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死屍的手臂!被‘老徐頭’從腕節臂上撕開的斷裂而出。甚至,段天涯從那斷裂的腕臂上,見着有黑色液體的滲滴,順着‘老徐頭’的腕指,滴滴蔓延。即見‘老徐頭’的目光忽悠一閃動,一抹綠色的芒光,詭秘的一晃即逝。他咧嘴的一弧陰笑,既然視段天涯與狗蛋不存在般,張嘴的撩牙咬下斷裂的死屍殘臂。
段天涯隨即是踉蹌的轉身,胃中是一陣強烈的乾嘔。初時,當段天涯看見了小四亦是如同‘老徐頭’的此般模樣,段天涯是被深深的給震撼住了!如今,又見着發生相同的事情,活人嚼着死屍,段天涯依舊是無法做到淡定從容。
‘老徐頭’半蹲着身子,俯在棺材的右側邊,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大口的撕扯着黑黝的屍臂。滿嘴的黑色液體,他兩顆撩牙的凸嵌,一上一下的張合,聞及‘喀嚓’的一脆響,一手殘臂,卻在一盞茶的時間,被‘老徐頭’嚼食的所剩無幾。
段天涯和狗蛋,悄然手腳退到了草垛旁,李達是緊挨着小四半蹲位。他面色煞白一片,神色,有着驚恐。換了是誰,親眼所見非人非鬼的‘老徐頭’嚼食着死屍的那一幕,此舉真是非同尋常,乃是人間難得見上幾回聞吶!不處在震驚之中才怪呢!
小四依舊是在掙扎,他的一雙眼睛,明亮,清澈,焉如一汪秋的潭水,粼粼的可一望見底。閃電依是不絕於耳,瓢潑的大雨,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一切照舊,一劃閃電,把屋中的一切,通透的映襯而出。嚼着死屍臂的‘老徐頭’,黑,紅,白三色的棺材,託襯的更加是陰森恐怖。
偶爾的一陣大風颳進了屋中,敲打在棺材的上層棺蓋上,立即會發出‘隆-咚’的敲打聲,彷彿就是在棺木內的死屍,突然間會揭蓋跳出的前兆。
很快,‘老徐頭’已經是把死屍的殘臂嚼食的完完全全,他是忽的從棺材內躍了出來,他呆滯的雙目,一動一顫的來回,慢慢轉變,他此刻好像是在搜索着什麼。舞動的雙手,是靈活多樣的擺顫,轉身,跨步,他轉動了一圈後,他的目光,是陰森的一晃,即是射向草垛來。
段天涯心一驚!難道他是在尋覓着他們的蹤影?
“糟糕!他向我們奔來啦!”李達驚呼一聲厲叫,聲音搖顫在屋中,隨即被刮來的大風,消了散去。
“狗蛋!快過來與架着小四躲開他!”段天涯向狗蛋喝一聲,一陣手忙腳亂的架着小四,而李達也是在後掌託着。
衆人自是吃驚不小!把小四架空的騰地,向着屋角的南位轉移動。但是,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上了一步,被‘老徐頭’凌空的縱躍,只見是一團黑影向他們撲來,一下子就是‘砰’的一聲,‘老徐頭’是整個身軀壓下了小四而去。
而他們三人,也是被重重的給了一甩而出,紛紛跌到於地上。
段天涯驚魂未定的爬起,卻見小四與‘老徐頭’是嘶怒吼的抱摟做一團的滾動,打轉,翻躍。段天涯愣了一會兒!小四究竟是在何時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他們竟是毫察覺?若小四在他們架着他跑動時,他又是爲何沒有向他們展開襲擊?
兩人影的一晃動,馬上把段天涯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李達,狗蛋也是隨後爬起,於段天涯的左右邊站定,對於‘老徐頭’和小四得撕鬥,同樣是不解的神色。幸好是小四沒有與‘老徐頭’齊齊向他們三人展開攻擊,若非是如此,那他們的苦頭,可是吃盡了!
“他們怎麼會纏鬥在一起了?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是屬於同類人的呀!真是叫人費解!”狗蛋晃着腦袋說道。
段天涯撇他一眸光:“難道你希望小四和那個醜八怪一起把我們給氣卸八塊了,你纔是認爲正常的?如若到那時候,想是哭爹喊娘都是來不及呢!”
