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吳鐵生和馬小鳳的徐徐到來,方纔是一直在交頭接耳的衆人,他們頓時是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均是好奇的張望着兩人,猜測的嘀咕,這兩人,究竟是與段家有什麼樣的關係?莫非是至親不成?可這半半旬老人的陌生臉孔,又是讓他們同時產生了疑惑不解。
甚至是坐爲上首的白鷹,歐陽蕭,柳大山,他們三人,神色是彼此微微一顫動,又是彼此的掩飾,等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話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則是傻子。可是,他們皆是不傻,侯霸一主的閥門世家,豈非是傻子?拌豬吃老虎,衆人皆醉我獨醒,纔是他們權謀的真實寫照。
段志熊的神色是微微一顫,他要的就是衆人的疑惑,不解,驚訝,纔是能達到他的預期效果。至於那三大的閥門世家做如何想法,段志熊是不作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只要他們不表態,不從衆作梗,所剩下的嚇米們,皆是牆頭草,掀不起什麼風浪。
“哎!段小姐,我問你,那兩個老人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見過他們?是你們家的親人麼?嘖嘖!想不到你們段家,還有着那麼寒酸的窮親戚啊!”白飛萱的聲音分貝是不高,可是,在一衆人寂靜的宴會上,人人皆是能聽到她的那話,好戲是上演了。
段晴雯美目是隨即一擰,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她是不好發作,以免是丟失了段家的身份,況且,段晴雯不是花瓶,空有其表,胸大無腦之人。反而,她是聰慧的伶俐,更是懂得如何在衆人的面前自我維護家族的聲望利益。
“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認識他們!或許,他們是當年服侍爺爺的傭人吧!”段晴雯一句輕淡描寫的帶過,她是對着白飛萱淺淺的一笑,是作爲以牙還牙禮儀的贈予。
白飛萱不過是想讓段晴雯當衆出醜罷了,以是來折殺她的氣焰,想不到,自己既是遭了她一將!白飛萱雖然在白家是飛揚跋扈,她常是得理不饒人的芒光四射,即使是身爲他的父親白鷹,對着手下是鐵面無私,但是當他面對着自家的寶貝女兒後,也要禮讓她三分。如今倒好,不但是自己吃了個啞巴虧,而且還是她一直以來最看不爽的段氏段晴雯呢?
當即,白飛萱是騰的站了起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掃在了段晴雯的臉上,語調是陰陽怪氣的緩道:“哦!原來他們是你爺爺的服侍傭人啊?可是,無論我橫看,豎看,而且還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們兩位老人的儒雅氣質,可都是不像一個做傭人的料子哦?不知道,段小姐是否發現了這一點呢?莫非段小姐剛纔的那一話,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爲,是你們段家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挑釁!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啊!即使是在一旁的傻子都是能看得出來,這其中氤氳的貓膩!
相對於白飛萱的咄咄逼人氣勢,段晴雯反而是出落的大方,不氣,不急,不惱,不怒,她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她對面的白飛萱,在她的眼中,是不存在的如同是空氣。
同位一桌上的歐陽非凡,柳長風反而好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淡笑意的看着這一幕的發生。倒是在後趕來的段昊天,一雙賊眼,是溜溜的停留在白飛萱那飽滿,渾圓的胸脯上,瞄了一眼,又是繼續的瞄上一眼,跟個做賊似的偷偷偷摸,若是細心的人,將會發現,段昊天的咽喉,既然是在大口的吞嚥着唾液,一雙眼睛,是冒着狼的金光,貪婪的蠢蠢欲動。
得不到段晴雯的答覆,白飛萱頓時是如露了氣的皮球,安然的坐下,她頓時覺得周圍的一切是索然無味。歷來,她是習慣了別人對她讚賞,恭維,獻媚。因此,白飛萱纔是樣成了她性格的飛揚跋扈。她的父親白鷹,對她也只有無盡的溺愛。
可是漸漸的,白飛萱就從父親的口中,得知了段氏家的小姐段晴雯是怎麼怎麼的能幹,乃是巾幗不讓鬚眉,是段家的奇葩,二把手的才女。段武生能擁有如此出色的女兒,可真是他莫大福氣。每當這個時候,白飛萱心裡就是覺得好堵。似乎,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着她是喘不過氣來。
自家的父親,當着自己的面稱讚別人家的女兒,高傲如她的白飛萱,她當然是咽不下這一口氣的。不過在今天,她是見識到了那被父親稱讚的才女,白飛萱覺得,段晴雯並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論相貌,她們兩人是不相上下。一個是內斂,一個是外張;一個是沉靜,安然若素;一個是好動,輕舞飛揚。
就是這麼一個女子?自家的老頭子既然是對她稱讚有加,交鋒之後,白飛萱在心裡,不由得對段晴雯是嗤之以鼻!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生意場的交際麼?她能,我亦是能!這是吃了悶氣白飛萱坐下後的誹腹。
難得是柳長風發現了段昊天的異樣,不過,他並沒有是因此而點破段昊天的伎倆。若是放在以前,柳長風面前的白飛萱,還是段晴雯,這兩女,一個豔麗的如是一株牡丹花,風華的分外妖嬈,另一個是一株水仙花,安然沉靜,美不勝收。過去的柳長風面對着如此絕色的女子,他的口水,早就是迫不及待,吧砸吧砸心猿意馬的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可是如今的柳長風,他對於漂亮的女人,再也是提不起他體內的荷爾蒙激素,它是衝動不起來呀!然而,一些奶油樣的男生,既然是把柳大紈絝的目光給深深的吸引了去,柳長風的趨性轉變,可謂是風雲隨之變色啊!不單單是他家的柳老爺子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更是連連捶胸痛嘆:孽子啊!我這輩子可是造了什麼冤孽喲!既然是生出了這麼一個不成器,又是將祖宗的臉面給丟盡了!
