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兵哥那出來之後,我就回了KTV想找鬼子說說這事兒,可是我回去之後,鬼子卻沒在辦公室,桌上的那盒小藍藥片也不見了,保險櫃裡也沒有。
我就找了個領班問:“鬼子呢?”
他看着我吞吞吐吐的,我就火了,讓他趕緊說,再不說我現在就給他開了。
他才把我領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口,但是那領班又一臉苦色的跟我說:“高總,周總吩咐過,說他不出來誰也不許進去!!”
我一瞪眼睛說:“你再說一遍?”
這領班立刻就嚇的躲到一邊不敢說話了,我擰了一下那門沒打開,才發現是在裡面反鎖了,我就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然後就看見裡面烏煙瘴氣的,小齊和大炮光着膀子斜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看着我就是傻笑,鬼子能比他倆強點,但是也是光着膀子,一看見我就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傻笑着跟我說:“小輝,你不來兩顆啊,可帶勁兒了!”
我這時纔看見屋裡桌上放着的那袋藍色小藥片,已經被打開了!我的火再也壓不住了,一下就把鬼子給推到了牆上,瞪着眼睛指着桌上的那袋小藥片問他:“你嗑藥了?”
鬼子卻還是看着我嘻嘻的傻笑着說:“我是領着小齊和大炮試試東西,要是東西不好,等客人來了不是砸咱自己牌子麼!”
這給我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兩手一使勁兒把鬼子往後面一推,鬼子一個屁墩兒就坐地上了,我也沒管他,拿着那袋藍色小藥片就出去了,然後回到了辦公室鎖到了保險箱裡,不過我坐在那兒越想越生氣,就給兵哥打電話,但是兵哥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我就又回到了包房,鬼子還在地上坐着呢,看見我還嘿嘿傻笑着說:“小輝,你那麼生氣幹什麼?”
我就讓領班給我弄三桶冰水進來,領班就慌慌張張的下樓了,上來的時候和另一個領班擡了三桶水,上面還全都飄着冰塊,然後我就讓這倆領班幫我把他們三個都架到廁所。
到了廁所,就一人一桶冰水劈頭蓋臉的澆下去,三個人當時就哆嗦上了,給那倆領班都看傻了,還在旁邊提醒我:“高總,這麼澆能行麼,天這麼冷再弄出病來!”
我就說弄出病纔好呢,然後又讓這倆領班,弄了兩桶冰水上來,二話沒說又是從頭到腳的給他們仨澆了下去,這回這仨人不光是哆嗦,連嘴脣子都開始紫了起來。
但是我卻不解恨還要澆,是這倆領班給我勸住了,說再澆就得出病了,這麼激出來的病最不好治了,弄不好一輩子都得留病根,我這才嘆了口氣擺擺手說算了。
和這倆領班把他們仨又弄回了那包房,一人身上給裹了個毯子,因爲包房裡有空調,開了一會兒,這三人暖呼過來,就又開始露出剛纔那傻樣了,氣的我就又想澆他們了,因爲我這才意識到這三人到底磕了多少。
我就在那怒氣
沖沖的陪他們在那兒坐了一宿,這三人倒好,過了那興奮勁兒就全都倒沙發上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兵哥的電話終於通了,我就把鬼子他們仨嗑藥的事兒全說了,問兵哥怎麼辦吧。兵哥聽完後也半晌沒吱聲,只是說他馬上過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這才意識到兵哥是真的動怒了,要不然兵哥不能親自過來,我就有點後悔了,尋思不能因爲我讓鬼子把這工作都丟了吧,不過我一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鬼子那副傻樣,我就又氣的不行,尋思就是讓他把工作丟了,也得讓他長這個教訓!
而且,畢竟鬼子跟兵哥認識的時間更長,在不認識我之前,他們就是兄弟,可是,就因爲是兄弟,我想兵哥纔會這麼生氣吧。
兵哥來的時候,我下樓接的他,兵哥陰沉着臉一句話都沒說,幸虧當時KTV除了我就一個打更的,要不然我害怕太多人看到兵哥不好。
不過兵哥卻好像並不是太在意這些事兒,只是問我鬼子他們在哪兒,我就說樓上包房,兵哥就點點頭讓我帶他去。到了樓上的包房,沒想到兵哥比我還暴躁,直接上去就把他們仨給踹醒了。
這三人就全都睜着那佈滿了血絲的眼睛看着兵哥,小齊和大炮還不認識兵哥,還吵吵着問兵哥是誰,我就上去又給他倆一人一腳,說這是我大哥!
他倆就也傻了,鬼子就一臉尷尬的看着兵哥問:“兵哥你怎麼來了?”
