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矮身而下,他仔細的搜索着屍體,他的疑惑,如段志熊一樣,同是不解其中的原因。但見地牢中的兩具屍體,在他們的身上,甚至是結上了一層薄冰地霧氣,觸手是冰冷。
“還真是奇怪呢!”段天涯是喃喃自語,“爲何在屍體上,會結上一層冰呢?難道他們是遭遇了到了某種邪門的巫術麼?”
“胡扯!”段志熊是嗔了段天涯一句,“爺爺我纔不相信那個邪呢!至於他們的死因,爺爺自會查明這其中的緣由的。天涯,你父親的事情,還需要你多擔待些,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段天涯是沒有理會段志熊的話,他依舊是在兩具屍體上仔細的搜尋。驀然,段天涯的眼睛是一亮,因爲他是看見了在男屍體的頭顱上,在髮根之下,有了個微小的細孔,若是不注意觀察,他是不會發現的。
於是,段天涯馬上是運行真氣,撫上了男屍的脖頸上,着力的往上推動。隨即,地牢中的所有人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從屍體的頭顱上,一根細小的銀針慢慢的露出了尖端,一般肉眼是很難發現的。
“這……”段志熊是目瞪口呆,他終於是明白了!他們的死因,是被人用針扎入了他們的腦袋,從而是斃命的,其手段,是歹毒。
“出!”段天涯輕呼一聲,銀針是完全的被段天涯從男子屍體施展內力給逼了出來。其針之長,是成人中指的數值,細小如同是人的毛髮。
段天涯是仔細的端詳着他手上的這銀針,一根小小的銀針,既然是能在頃刻間取人的性命,如此輕而易舉的潛伏到他們段府上,明目張膽的殺人滅口,那麼對方的實力,是不容小窺的了!段天涯此般的心情,是沉重幾許。
“來!給我看看!”段志熊從段天涯的手中接過了銀針,他是仔細的端看着,隨後,段志熊的面色是微顫動,“這……這怎麼可能!”
段天涯是意識到了段志熊的變化,他是趕緊問:“爺爺!您認識此針?”
段志熊是面色凝重的說道:“嗯!此針名叫冰魄梅花針,會使用此針的人,明明已經是不在這人世了,而且,當年她並,沒有衣鉢的傳人弟子,那麼,現在使用此針的人,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冰魄梅花針?好奇怪的名字!”段天涯又是從女屍體上的頭顱,運氣的着力逼出了一枚銀針來。
一針斃命!穿入腦髓,他的武道,是非同小可!段天涯在沉思,在這個動盪的亂世中,究竟是暗藏着多少不爲人知道的神秘人呢?殺死這兩人的目的,就是爲了滅口而已嗎?或者,還是爲了保全某種目的呢?
“天涯!”
“少爺!太老爺他在喚你呢!”阿光見着段天涯是沉浸思考中,他是輕輕的捅了段天涯,提醒他道。
“啊?爺爺!您剛纔說什麼呢?”段天涯方纔是頓悟,他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們出去在談!此地牢過於潮溼!空氣流通不是很好!我怕你是呆不習慣!”段志熊是無奈地向段天涯翻了翻眼皮。
“嗯!那好吧!”段天涯他是沒有意見,此地牢中的空氣,嚴重的發這腐爛的黴臭,聞起來,是不太好受的。
客廳。
段志熊正坐上堂,其次是段天涯,常叔,林一娘,阿光,及一些武師。段武生畢竟是身體抱恙,他是行動不便,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過於突然,凌晨之時,兩名刺客又是無端的死在了地牢中,對於這一切的變故,由於是段志熊的指令,阻止此消息外露。所以,段武生是不知道此事的發生。
至於段昊天和段晴雯,由於他們倆人是沒有武功底子,身體是殘弱;再者,那兩刺客,他們使使用的迷香,其毒性是來得強烈。因此,到了現在,段昊天,段晴雯,他們是在自己的臥房中休養,身體還是很殘弱。
“我們段家,是平靜了十餘年的時間,看來,這十餘年,我們是過得太舒坦了。”段志熊的雙目將衆人一一的掃視了一遍後,他是繼續道,“除去了那三家的閥門,還有一些隱藏在幕後的人,他們或許已經是開始向着我們段家展開了虎口血牙,餓狼撲羊,後果是不堪設想呀!”
“杜業,你說說,你作爲段氏的武師總管,我們段氏的所有武師的武功底子,既然是倒退的如此厲害?爲何會是如此?既然是有人潛伏到地牢中,將那兩人一一的殺死,你們既然是沒有發覺?”
