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天涯對着他亮出了那一塊軍令狀之後,滄海他已經是知道,一切,該是怎麼做了。
“你們稍等一下。”
隨後,這個大塊頭,他是拿起了一隻牛角,走出了院子外面,“嗚嗚”的吹起來。
不出多時,好像是在兩盞茶的時間之內,整個院子中,是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羣。他們每個人,彼此都是安靜的,沒有任何一人,在隨意的交頭接耳。
對此,段天涯的心中,是有了不小的感嘆!看來,格列巴的這一隻軍隊,果然是經過了嚴密的訓練而成的。
從他們的目光,步伐,舉動中,是一目瞭然的發現,這一拼死士,果然是格列巴的最後一張王牌。
由於段天涯是手中持着那一塊金色的軍令狀,沒有一個人,從而是追問他的來由。這一點,段天涯是非常的滿意。一個軍人,就是應該有着一個軍人的素質,紀律,規整制度。很好,他們的確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合格的軍人。
接下來,段天涯是做出了一個圓滿的規劃安排。他們兵分四路,其中的一路,是被段天涯安排在格列巴的寢室中,潛伏下來,現場,由蕭玉笙做領導人。其餘的三路,飄絮是負責其中的一對,主要是阻攔住段志偉老巢的後路上,將其堵死,不留任何的漏網之魚,而餘下的兩組人,滄海負責一對,讀天涯是負責一組,長刀霍霍的抄上了段志偉的老巢去。
一路人馬,可謂是浩浩蕩蕩,塵土飛揚。
這個古國中的老百姓,他們從來是沒有見識過如此大衆人馬,莫非,是皇城中又是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了?
於是,一些大小的百姓,他們是紛紛的閉戶不出,而一些大膽的人們,他們則是悄悄的打開了窗戶的細縫,暗暗的揣測着其中的緣由。
而另一方,已經是激起了千層浪的雞飛狗跳。
“大哥!大哥!不好了!”
一路上,段志標可是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院子中,朝着段志偉的房間拼命的呼叫起來。
“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
那個時候,已經是一把年紀的段志偉,他把門打開後,他的上衣,可是一身的不整,然後,在往裡面的房間探去,但見一個妙齡的女子,半身全luoti的在翹首以盼。原本,就是龍鳳顛倒的時刻,既然是被人給打擾了,段志偉,他可是一臉的不爽之色。
“哎呀!大哥,都是什麼時候了,你現在還有心思玩這個啊?趕緊是逃命要緊吧!”段志標大口的喘息說道,“他們已經是快要殺到我們的門口啦!”
“你說什麼?他們?他們又是誰?志標,你快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下子,段志偉是有些慌亂起來,趕緊是追問道。
段志標是狠狠的抹了一把汗水,接着說道:“是段天涯,那個野種,他們已經是殺上我們老巢來啦!”
轟!
“這……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的計劃,根本就是萬無一失的,那個野種,他怎麼可能會……”
啊……啊……
就在段志偉是猶豫,他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時刻,驀然,是從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呼生不斷。
“不好!他們已經殺來了!大哥,快走吧!再不走,我們就來不及啦!”
趕緊的,段志標是拔腿竄了出去。呆呆的看着段志標消息的人影,段志偉的一雙眼睛,是血絲馬上通紅一片。
“我不相信!”
一聲怒吼而起,段志偉他是竄進了房間中,把手的一彈,大刀在手。
“老爺!求求你把我也帶走吧!”房間中的女子,已經是穿戴完好,外面發生的情況,她好像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即刻的,她是一把揪住了段志偉不放,一臉的哀求起來。
如今到了這個時候,段志偉之前是貪戀此女子的美麗臉蛋,和她的曼妙酮ti,如今生死在前,他已經是顧不上此女子了。當即,他是大手的一推,馬上是把女子推開,卻是一臉的厭惡:“給老子滾開,要不然,一刀殺了你!”
女子畢竟是個識相之人,她趕緊是躲避在角落中,安靜的看着曾經這個老男人,對他的癡戀,已經是逃竄而去。
而她,好像是被主人遺棄的一隻狗,哆嗉的蜷縮在牆壁下,驚鴻的不安。
院子中的殺氣,叫喊聲,可是越發激烈。
段大勇,段小勇,段曉生,段曉龍,以及一衆人手,已經是被段天涯團團的把持在了一院子的中央處,他們已經是成了籠中之鳥,即使他們插上了翅膀,也是難以逃離而出,他們一層層的包圍。
“哼!又是你這個野種,我們又是見面了。”雖然,是陷入了包圍當中,但是,段曉龍的雙眼,依然是對着段天涯射出的目光,是一片的毒辣之色。
“野種?你這個小野種在叫誰呢?”馬上,段天涯是對着他反脣相譏起來。
哈哈……衆人,自然是一陣的鬨然大笑起來。
“你……哼!我要殺了你!”
想必,段曉龍已經是惱怒成羞了,他高高的舉着大刀,衝着段天涯霹刀而來。
已經是甕中之鱉,段天涯無需在與他們繼續的費口舌,但見他的身體是一閃,馬上是發現,段曉龍的身體,是重重的飛了出去。
哇!
