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看來,小四感染屍毒,當真是有那麼厲害?”狗蛋皺眉問,目光閃爍,他的話語,卻有着幾絲的疑惑。
段天涯肯定的點頭:“那是當然!你以爲我是在聳人聽聞之說?”
狗蛋隨即苦笑:“那倒不是!現在我所擔心的是小四體內的屍毒,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一直看着小四繼續的痛苦下去?或許我們可以……”
“你想怎麼做?”李達語快的接上狗蛋的問話。
狗蛋重重的一個搖頭,把持着小四的雙手,是緊了又緊!他們彼此,同樣是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眉目同時是擰了起來。每一次的緊急關頭,事情的措手不及,往往是把他們重擊在原地踏步,待定的抓耳撓腮,甚是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段天涯深深的嘆了一息,繼續的在揹包裡搜索着。段天涯連找了三個揹包,裡包的考古工具,完全的被抖露而出,撒了一地。逐一的辨選,終於是一把雙鉤鉗的聶鉗被緊緊的拽在手中。對於他們此刻的舉動,李達和狗蛋是不解的。
狗蛋是吶吶的問:“我說段老哥!你包掏了半天,就是爲了尋找這個玩意兒?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呀?哎喲……”
狗蛋忽然是大叫一聲,他的左手,原是被小四一張口的咬下,痛得他是一副咧嘴扯牙的模樣。段天涯大驚!急急的躥步上前,一啪的打掉了他的左手,驀然的脫離了小四一張口的兩顆撩牙。
“怎麼樣?有沒有破皮?若是破皮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段天涯隨口一問,誰知,小四躬身而起,張開雙手,面色一片猙獰,馬上向撲來。段天涯矮身閃躲開,又是折身的貼在小四的背後,撐腳踢翻小四。喝上李達一起,把小四扳制個結實,讓他是暫時的動彈不了。
狗蛋憤然,上前一腳踹向了小四的屁屁去,狠狠啐了一口:“草!連老子你也敢咬啊?你也捨得下口?幸好是沒有破皮!對了段老哥!你說,我若是被小那小兔仔子咬破了皮,究竟會怎麼樣?”
段天涯示意李達一眼,把小四翻個整面,讓他面對着他們,然後,對狗蛋說:“會怎麼樣?呃……喏!就如小四此般模樣?七分模糊,偶爾三分清醒!模糊時咬人,若是得以清醒一會,想必他全身定會是癢痛的難受,就像螞蟻,慢慢的嘶咬着。”
李達目光一凜,緩和道:“真的有那麼的痛苦?唉!可憐的小四!這下……我們又該怎麼辦呢?莫非我們真的要看着小四受盡那屍毒折磨,真是束手無策了?段老哥!你不是主意多麼?說說,我們怎麼樣纔是能減少小四屍毒的做亂呢?雖然是一時不能根治他的屍毒,但是起碼也是能減少他的痛苦!”
段天涯目光撇向李達:“目前暫時沒有什麼可行的好辦法!除非我們……”
“除非什麼?”李達甚是心急忙的打斷了他的話。
“除非我們能找到那三味藥引!千里追風散,獨一味逍遙草和鷓鴣鳥!”段天涯緩和一口氣,繼續又說,“但是,目前我們時間是急迫,根本是來不及上哪去尋找這幾味藥材!而且,現在距離天明前,尚還有一段時間,一切只能是等到天亮在做打算吧。”
狗蛋問道:“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段天涯搖頭:“沒有!不過,我們現在可以把小四嘴上的兩顆撩牙被扳鉗下來,這樣一來,即使小四對我們攻擊,也是對我們造不成危害!也是能減少他屍毒繼續蠱惑。”
“那馬上施行吧!”李達倒是很看得開,急急的催促我道。
而段天涯卻是在猶豫,幾許的躊躇不定。若把小四的雙撩牙給鉗下,並非是難事,簡直說是輕而易舉的舉手之勞。所擔心的是,萬一小四的血流止不住,這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而且是相當的麻煩。
血爲生命之源,若是大出血的止不住,是危及生命。但是,段天涯又不得不現在面對現實。即使是預想到可怕的後患,已經是無二路供我選擇的餘地。縛手一搏,總比是坐以待斃的好。
“你在猶豫?我記得之前小四斷續的提起,我們只需要把他的撩牙給鉗下,那麼他所承受的痛苦,就會大大的減少。既然如此,我們還在猶豫什麼呢?”狗蛋輕輕的捅了段天涯一下,立即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段天涯嘆了一氣,對狗蛋說道:“既然你們都是極力的贊成此法!那麼,就由我來實行吧!不過,在我動手之前,你先爲我找好一些小碎塊的布料,若是你能在揹包中找到些棉花,那是更好的!”
