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就又長嘆了口氣,看着我直搖頭說:“你說你,糊塗的時候比誰都糊塗,明白的時候比誰都明白,到底是說你尖好還是傻好呢?”
我卻只是對晴姨傻笑着說:“晴姨,別管我尖傻了,我餓了,趕緊帶我去吃飯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了個大早幫晴姨一起去上貨,KTV的貨都是有講究的,常用品牌得有,不常用的也得有,因爲那個利潤大。
KTV白天沒什麼生意,我又去了一家公司去應聘銷售,打算白天工作,晚上去KTV,雖然我沒有經驗,但是那老闆覺得我有朝氣,有幹勁兒所以就把我給錄用了,給我高興夠嗆,馬上就給晴姨打電話,告訴她我找到工作了晚上請她吃飯。
晚上我就站在她們商場門口等她,只是我剛站了一會兒,就有三輛卡宴一下子停在了我的身前,接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呢,車上就下來幾個小子,然後就把我拽到了車上!
我剛要反抗,身後有人一掌就打在了我的後頸上,然後我就暈了過去。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嘴也被堵上了!
我瞬間就急了,先是使勁兒掙扎了幾下,然後就瞪着眼睛看身邊的這些人,然後就發現身邊坐着的這幾個小子,就算身高沒我高,身體也都差不多跟我這麼壯。
不但一個個全都凶神惡煞的,還都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狠勁兒,一看就是真在道兒上混的,而不是一般的小流氓!
我醒了之後,這幾個人也沒搭理我,還是該幹啥幹啥,不過我卻有點慌了,因爲我當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不會是兵哥派來的人吧?!
不過我的嘴被堵着,嗚嗚的也發不出什麼聲音,有個小子就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老實點,我們不想動你,你也別給我們惹麻煩!”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更撲通上了,但是不論我在那兒怎麼掙扎,這幾個小子也沒動我,倒是車越開越快!
我掙扎了一會兒也就放棄了,然後就眼瞅着車開出了城,最後是開進了郊區的一個大院子裡,車才停了下來。
不過我立刻就聽見外面狂吠不止的狗叫聲,他們把我弄下了車,我才發現這裡原來是個養狗場!
他們帶着我往裡面的那幾間磚房的方向走,旁邊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惡犬全都在衝我瘋狂的叫着,而那幾只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的藏獒則更讓人心驚膽戰。
我被他們帶進了屋,沒想到這個時候,屋裡就已經燒上了我們東北的火炕,一股熱氣迎面就撲了過來,只是此刻的我感不到任何的溫暖,只是讓我越發的焦躁。
穿過了一條短短的走廊,就進了正屋,屋裡的炕上坐着兩個中年男人,一個比較黑,臉上也透着一股狠勁兒,而另一個則很白,長的也有點胖,肥頭大耳的似乎帶着點福相,只是那雙看起來和氣的小眼睛下面,卻藏着一股深不見
底的陰險毒辣。
而旁邊地上的桌子旁則坐着幾個穿着黑西服的男的,光憑肉眼就能看出他們身上穿的西服價格不菲,但是卻全都在那兒磕着瓜子,看起來不禁讓人有些想笑,不過我一看到他們那幾張陰沉的臉,就一點笑的慾望都沒有了。
面色較黑的中年人看見我被帶進來了,就問我身邊的那幾個人:“抓他的時候,沒費啥勁兒吧?”
這幾個小子就跟他搖搖頭說:“浩哥,我們幾個辦事兒你還不放心麼,啥事兒沒有,到那兒就給抓來了。”
面黑的中年人就點了點頭,然後跟他們說,“行了,你們幾個去東屋讓劉嬸給你們整點狗肉吃!”
這幾個小子就全都笑笑人,然後就都出去了,但是我卻不幹了,因爲我這不但被綁着,嘴還被塞着呢,我就使勁兒的掙了幾下,那意思讓他們給我鬆綁。
那小眼白胖的中年人就衝桌邊一個穿西服的擺了擺手,不過這小子並沒有給我鬆綁,只是把我嘴上的布給拽下來了。
嘴裡的布一被掏出來,我趕緊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然後才瞪着眼睛問炕上坐着的這倆中年人:“你們是誰派來的?綁我幹什麼!”
黑麪中年人就笑了下說還挺硬氣,小眼白胖子也跟着笑笑,然後拿起桌上一盒我不認識的煙,從裡面拿出一根點着了,抽了兩口才對我說:“你爸是王言承?”