隨之,段曉龍一口血液,是滿嘴的噴發而出,然後,他的身體,是安靜的躺在了一邊,只有他一雙眼睛中的餘光,是一片的憤恨之意。
“段天涯!你下手真是夠狠的!難道,你就不顧我們是手足之情麼?”眼見着自己的同袍兄弟受難的一副狼狽不堪模樣,段大勇是惡狠狠的瞪視了一眼段天涯。
爲此,段天涯是聳聳肩膀,懶懶的說道:“手足之情?真是可笑呢!我已經是忘記了,我還有那麼一個不爭氣的哥哥呢!”
哈哈……
“你……”段大勇已經是被段天涯的話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天涯!你放了他們,所有的事情,由我一切來承擔。”
段志偉的出現,卻是那麼的突然。
這個男人,若是論到親情關係的話,那麼,段天涯還得恭敬的稱呼他爲二叔吧?然而,事實,已經是容不下這個稱號了。
他們段家的事情,之間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瓜葛,所有的怨恨,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說的清楚的。親人的分量,抵不過金銀財富的誘惑,親情,已經是演變成了一場廝殺的戰場。
“放了他們?這個,我可是不能夠做主的。”段天涯是悠悠說道,“那就看看,西域的國君,他是否會饒恕你們的罪了。”
“爺爺!不用求助他!”
一邊的段家子孫,他們是一一對着段天涯露出了蔓延的敵意來。看着他們的眼光,好像,他們是要把段天涯撕爛的四分五裂,他們纔是干休呢。
“你們都給我住嘴!”段志偉是知道,如今的大勢已去,他若是選擇與段天涯繼續抗衡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會把自己的幾個最爲得意的孫子完全的性命是完全的葬送了去,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太過於沉重了。
只有是屈服,或許,他們能意外的保全一條性命,這是段志偉的心中打算。因此,他是選擇了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像狗一樣的活着,只要是能夠保全一條性命,其他的,什麼都是不重要了。
“你們通通都放下武器。”段志偉開始對着他們身後的幾個孫子說道,而他的目光,依然是掃視在段天涯的臉上。
持續了一會兒,叮噹當的刀子武器,是丟棄在一旁。就是這麼結束了?之前,段天涯是規劃,若是想要一網打盡段志偉這團伙,雙方一旦是火拼起來,不知道,又是要死多少人了。然而,現在的這過結局,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段天涯的意外。
“天涯!我們現在已經是放棄了抵抗,所以,你不用在擔心,我們會對你構成威脅了吧。”段志偉的目光,是暗淡了下來,“幸虧你是我們段家的孩子,我們段家有你這麼個出色的自子孫,或許,真的是上天保佑吧。”
面對着段志偉的一番話,段天涯,他是保持了沉默。其實,段天涯是知道,以段志偉的智商,和他的智慧,絕對不會對於他爺爺段志熊的。或許,正是由於他的不甘心,不幹屈就在他人手下,因此,段志偉,他纔是走上了一條邪門的道路去。
隨後,段天涯是把段志偉大家子有滄海他們押送回去。接着趕來的飄絮,她也是把偷偷想要溜走的段志標個擒住了。
於是,這大家子,終於是湊夠了人數,被押往了皇城去。
至於最後,西域國君格列巴如何發落他們,段天涯始終,他都是沒有過問一句。畢竟,他不是決策之人。而且,段志偉一家人,他鄉的國土上,暗暗的控制着這個國家的最高決策人,此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只是,今日,從皇城傳來消息說,段志偉一衆人,並沒有受到多大的肉體之苦。國君心生仁慈,將他們一衆人,終生監製,一生是衣食無憂,但是,不過是失去了人生自由而已。
對於這個結局,段天涯是認爲,對於段志偉爲惡不作的行爲,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事情暫時告一段後,段天涯纔是想起,這段時間來,他由於是忙着正事,已經是有好幾天沒有去過問白飛宣的事情了。
經過一問,纔是知道,白飛宣既然是在朱三包的府中無端的消息了幾個月之久,到了現在,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這下子,可是好事給辦雜了!怎麼會是這樣呢?段天涯原本是以爲,白飛宣在朱三包的府上,吃喝是不由發愁,而且,這個西域國的王子,對她又是呵護有加,可是誰知道,既然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白飛宣,她無端的失蹤了。
“樓主,你也不用擔心,白飛宣的失蹤,絕非是偶然的事情,況且,這個白大小姐,她還是擁有了一身武功,再說了,依照她的飛揚跋扈的秉性,只有她叫比人吃虧的份。”眼見着段天涯是有些愁眉不展,蕭玉笙是安慰起他。
段天涯微微一笑說道:“老蕭!我想,你是多心了,白飛宣失蹤的事情,我倒是不用擔心,我在擔心,不知道,七殺和風他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原本,我是以爲,等到這邊的事情落地後,只要那丫頭願意跟我們回去的,我們自然是歡迎,可是,從目前看來,我們還得在此繼續的逗留上一些日子了。”
“其實,我是有些想念他們了,與他們的分開,已經是有幾個月了吧?”飄絮是遙看着遠方,不知道,在遠方的他們,一切,是否安好呢。
飄絮更是知道,段天涯這一次派遣七殺和風他們的任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去打探摸底城中那些門派的底細,不見得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若是被發現了,一那些門派的做事手段,難免,他們是要激起一場惡戰呢!