有時候,柳老爺子真是恨不得一棒將此孽子給打到胎盤中重新回爐去。可是,柳老爺子是捨不得啊!柳家三代單傳,一脈承接一脈更是慘淡的可憐。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若是真一棒下去了,想他也是不活了吧?
因此,柳大山對於柳長風好男風的事情,他唯有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唉!可憐天下父母親吶!
始終,歐陽非凡的面色總是洋溢着淺淺的笑意,他的淺意笑容看起來,叫人覺得很是溫暖。可是坐在他旁邊的柳長風,竟然是覺得歐陽非凡的笑意,隱含着虛僞的成分。柳長風雖然是好男風,可是,他有着自己的標準,歐陽非凡是長得帥氣不假,可他的一張臉,總是叫人覺得不舒服,虛僞的擅於掩飾。
“哼!傭人?很好!好得很啊!”
段天涯的驀然出現,宴會上的喧譁聲,頓時是戛然而止。段天涯的突然現身,真可謂是偶然的。之前,他是一直置身在外,冷冷的觀測着宴會上的百態衆生相,虛僞的的是虛僞,奉承的是奉承,獻媚的是獻媚,通通都是與他無關。
但是,他的一昧忍受,又是換來什麼呢?藐視?唾棄?要挾?一切的一切,終究是沒有改變。尤其在剛纔,他是清晰的聽到了從段晴雯口中吐出的“傭人”兩個字眼時,那是他他親姥爺,姥姥莫大的侮辱!他忍受的程度,終究是到了極限。
士可殺,不可辱!於是,段天涯改變了他的策略。既然是決定要撕破臉,那麼,就是沒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了。亮出底牌,徹底的與段氏決裂。其餘的,段天涯是沒有考慮。即使餘下的三大家族欲要與段家聯營陣手,段天涯是毫無畏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的強烈吧!
當即,段天涯馬上是運行了“縮骨伏羲術”的真氣,將它們滾滾的散發了出去,一股一股濃烈的殺氣,疾速如閃電的擴撒在整個別院,無孔不入。濃烈的殺氣代表的什麼?是王者的霸氣!傲視羣雄!唯我獨尊!
隨着段天涯的話語響起,段晴雯立即是感覺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氣向她襲來,直擊的圍攏在她的周身,迫使她是伶伶顫顫!她方纔說了那一句話,只不過是權宜應付白飛萱的難題罷了。可是誰又能曾想到,就是因爲她的這一句話,是將段天涯完全的激怒,點燃了熊熊的導火線。
段天涯的目光,凜冽如刀的射在了段晴雯的的身上,直直的逼視着段晴雯。段天涯身上的殺氣,依舊是源源不斷的釋放,這濃烈的氣息,若是將它們凝聚起來,真的是可以毀滅一座森林不在話下。段晴雯身爲一個嬌柔的女子,她的身體又是怎麼能承受得住段天涯源源不斷涌出的殺氣呢!
段晴雯忽然是“哇”的一聲,她的一口鮮血,既然是被迫擁了出來!噴發而出,驚豔的觸目驚心!
震驚!在場的每一個人!它們當場是石化!這一股力量,是多麼的可怕啊!他們看着段天涯的眼神,不是在佩服,而是在害怕!在瑟瑟發抖!這個人,難道就是段家的私生子?被外界市井流傳的廢材?膿包?草根?流言害死人吶!就憑着自身的真氣,就能如此輕鬆的將一個人,暴傷的是那麼嚴重?那是神靈只有的手段吧?那麼,他的實力,一旦是完全的爆發出來,想必這個地球,都是難以承受之重了?他的力量,真的是超級霹靂!太強大了!膜拜,仰視!他們能有那個資格麼?
段天涯是冷冷的撇了一眼段晴雯,看着她的殘弱,弱不禁風的樣子,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波動:“記住!以後莫要讓我聽見那些不乾淨的字眼。”
冷冷的聲音響起
,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