就算這些紈絝還願意來,也經不住得罪那麼多人。
薛厚哲見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的笑道:“我說周雲飛,楚家三小子似乎看上你姐姐了,這小子毛都沒有長齊的時候就會禍害女人了,如果你讓你姐姐去,倒是真的可以不用喝這杯酒了!”
周雲飛當然知道楚家三小子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姐姐過去,在這樣情況下,他也不想繼續吵下去了,拉住周雯雯手道:“姐,我們走!”
“走,我哥的酒還沒有喝就想走!”這是一直坐在薛厚哲身邊的薛老二跳了出來,張開雙手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可就在他話剛說完的時候,已經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這裡的人,就見到薛老二像只癩蛤蟆往前跳躍一般,一下子飛了出去,“撲通!”一聲,狠狠的撞趴在了桌子上。
薛厚哲朝着自己弟弟飛過來的地方看去,只見到一個讓他心驚的身影出現在了跟前。
薛厚哲只感覺到自己兩腿一陣哆嗦,跟着叫道:“木炎,你打我弟弟幹什麼,我們又沒有惹你。”
“哼!你們沒有惹我?”木炎冷哼了一聲,跟着走到周雯雯身邊柔聲問道:“雯雯,你沒事吧?”
周雯雯搖了搖頭,跟着道:“沒事。”
“什麼沒事,炎哥,這小子拿着添了杯口一圈的酒逼着我姐喝,我們差點就走不了了。”周雲飛一件木炎到了,立刻告狀起來。
木炎看着周雯雯,問道:“是這樣嗎?”
周雯雯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此時薛厚哲還看不出什麼來,那真是白癡了,只是他實在想不通,周家不是和林家婚事都黃了,而且還是這個木炎攪黃的,怎麼現在周家又出來一個女人和木炎關係這麼緊密。
上次弟弟逼着木炎女人陪自己喝酒,結果被折斷了手,砸掉了牙,自己今天似乎更加過分,這該怎麼辦?
薛厚哲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冷汗,兩條腿直哆嗦。
木炎凌厲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他嚇得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恐懼的叫道:“木炎,你想幹什麼?”
周雯雯見到木炎眼中閃過兇光,立刻抱住了她叫道:“炎哥,你不要打人,你兇的樣子我很不喜歡,我會害怕的!”
被周雯雯從背後這一抱,木炎頓時感覺到背上軟軟的貼了上來,原本的怒火哪裡還發泄的出來。
轉過身看着周雯雯溫柔恬靜的木炎,他也覺得的確不該讓周雯雯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
不過得罪了自己肯定不能輕饒的,看着地上灑了的紅酒,於是道:“薛厚哲,你不是要喝酒嗎?可以!雲飛你去搬一箱子紅酒來,兩位薛少爺喝完這件事就算了!否則你儘管走出去試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