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忽然是覺得,他廢此心思的安排了這一場刺殺,是否太過於小材大用了呢?只是他不知道,他的門主柳冰,竟然是拜傷在這個他看不起眼的少年手中。假若,子軒能從柳冰地口中,多瞭解上次少年的一些事情之後,或許,子軒會爲此今天的草率刺殺而感到後悔不已的。
嘭!鏹!當!
混雜着三聲的巨響過後。五把利劍,是橫空的破出,微微顫顫的嵌入了那堅固的城牆中。接着,便是五道黑色的影子,紛紛的墜下,他們的身體,是直直的撞上了衚衕的城牆上,是發出了重重聲聲響顫的碰撞。
段天涯只需是一招,他就是已經是將此五人斬落在他的腳下。
這怎麼可能?子軒是撐大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段天涯的臉上!這個少年,他就是被段家一直謠傳中的膿包,廢材的三少爺麼?難道是他打探到的消息有了錯誤?還是此少年,並非是段氏的三少爺段天涯呢?
“哼!原來不過是如此!”段天涯是輕然的一笑,對着子軒微微笑道,“你還有什麼把戲,儘管使出來吧!我都是沒有出力呢!想不到他們就是倒下了,太另我失望了!”
“你.....你究竟是誰?”子軒是驚愕不已,似乎,事情是不對勁呢!
“你在問我?嘿嘿!我的底細,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打探清楚了麼?”段天涯聳動了肩膀,他是搖了頭又道,“回去告訴你們的門主,若想要殺我,那麼,你們就得付出很大的代價!莫要做出江湖人不齒的暗殺勾當!”
“原來,你……什麼都明白!”子軒的一雙眼睛,他的涌起的殺氣,是更濃烈。
因爲,他是沒有了退路!從他一直跟在柳冰地身旁任用之後,對於門主的吩咐任務,他可是沒有一次會失手的。可是這一次,他是失敗了!而且,他還是處在懵懂的狀態下,作爲一個殺手的歸宿,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因爲只有死亡,纔是能洗脫他們的恥辱,生命的終結,萬事歸塵。
“哼!我這一次是失敗了!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與我們門主爲敵的,他們的下場,終究是沒有好結果!你可是知道,我們門主的勢力,是遍及了五湖西海!哈哈!小子,你離末日是不遠了!”子軒忽然是狂笑起來。
他的一對人手,除去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一人是活着,不過,子軒是明白,他遲早是要倒下去的,無非是時間的先後順序而已。
“是嗎?那麼,我現在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般與我爲敵的!他們下場,同樣是好不到哪裡去!因爲你們距離死亡,已經是不遠了。夠膽與我叫囂的人,我從來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知道爲什麼不?因爲,我藐視了生死,我不屑一顧!”段天涯冷冷的一句話,如同是一把利劍。
子軒一愣!這個少年,好大的霸氣!就像是王者自尊,高高在上,把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踐踏在他的腳下。
太可怕了!子軒纔是意識到,他今天的刺殺,終究會是失敗,如此神奇的少年,他不怒自威,尤其是在此少年的身上,與他攀談之時,總是能刻意的感受到從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凜冽的叫人是呼吸沉重,彷彿是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
先前在追殺白飛萱的黑衣人,他眼見着自己的同伴,既然是在一招之內,被那白衣的少年,斬殺的一個不留!此刻,他雙眼是通紅一片!突然,他是怒喝的一聲,他是捨棄了對白飛萱的繼續糾纏,璇身的一掠,他身形是縱閃的挑劍,切上了段天涯的腰身欺來。
段天涯是冷冷一笑,方見段天涯是五指罩起,他瞬間是運行起內力的真氣,將黑衣人的利劍,馬上是定格了下來。
無論是黑衣人如何的使勁,想要擺脫出段天涯的鉗制,他手中的韌劍,則是無動於衷的被固定着。
好像,段天涯的手中,是拽着一塊磁鐵,將黑衣人的利劍,牢牢的吸附着。如此詭秘的一幕,子軒是冷冷直冒汗。他是爲着他唯一倖存的手下擔心!可是,子軒除了擔心之外,他的疑惑則是居多。
他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的一身武道,究竟是高道了何種的境界!隔空定物?那是聞所未聞的深深震撼!