狗蛋頓時是疑惑:“你要那些東西來做甚?”
“止血!抓緊時間吧!”段天涯扳上鉤鉗,轉向李達,“對了!在我動手把小四的撩牙鉗下時,李達你定要記住,全身有多大的勁頭,就要使出來,以是防備小四的忽然掙扎。惟有是這樣,我才能是儘量的減少他的創傷,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狗蛋負責打着手電找明,李達是把小四箍制的結實,爲了防止小四是痛的突然掙扎,他段把他的雙手,尋來了繩子,把他的雙手,雙腳,綁個牢固。如此爲之,便可放心的動手了!
段天涯左手扳開小四的下巴,右手是把鉗着雙聶鉤具,慢慢的探進了小四的上脣舌上。小四一雙眼睛,黑邃的不見底。他的神色,既然是驚恐的不安,極度的掙扎。雖然他的頭部是被狗蛋扳制的固定,但是,段天涯依然是能看出了小四的恐懼。
段天涯對他說:“放心吧!我們並不是謀殺你!而是在拯救!你此刻能聽懂我的話嗎?不是謀殺!而是拯救!只要把你嘴上的兩顆撩牙給鉗出,你的痛苦,就能相對的減少!”
話畢,小四真的是安靜了少許。段天涯瞅準了時機,板手的一扭,鉗動牙落。一股血液是冒出,很是急迫。趕緊是從狗蛋的手上接過了碎布,棉花,塞進了小四的上牙縫中。狠狠心,一咬牙,再度使用鉤鉗,小四餘下的一顆撩牙,脫離他的上脣而出,血液,繼續是涌出。
小四是大聲的痛吟,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李達按制的大汗流浹背,可見,小四的掙扎,是有多麼的痛苦了。見着李達快要把持不住小四的掙扎,狗蛋把手電筒鉗咬在嘴中,配合着李達一起,才能把小四牢牢的給穩住。
段天涯由於是忙着幫小四止血,對於小四的痛苦掙扎,只能是視若無睹。段天涯的一雙手腕,從是腕掌腕背,都是粘滿了小四的血液。止血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在繼續的拔下小四的第二顆撩牙時,小四因是疼痛大幅度的扭轉,使得出手的方位,是偏差了。
碎布,棉花是不夠用。於是,段天涯把自己身上的襯衣扯下,揉團繼續的塞在小四的口中,腮的是密實,才能起到止血的效果。這是荒外最原始的辦法,阻塞式手法,常用於戶外,戈壁,荒山的突發意外事故。只要是傷者不是傷及大動脈出血,一般都是能預防起到止血的作用。
“怎麼樣?血止住了嗎?”李達的問。
“我現在尚是未能確定!稍後再看看情況!爲時過早,不好做判斷。”收拾了鉗鉤進揹包,段體哪呀向狗蛋拿過了手電筒,仔細的瞅看着小四的上脣方處,“嗯!是明顯有了變化!血液不在滲出了。看來問題是不大,血,是被止住了。”
“噓!”
他們三人,是跌坐而下,把小四圍在了一圈當中。半刻,段天涯處去了小四手上,腳上的繩子,把小四扶持坐起。
“小四現在感覺好多了嗎?”李達緩和的問,一雙炯目,是盯住了小四,生怕是錯過了小四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小四的雙眸,雖是有些呆滯,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擡頭,撩眸,向他們張望了好一會兒,聳肩膀,張張嘴:“我……我這是怎麼了?”
說完,他手一伸,欲要把嘴上的碎部扯下。段天涯連忙是制止他道:“哎!先別動!那是塞在你牙縫中的棉花碎布,給你止血的呢!再過半刻鐘後,你在把把扯下吧!現在可是不行!萬一你扯動了傷口,血液在繼續的涌出,我可是再沒有那個閒功夫幫你止血了!”
“哦!”小四是愣頭愣腦的點頭,惜子如金,不在追問。
“哈哈!小兔仔子!你可是清醒過來了!”狗蛋是誇張的搖上了小四,左一蕩,右一擺的把小四如同是個布娃娃的揪晃。
“咳……你丫的趕快放手!你想謀殺老子?”
屋外的大雨,已經是停止。但是,閃電,卻是在繼續。卻是不知,一道閃電過後,又現一黑影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