杜業面色一紅,段志熊的一席話,是說中了他的心底上。的確,作爲段氏的武師總管,杜業的武道是不弱,他和段成的身手,若是他們倆人做過比較的話,是不相上下的。五十由於的一個魁梧漢子,既然是臉紅了,那麼就說明,他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職,是相當的嚴重。
“此事的確是我的疏忽!也是我的失職!對此,我決定了,把總管的位置讓出來,你們所有的武師,憑着自己的武功夠硬的話,就取上居於其位。”杜業把頭低下,神色是幾分的沮喪。
“老杜!這你此舉是做甚?”段志熊是不樂意了,不就是當着衆人的面損你一兩句麼?用得着如此較真?
“杜叔!這事是不能完全的怪你!而且,那個殺死他們的神秘人,我想他的武功,定是非常的高,既然是能在如此嚴密的監控下,輕而易舉的,又是悄無聲息的殺人滅口,這不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就能做到的。所以說,百密有一疏,或許他是鑽了空子吧!”段天涯是瞧出了杜業的難爲情,開導他道。
“唉!總的說,還是我的失職!我是難持其咎!”杜業是有自知自明,他何嘗是不明白段天涯的心思呢!可是,兩名刺客既然是在他的眼皮低下被殺了,他身爲段氏的武師總管,這份面子,他是丟不起的。
“好了!我們現在不是追究誰是誰非的時候!關鍵的是,我們到了現在,既然是不知道對方的人是誰,爲何要與我們段氏公開爲敵!這纔是最重要的。”段志熊抿了一口茶水,一波三折,擾亂他的思緒是一片混亂不堪。
Wшw ▪тTk án ▪¢ O
“爺爺!您能說說這冰魄梅花針的一些事情麼?”沉思已久的段天涯,他一直是想着此事。
段志熊點點頭:“這冰魄梅花針的主人是柳冰,柳冰所使的冰魄梅花針,她的一身武道,那可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段往事,還得從光緒末年說起。冰魄梅花針柳冰!麒麟玉笛鳳寒蕭!柳冰和鳳寒蕭是戀人,當年,鳳寒蕭的一曲清音,是贏得佳人歸,可惜是好景不長,他們卻是爲了某件事情的不同意見而相互的撕破了戀人的關係,從而,他們是變成了陌路人。”
麒麟玉笛?鳳寒蕭?段天涯心中一震!驀然,段天涯是想起了他從歐陽非凡迎來的麒麟玉笛,莫道這些事情的發生,和這有關聯?
“爺爺所說的某件事情,指的是什麼?”晃過神色來的段天涯,他是在想着,要不要告訴段志熊,那支麒麟玉笛,現在就在他的手上呢?
“唉!事情的真僞,爺爺並不是很清楚!當年柳冰和鳳寒蕭的戀情決裂之後,不知道在江湖中,有多少是爲着他們惋惜呢!江湖中自有人說,如此天生的一對碧人,既然是不能攜手白頭,紛紛是大嘆可惜!後來,據說,柳冰爲情所困,因愛生恨,一夜間是白了頭,青絲眸齒,轉眼間就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女子。從此,對於負心的男人,她是一概誅殺不留。於是,在江湖上,從此是出現了一個殺人的白髮魔頭!”
“後來呢?”段天涯是繼續追問。
“後來,鳳寒蕭不願意看見柳冰繼續的錯誤下去,崑崙之上,泰峰之巔,他是和柳冰雙雙展開了廝殺的搏鬥。曾經的一對戀人,曾經甜蜜恩愛,卻是在刀光劍影下,一場生死廝殺,動盪天地。他們是的交手,是持續了兩天兩夜,後來,柳冰畢竟是身爲女子,在她體力不支的情況下,被鳳寒蕭一掌打下了崑崙山下……柳冰跌下山崖後,她是有遺言,我若不死,必將誅殺杜後。”
“我若不死!必將誅殺杜後!”段天涯彷彿是猜測到了什麼,因爲,他從段志熊的神色嚴峻上,是看出了端倪。
“你們可是知道,這一句話的涵義?”段志熊是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澈的眼淚,隨即是從的眼角溢出。
客廳寂靜,他們都是在等待着一個共同的答案。
半晌,沉默已久的段志熊,他好像纔是從他的悸動情緒中緩過了神色:“或許天涯,你已經是猜測到了什麼!鳳寒蕭,其實他不姓鳳,而是杜姓,他是你們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的父親!”
“譁!”一屋子中的人,是驚訝的譁然!
只有段天涯,他神色依舊是如常,他的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如此說來,段天涯贏了歐陽非凡的麒麟玉笛,也就是原本的物歸原主了!是湊巧的陰差陽錯?或是冥冥中已經是註定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