兵哥卻沒回答他,而是叫我把剩下的那些搖頭丸都拿過來,我不明白兵哥要幹啥,但還是回辦公室給取了過來,然後兵哥就讓我按着他們,接着他就拿着那袋子就挨個往他們嘴裡塞,兵哥一邊塞還一邊罵:“你們不是願意吃麼,我就讓你們吃個夠!”
這三人也不傻誰敢吃那麼多啊,就全都吐了,最後那小藥片弄了一地。看着他們仨全都不敢吱聲那樣兒,我就過去勸兵哥,說差不多行了,我看他們仨也得到教訓了,以後應該不敢再嗑藥了。
不過坐在椅子上的兵哥卻顯然不這麼想,冷哼了一聲說:“磕上這東西的人還有臉?今天敢嗑藥,明天就敢給我玩注射了是麼?”
我這也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也不吱聲了,畢竟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真的在這上面陷進去,兵哥最後就面色不好的說:“行了,你們仨也別在這兒幹了,一會兒全跟我走!”
他們仨就全都垂下了頭,但是坐在地上誰都沒動地方,但是兵哥一起就站起來一嗓子:“我讓你們跟我走,聽不見麼?!”
這三人才全都不情願的站了起來,兵哥就轉身往外走,他們仨就只能悻悻的跟了上去。臨出門的時候鬼子就看了我一眼,挺哀怨的,我看了心裡就挺不得勁兒的。
我就也趕緊跟了出去,追上了兵哥,把他拉到牆角問他:“兵哥,你要把他們送哪兒去啊?他們就磕了點藥,雖然看這樣兒以前好像也磕過,但是我
估計經過這次之後,他們應該不敢再磕了,要不這次就給他們點教訓就算了。”
兵哥就也特別煩躁的嘆了口氣,然後跟我說:“小輝,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倆小的我不管,但是鬼子是咱兄弟,我要怎麼辦心裡有數,只是人只要碰上這東西就沒好,必須趕緊從根上給他戒了,特媽的,真想把這B的嘴給縫上,草。”
我聽完後就點點頭,但有些疑惑的問兵哥:“你要給他們送戒毒所去?”
兵哥卻胸有成竹的跟我說:“去那兒幹啥,有個更好的地方。”
我楞了,不明白兵哥的意思,想再問他,兵哥突然回頭說:“還有,小輝,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碰這些東西,要是需要驗貨,我會給你派個有經驗的小弟。”
然後他就帶着鬼子三人下樓了,我想再說些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因爲我知道兵哥也是爲了他們好,就讓兵哥按着他的主意做吧,畢竟這種東西還是徹底戒了好。
兵哥走了之後,就剩我一個人自己看這場子了,當然還有高手,大楊小楊兩兄弟幫我,不過他們仨我也是來回審問了好幾遍,問他們仨有沒有這個愛好,他們仨就全都再三保證跟我說沒有。
然後大楊就告訴我,前陣子我不在這兒的時候,鬼子就帶着他倆有時候出去玩去,然後一天一宿都見不着人影兒,開始他們還以爲他們仨是去找姑娘去了呢,現在看來是磕藥去了。
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讓兵哥把他們帶走這件事兒還是做對了,要不他們仨可能真的越玩越大,尤其我們還這麼近水樓臺先得月的。
雖然他們仨被帶走了,但是我們的嗨吧還是照常的運作起來了,而且還越來越蒸蒸日上,當然我又去李總那裡取了貨,而李總也好像聽到了鬼子被兵哥帶走的消息,還問我:“聽說鬼子被少爺給送走了?”
因爲鬼子被兵哥帶走後,我一直聯繫不上他,我也給兵哥打了很多的電話,打聽鬼子到底被他送哪去了,但是兵哥對這件事兒卻一直閉口不談,所以當李總一提這事兒的時候,我立刻就來了興趣,就問他:“你消息挺靈通啊,看來你知道鬼子被帶哪兒去唄?”
他卻又跟我打起了太極說:“你不是少爺的好兄弟麼,你自己問他去唄,鬼子被送到哪兒我不關心,我也沒興趣,我只是尋思他走了,希希自己一個人是不是就又寂寞了。”
我一聽這話眼珠子騰的一下就紅了,衝過去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說:“你要是敢去找她,我保證把你的兩條腿掐折,讓你身上除了那條胳膊再沒好使的地方!”
李總卻一點都沒怕的,用手拍了拍我抓着他的手說:“我就是開個玩笑,用得着這麼緊張麼,別忘了,咱倆以後合作的日子還長着呢!”
他的話確實也提醒了我,我就一臉厭惡的鬆開了抓着他的手,沒有再理他,拿着貨轉身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