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着他說指使你麻痹,然後我就又被吊上去了,一來疼我就又受不了了,我就尋思該咋整,要是不說,我估計我不用一個下午就得撩這兒。
要是說是杜鴻濤,那我就算從這裡出去了也活不了,要是不說他,他可能還會想着來撈我出去,我還有一線生機,畢竟他也怕我把事兒說出去,想到這兒我就跟李總說,是青基的人讓我這麼做的。
李總就哼了一聲說,果然是他們。然後又走過來跟我說:“那你一會兒出去了也這麼說。”
我就點點頭說行,然後他就讓人把我放下來了,自己就出去了,讓剩下的那幾個小子看着我,那幾個小子呆着沒意思,還在我身上撒了兩潑尿。
李總快晚上的時候纔回來,然後就讓他們把我架起來帶我出去,不過沒人願意上來架我,李總就走過來問他們是咋回事兒。
然後就聞到我身上的尿味了,就問他們是誰幹的,李總就走過去給他倆一人一大嘴巴子,告訴他倆讓他倆架我出去。
然後李總就在前面走,他倆在後面跟着架着我,穿過一個挺大的迴廊,到了一個大套間。
一進裡面我就看見個挺大的屏風,後面坐着三個人好像正在喝茶,從屏風上的影子能看出來,倆個長頭髮的女的,一個男的。然後李總就說了一聲:“老闆娘人我帶來了。”
有個女的就在屏風後面擺擺手,李總就讓人把我架進去了,到了裡面那倆小子就給我按的跪在了地上,但是我一擡起頭跟那三個喝茶的人視線一對上就傻了。
坐在右邊的那個女的我不認識,但是剩下的那倆人我都認識,坐在中間的那男的是杜鴻濤,坐在左邊的那女的竟然是錢可可。
當時錢可可一看見我,手裡的茶杯都差點掉在地上,我看着她卻笑了起來,不是我感到了生的希望,而是覺得人生太奇妙了,真是何處不相逢。
讓我不明白的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她聽了我的建議,離開了家?
坐在右邊的那女的一看我和錢可可的眼神就笑了,問錢可可:“你認識他?”
錢可可就失神的看着我,然後不自覺的點點頭,但是立刻又警惕了起來,轉過頭看着那女的,那女的就笑着說:“你的人?”
錢可可沒有回答她,只是轉過頭看着我,眼神複雜而又疑惑,似乎想從我的眼睛裡,看出我到這裡的所有緣由。
但我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因爲我覺得這種情況下,光憑眼神交流實在是沒有啥用,但是我倆又誰都不想說話,因爲能看的出來現在的氣氛很微妙,似乎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發生不可挽回的事兒。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杜鴻濤開口了:“既然錢小姐認識他,那就不如讓錢小姐問他好了,讓他說說他到底是誰的人。”
杜鴻濤說着就把眼睛落在了我身上,目光尖銳而又狠毒,似乎在告訴我,你應該知道說誰。
只是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神,跟一個人特別像,那就是站在我旁邊的李總,再加上李總來之前對我說過的話,我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李總是他的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錢可可突然說話了:“不用問了,這個合同我簽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看着錢可可,而錢可可只是泰然自若的,把那份
合同挪到了自己身前,杜鴻濤看着錢可可拿起那份合同,就有些不甘心的冷哼了一聲說:“錢小姐就不想知道,是誰逼的你們走到這一步的麼?”
錢可可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拿起了桌上的筆,而坐在對面的那個女人,就莞爾一笑說:“杜總,人家錢小姐都不介意,你咋還這麼好奇呢,難道說這事兒跟你也有關係麼?”
杜鴻濤就也冷笑了下說:“有沒有關係,問問這小子,不就自然知道了麼!”
杜鴻濤說着,就又把目光轉向了我,而那個女人也轉過頭,饒有興趣的望着我,可是錢可可卻只是刷刷幾下,就簽完了那份合同,然後對他倆說:“合同我簽完了,人我自己會問的,就不勞二位費心了,如果二位沒有別的事兒就請回吧。”
那個女人就笑了下,收起了那份合同,然後站起來對杜鴻濤說:“那就謝謝杜總了,要是沒有杜總幫我們做中間人,我也買不下來這塊地,改天請您吃飯。”
女人說完就訕笑着走了出去,只是臨走之前又回頭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長。
那個女人走了之後,杜鴻濤就也站了起來,只是此刻他的臉色極其的不好,陰沉着臉,在那裡彷彿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然後他看了眼地上的我,又看了眼坐在那裡的錢可可,就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就狠狠的走了出去。
他倆都走了之後,李總就特別不解的走過去問錢可可爲啥要籤那合同,而錢可可只是擡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說:“我怎麼做事兒還要你教麼?”