狗蛋搖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爲!我活得不耐煩了?我那是高興!老子興奮啊!最好他們撕斗的兩敗俱傷!那麼我們,纔是有着可乘之機的一舉把他們給滅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是……”
“那是萬萬使不得!”李達是不同意的狗蛋的說詞,趕忙是阻止他的話道,“小四可是個好孩子,他是無辜的!我們怎麼可能他給……”
“嘶!”衆人自是向後退去。
因爲小四和‘老徐頭’的撕鬥,雙雙打滾的向我們展來。方見小四打轉一個翻身,馬上把‘老徐頭’壓了下去。小四的雙手,腕掌是快速的扼上‘老徐頭’的脖子,空出的另一手,托起了‘老徐頭’的腦袋,‘咚’的一聲響亮,把‘老徐頭’的凸凸腦袋,死命的按下撞擊在地表上。
至於小四在先前爲何是會對他們展開攻擊,那麼此刻,他又是爲何會協助他們,一齊的對付‘老徐頭’呢?那個疑問,攪得段天涯是左右想不明白。若說小四當真是感染了屍毒,屍毒入侵血液,控制了住他的大腦,是否會使得他是一陣清醒?一會模糊?
忽然又是聞到‘砰’的一聲!是小四被‘老徐頭’踢翻去,滾落了一旁。即見‘老徐頭’欺身壓上,跨到了小四身上去。‘來江頭’的雙手,是對着小四的頭部,劈哩啪啦的打去。小四且是揮動着雙手,極力的欲要阻擋‘老徐頭’那拳頭的攻擊。
見着小四是處在下風中,段天涯喝上一聲,竄身向他們奔了過去。左腳垮出,右腳踹上,段天涯腳跟生痛的同時,‘老徐頭’已經是被段天涯踢翻的滾了三滾,他的身體纔是落定。‘老徐頭’長嘯的怒斥一聲,揮拳的竄身起,向他掠來。
他速度是狂暴的飛塊,一閃一縱躍,馬上旋到了我的跟前。
‘老徐頭’雙掌拳一勾,呼呼的風聲擊向段天涯的面部,段天涯大驚!急忙是矮身的閃躲,從他的右側身,溜了出去。豈料,‘老徐頭’折身又攻來。後背是着了他一拳頭,一股鑽痛襲來,痛的段天涯是咧嘴扯牙。段天涯急於逃竄,在‘老徐頭’的掌拳三番五次的向段天涯擊出時,他唯有是躲閃。
如此一來,‘老徐頭’見着揮出十餘掌拳後,卻是被段天涯閃開去。他的怒吼聲,一波接着一波的狂嘯。看着他的青面撩牙,怒張的舞動雙手,很是狂暴,急速,欲要將他撕碎的骨肉分離。
“段老哥!小心!”狗蛋淒厲呼叫而出。
段天涯聞風一動!‘老徐頭’又是竄到了跟前,撈手的向擊出。段天涯剛纔在一愣間,沒有意識到‘老徐頭’的逼近,‘啪’的一聲,段天涯的右邊臉,又是捱上了‘老徐頭’一拳頭,直擊的他是雙眼冒金星,腳步是趔趄的向後倒去。
更慘的還是在後頭,‘老徐頭’一個欺身壓來,段天涯後背着地的瞬間,前身,也是被‘老徐頭’騎跨了上去,雙重重力的壓迫,段天涯掙扎的垂死邊緣。噁心的臭味逼近,是‘老徐頭’俯頭欺來,他的撩牙欲要張開。
段天涯吃上一驚!趕緊是用着肘臂頂上了他的下巴,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老徐頭’頭一歪,又是掠向了段天涯的右邊脖子,段天涯雙手亂舞,一手是扼上了他的下頸脖,緊緊的抓住,使力的向上發力,迫使‘老徐頭’頭瓣向一邊。
段天涯縮下肩膀,拉開了與‘老徐頭’的零距離,把頭轉向左側邊,剛好是避開了‘老徐頭’俯身而下的一張嘴撩牙。但是段天涯的目光,卻是沒能逃離他的一嘴黑色污垢,粘合的油膩,在他的*邊。一股腐爛的濃味逼來,從他的口中呼出,直薰的段天涯是呼吸奄奄一息。
段天涯喘上一氣,反手的再度扣緊了腕中的力度,使勁發力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讓‘老徐頭’因吃痛的從段天涯身上翻開,段天涯才能是僥倖的逃離被他的鉗制。再說了,根本是不能在期盼李達和狗蛋的協助。因爲他們倆人,又是被小四給纏上了。
段天涯撩一目光,即見小四是把李達,狗蛋迫到了屋的東北角落上,擱置着棺材的一空間。彼此之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呀!
驀然間,段天涯左側肩膀一陣刺痛。段天涯方是回眸,卻見‘老徐頭’張嘴向他的肩膀下瑣骨頭咬下,刺痛襲來,段天涯是火速的避開,縮下肩膀。右腳躬張起,一膝蓋頂向‘老徐頭’與段天涯緊身粘貼的腹部。
‘老徐頭’的身體是輕微蕩一顫,他“嘶嗷”的一聲,操起了雙拳,再度欲要向他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