聽到他的話我心裡當時就咯噔一下,臉色也有點變了,怎麼我剛知道我爸叫什麼,就有人找到我了?
但是我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說:“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沒爹,我也從來沒見過他,他拋棄了我跟我媽。”
小眼胖子卻只是笑笑,把手裡的煙在菸灰缸上磕了磕說:“王言承就是有意思,養了二十年的兒子,楞說不是自己的,他以爲這樣我們就找不着你了麼?”
我聽到他的話心裡卻越發的慌了,因爲不知爲什麼,我居然開始擔心這個從沒管過我的爹了,從他們的話音來看,我爸一直不聯繫我媽,也不找我們,恐怕是怕給我們帶來危險,我混了這麼多年,這種感覺我太有感觸了。
但是我卻不敢直接問他怎麼了,因爲我還不知道這小眼胖子,肚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更怕他用我倆的關係做要挾。
小眼胖子看我沒吱聲,就又笑笑問我:“你不知道?呵,我就不相信,二十年來他一次都沒有找過你。”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我真的沒見過他。”我繼續說。
小眼胖子拍了拍我的臉說:“好,沒見過就沒見過,你爸重操舊業了,你知道嗎?”
我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然後不解的問他:“舊業?”
因爲我在腦袋裡不停的搜索,小眼胖子可能是想找我的破綻,可是我的確沒有見過他,他的名字我纔剛知道不久而已。
小眼胖子看我好像不知道的樣子,就又笑着說:“你沒見過
你爸,難道你媽你沒跟你提起過,你爸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不吱聲,不過他卻好像一下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卻又不想讓他知道,想等着他自己告訴我,但是他卻嘿嘿笑了兩下,抽了兩口煙說:“看來你可能還真就不是他親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被我們逮着,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接着不等我再說話,他就又叫人把我的嘴給塞上了,然後我就又被人給帶了出去。
等到小眼胖子和這幾個西服男出來的時候,黑麪男人就帶着不少人出來送他們,然後我就又被弄進了一輛商務麪包車,接着小眼胖子和這幾個西服男也陸續的上了車。
坐在駕駛位的西服男看了一眼後面的我,就問小眼胖子我怎麼辦,小眼胖子就打了個哈欠說:“喂點藥。”
我一聽當時心裡就慌了,等到那西服男把我嘴裡的布又拽出去的時候,我還尋思他要是敢給我喂藥,我就咬斷他的手指頭,但是沒想到人家挺專業,用個小塑料管往我嘴裡直接灌了兩片藥,但是我心裡卻越發的驚恐了起來,因爲我感到這幫人好像是專門綁架的,這回好像真碰到茬子了!
車從院子裡開了出去,在土道上顛簸了一會兒,我就感覺腦袋越來越暈,然後沒一會兒我就昏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外面的天灰濛濛的,我還以爲是要到晚上了呢,但是想了下才反應過來,這特麼的是已經過去了一宿,天要亮了!
旁邊那西服男看我醒了,就跟那白胖子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粵語,白胖子就又指指我說了句粵語,然後西服男就把我嘴裡的布又給拽了出來,給我餵了點水和吃的。
因爲我也算是一宿沒吃東西了,所以也餓的夠嗆,我吃了半天也沒吃完,西服男就喂的有點煩了,直接就用布又給我嘴堵上了,但是我卻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嗚嗚的亂叫,因爲老子一宿都沒上過廁所呢!
最後這幫B可能是反應過來咋回事兒了,就停車讓我下去上了廁所,本來趁着上廁所的時候我是想跑的,但是我看見其中一個西服男衣服裡那若隱若現的槍套,就放棄了這想法。
我上車後他們就又給我灌了藥,然後我就又睡了過去,只是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身底下特別的晃,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好像在個大鐵箱子裡,但是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倒是外面不時傳來那種水浪的聲音,再加上週圍那種異常潮溼的味道,和鐵板上的那些細微的水珠,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反應了過來,這特麼的好像是在船上!
接下來不管我怎麼敲擊這鐵箱子外面都沒有人應我,但是我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卻感覺越來越憋挺慌了,我一下就不敢再亂動了。
因爲我知道可能是我剛纔那幾下子消耗的氧氣太多了,所以我就趕緊又靠着鐵箱坐了下來,但是心裡卻越發的恐懼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