李總就被她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然後一臉尷尬的,搖搖頭說他不是那個意思,錢可可卻沒有再理他,只是衝他揮揮手讓他帶着那倆小子出去,李總就轉過頭又惡狠狠等了我一眼,就帶着那個小子出去了。
當時我就不得不佩服錢可可,有背景就是牛逼,身在外地,一個姑娘竟然跟一幫大老爺們周旋,虎父無犬女啊。
而他們一出去,錢可可就立刻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在那一刻我真的是有無數的話想問她,可是她卻只是讓我先別說話,繞到我的身後幫我解着身上的繩子。
本來我就是靠意志力支撐的,現在得救了,我的精神鬆懈了下來,瞬間就昏了過去。
在醒來的時候,冉冉在我的病牀前陪着我,說我已經足足睡了兩天一夜了,我確實感覺很餓,吃了點流食,錢可可不在,我也沒什麼好跟冉冉說的,渾身疲憊就又睡了。
一直在醫院呆了五天,錢可可纔出現,問我怎麼樣了,我說好多了,錢可可說讓我安心養着,就走了,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出現。
我本來想出院,冉冉死活不肯,說錢姐姐說了,沒有她的允許我不能出院,還說醫藥費都是人家出的,我們只能服從。
我心裡只能微微嘆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風生水起的日子好像就那麼一瞬間就沒了,自從我跑路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把尊嚴放在了地上,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不決定出來混,而是好好學習的話,我的路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幻想着無數個場景,可最終都被現實拉了回來,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我已經恢復的很不錯了,其實早就能出院,只是錢可可一直沒有露面,正在我百無聊賴的
時候,錢可可終於來了,說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離開醫院之後,我就問她是怎麼到這兒的,她又怎麼會是那個迪吧老闆的。
她卻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跟我說,讓我先去跟她見一個人。
她說完就走了出去,而我也只能跟了出去,冉冉跟在了我的後面,雖然我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她,可是她卻走的很快,根本就不給我問她的機會,但是那個時候,我的心裡不禁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錢可可好像有些不敢面對我。
沒一會兒,我就跟着她一起穿過了後面的走廊,然後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前,錢可可讓我先等一下,就先進去了,她在裡面呆了一會兒,等她再出去來的時候臉色就有點不自然,不過她還是衝我點點頭,讓我進去。
我就有點疑惑的問她:“你不陪我一起進去麼?”
她就咬着嘴脣輕輕的搖搖頭,我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推門進去了,就在我還有些納悶錢可可讓我見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我就看見這屋裡的窗戶下面站着個男人,背對着我站着,只是一見到那個背影我就徹底的傻住了。
我先是使勁兒的眨了幾下眼睛,又用手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纔不敢置信的試探着叫了一聲:“兵。。。。兵哥?”
隨着那個身影一點點的轉過來,我的嘴越張越大,直到他完全轉了過來,我才使勁兒的吼了出來:“兵哥!!!!”
可是他卻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我,臉上的肌肉也在不自覺的抽動着,只是那不像是激動,反而更像是恨意在涌動着。
他沒有說話,徑直的朝我走了過來,我吃驚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因爲我想不到這就是我們兩兄弟的重逢,可是他卻只是走到我身邊,反鎖了我身後的門,這個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就睜大了眼睛跟他說:“兵哥,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沒等我的話說完,兵哥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臉上,他那一拳之重,還有我的毫無防範,讓我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但是兵哥卻根本不給我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又撲到了我的身上,拳頭像雨點一般的朝我打了過來!
我完全被兵哥給幹懵了,只是被動的擡起兩個胳膊去擋,然後一邊扯着脖子問他:“我草,大兵,你特媽瘋了麼,大兵,你麻痹的,你吃錯藥了?”
但是兵哥卻好像根本不想跟我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打我,這個時候門外就不斷傳來敲門的聲音,還有錢可可哭喊的聲音:“大兵別打了,那事兒不怪他,都是我的錯!!”
聽到這兒我更懵逼了,什麼不怪我,都是她的錯?
我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罵他,只是放下了自己的兩隻胳膊,任兵哥的拳頭打在我的身上,打在我的臉上,血從我的鼻子裡,嘴裡不斷的滲出來。
只是兵哥看我放棄了抵抗,就又停下了手裡的拳頭,然後瞪着那雙已經充了血的眼睛問我:“你怎麼不還手?還手啊?”
我卻只是吐了一口嘴裡的血說:“我不想跟傻逼打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生氣,但是我知道,你被人利用了。”
可是兵哥卻一下子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拽着我的脖領子就把我按到了牆上,然後用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說:“利用,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不承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