“唉!但願他們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吧。”
段天涯悠悠的嘆息說道。
另一邊,白飛宣可是過的的日子,是非常的愜意了。這幾個月以來,她早就是知道了段天涯一路上跟蹤她前來,只是,她現在,又是不願意去跟段天涯面對了。因此,她一邊跟隨着王不留這個師父學習着一些武功,一邊,又是去遊山玩水,可謂是把在西域中的日子,過的是風生水起呢。
這不,在一塊大大的石頭上面,白飛宣正在裸露着她的雙腳,一副愜意的樣子,盪漾着雙水,享受着這大自然中的美麗景色。
一條長長的瀑布,從天而降下,直直留下的水,嘩啦啦的一陣悅耳。可謂是鳥語花香,春光明媚,大自然一片好景色啊!
“丫頭!我肚子餓了!給我找吃的去。”
驀然,一個老頭子,從一處草叢中,探出了他的腦袋,對着白飛宣發號起來司令來。
“哎呀!大清早的,你就肚子餓了?”白飛宣依然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一副懶洋洋的依靠在石頭上,頭也不回,丟了一句話,依然是在享受着玩樂。
“唉!攤上你這個懶丫頭!看來,我的好日子,可是沒有幾天好過的。”王不留只好是幹瞪了一眼,奴起了嘴巴,在抱怨着,“想我這個師父,做得真夠是窩囊的,不單要授予你武功,而且,還得照顧你的吃住,唉!想當初啊!我早就……”
“哎呀!死老頭子,你現在要後悔,可是已經來不及啦!我可是跟你說了,你能攤上我這個好徒弟,可是你上輩子燒高香都是燒不來的福分呢。”
“我呸!我真是倒黴了,我……招惹了誰嘛!”
“好了!老頭子,別生氣了,喏,你看看,這是什麼啊?”白飛宣迅速的穿上了鞋子,溜得的閃身到了王不留的身邊,“大肥魚啊!我早在剛纔,趁着你睡着的時候,已經是將它們捉好了,喏,我們現在就來吃烤魚咯。”
王不留目光一閃動,馬上是嘿嘿的笑起來。嗯!這個徒弟,他還是有些滿意的。雖然呢,在平常的練武中,她還是不夠專注,而且,也是不夠上心;但是,卻是因爲她的聰慧,王不留往往在招式上,一點,白飛宣她即刻是得到了要領。
人,是懶了一些,不過,她的聰慧,是可以補上她的懶惰。對此,王不留對於白飛宣的要求,他可是不敢奢望過高的。巧木可雕但是,切不可過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熱粥的。這個道理,王不留,他自然是明白。
因此,在這些天以來,他從來是沒有刻意逼迫白飛宣練武的事情,都是依靠白飛宣的性子,她只要是瘋夠了,纔是會好好的打實修煉,從中,王不留是不會去幹涉。
不一會兒,火堆,是升了起來。要說,白飛宣這個瘋丫頭,不知道,她的烤魚是怎麼考的,脆而香,不糊,肉質鬆軟,入口兒化。即使是王不留這個五香嘴,憑着他多年以來的吃食,他既然是無法做到如同白飛宣的烤魚中那個美味。
半個鐘頭過去了,架子上的兩條烤魚,已經是散發出了一股誘人的香味來。早在一旁按捺不住的王不留,他早早被那種香味吸引的坐立不住,曾經幾次,他是迫不及待的探出手,都是被白飛宣給排擋了下來。
現在,終於是可以大口爲快的時刻,王不留,他無需在客氣,探手的一揪,撕下了一大塊魚肉,宛若是餓狼撲食般。
“老頭子!哈哈!你的吃相真難看。”
看着這個師父的狼吞虎嚥模樣,白飛宣在每次與他的進食當中,她的肚子,總是會嚴重的抽搐個不停。
“亨!管他難看與否,吃飯比天大。”
王不留並不在乎白飛宣的嘲笑,反正,這個瘋丫頭,總是瘋瘋癲癲的不正常。
不一會兒,一隻肥魚,已經是被王不留啃得刺都不剩下,最後,王不留既然是雙眼蹬蹬的看着白飛宣手中的大魚,轉不開眼珠子了。
“看吧看吧!饞死你個老頭。”
白飛宣既然是捉弄起老頭子來。
“飛宣,真的是你。”
驀然,從他們的身後,是想起了一個驚訝的聲音來,“飛宣,你可是知道,這幾個月以來,我找的你好辛苦啊!”
朱三包?
一旦是聽到了此聲音,白飛宣立馬是一陣雞皮疙瘩的惡寒起來。
“嘿嘿!胖子!你的輕功不錯嘛,我既然是無法聽到,你來此的動靜。”
王不留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胖子,是露出了一絲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