“阿諾!危險!趕快撤手!”子軒是意識不妙,他趕緊是揮劍得向着段天涯刺來!
“卑鄙!段天涯!小心你的身後!”白飛萱是瞅見了子軒對空出破綻的段天涯襲擊上一劍,她的一顆心,都是揪了上來。
一股劍氣的直直逼迫,段天涯是早就發覺了!他露出自己的空門破綻,無非就是想引起子軒的注意,段天涯是有打算,一舉的將此誅殺的一個不留!
機會,在剛纔,段天涯已經是給過了他們!可是,他們非但是沒有領情,反而是不知道好歹的咄咄相逼,如此,段天涯就是不會對他們在客氣的!
他們要找死!段天涯自會成全他們!沒有誰是非對錯,有的只是,拳腳上的輸贏!勝者爲王,敗者一戰萬骨骷髏。
“呔!”
段天涯是呵斥一聲,即見一道真氣從他的左手中射出,彈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哧!黑衣人是一頭栽倒,血染紅了一片天空!
“阿諾!”
子軒心生焦急!他的利劍,是落了空,刺偏了去!
子軒在他手中的利劍刺上段天涯的後盤之後,他就是已經發現,那是這少年故意向他露出的空門而已,目的就是引他上當。可惜,劍出如虹,當子軒發現的時候,爲時已晚。段天涯的一躍掠來,在他的身後,一掌的拍下,當即,子軒是清楚的聽到了那骨頭碎裂的聲音。即是驚心動魄,又是悽美。
段天涯一個璇身,是飄飄然得落地!他一招擊殺!招招是不留情!他的敵人,段天涯從來是從來不會心軟。他是曾經對七殺說過一句話,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戰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對峙的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是膚淺的一個哲理!
子軒在身體落地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依舊是死死的看着距離他不遠處比他首先倒地的那個黑衣人!在他的嘴角,殘留着一抹濃烈的,又是腥紅的殘血。他身體在倒地之時,他的眼睛,依舊是沒能閉上。
許是,他是死不瞑目!
“都死了!段天涯!你出手可真是夠狠的!”白飛萱是無不惋惜的說道。
“我覺得我還不夠狠!”段天涯是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手下留情,或許,下個躺下的就是你!對待敵人,沒有心狠手辣之說!而且,對於一個千萬百計是算計你的敵人,如果你給了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那麼我們,距離死亡是不遙遠了。”
“我是知道!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些殘忍!”白飛萱是撇撇嘴道,顯然,她是有些不贊同段天涯的說法。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段天涯掀起了車簾,只見柳長風依然是昏睡沉沉的沒有任何的感知。
對此,白飛萱是有了疑惑:“奇怪了!這個死胖子,我們剛纔廝殺的那麼慘烈,他怎麼還能夠睡得那麼的安穩呢?”
“因爲他中了蒙汗藥!”段天涯是面色輕輕顫動,“所以,你該是明白,我爲什麼一一將那些人誅殺了吧?”
“原來時如此!這麼說來,你在那家酒樓跟這胖子喝酒時,他們已經是對你提前做了手腳?”白飛萱是心裡驚訝,江湖的險惡,她算是真正的認識到了。
“嗯!也可以這麼說。”段天涯是不打算解釋,他推動了車子,對白飛萱說道,“走吧!你如果還想留在此地招惹麻煩!我想,有些人,他們是會很樂意的”
風吹詐起,殺氣又是襲來。
段天涯眉目一皺,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想走,也是走不了。在前方的衚衕,又是忽然頓現出兩個黑衣人。他們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將段天涯與白飛萱鎖定。一股蕭殺的氣息,隨即是將這一方寸的空氣給凍結住了,陰颼颼的蔓延着死亡的氣息。
“咦!他們是鬼嗎?怎麼走路的?既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真是怪哉了!”白飛萱撲閃着眼睛,她是好奇的盯着前方的兩黑衣人。
“他們比鬼還可怕!”段天涯是悠悠說道,他將車子停靠在牆角,拉下了車簾,將依舊是在沉睡中的柳長風給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