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後就忍不住笑了笑,心裡就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因爲我覺得這個袁秋武根本就不是在聽戲,而就是不太想見我,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擔心,因爲我已經想到了辦法讓他見我。
我對這經理點點頭說了句好,然後就拿着王震鈴給我的那張卡去了兌換籌碼的地方。
換完籌碼我才知道,王震鈴給我的卡里一共有五十萬,我掂了掂手上的這幾個籌碼,心裡就不禁想到以王震鈴的身份,給我五十萬真不能算闊綽,但是或許我在他心裡就值這些錢呢?
想到這兒我就不禁暗自的笑了下,只是這些並不影響我的計劃,我拿着這五十萬的籌碼坐到了百家樂的桌邊。
不知是下午我和空龍明對戰時的那精彩表演,還是我一坐到這百家樂桌邊就一直贏的氣勢,讓我身後立刻就又多了許多的圍觀羣衆,當然還有桌上一羣唯我馬首是瞻,跟着我一起壓錢的賭客。
最後我也沒注意自己到底贏了多少,只記得旁邊跟我一起押寶的那幾個賭客嘴已經樂的快笑到天上去了,然後那個經理就又過來好言好語客客氣氣的勸我,把我請到了樓上的貴賓廳。
到了貴賓廳我玩了一會兒,那在一旁看我玩的管廳的廳長,就已經開始汗流如注了,很快那個經理就又過來找我了,只不過這次不是再讓我換地方玩了,而是告訴我,他們袁事長已經聽完戲了,正要去吃飯,然後就也請我一起去,如果我方便的話,他們現在就開車把我送過去。
我就點了點頭說好,只是下樓換籌碼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才贏了快一千萬而已,我就忍不住又笑了笑,因爲我本以爲最少得贏個三四千萬,他纔會想見我的,想不到只是一千萬而已,我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了。
看來這個袁秋武只是想試試我而已,並不是真的不想見我,只是想到這兒我就有點不安了起來,因爲畢竟他想見我未必會是個好的預兆,我忍不住下意識的又摸了摸兜裡的那個冰涼的小玻璃瓶。
我取出了存在那裡的酒,然後就坐上了賭場專門接待貴賓的賓利,很快就到了袁秋武約我吃飯的地點,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並不是什麼很大很豪華的飯店,而是一家很小但是卻很精緻的私房菜館。
進去之後,飯店的老闆正在掌勺,老闆娘打下手,而老闆的兒子就帶着我,朝他家唯一的一間包房走了過去,只是當我走進那包房的一剎那,我就再一次的傻住了。
因爲屋裡不光坐着一個滿面紅光的老頭,還坐着倆個姑娘,雖然倆人都已換了衣服,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剛纔的白衣姑娘和模特姑娘,馮君瀾和馮君婉。
她倆看到我也一下傻在了那兒了,老頭一看我們三個人的眼神,就哈哈一笑說:“怎麼,你們認識?”
倆個姑娘就點了點頭說
:“外公,剛纔就是他幫我們贏的空龍明。”
老頭就笑着衝我一伸手說:“來,年輕人,快坐,快坐。”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對老人說:“袁爺爺您好,知道您愛喝酒,我就帶了點小小的禮物。”
我說着就把手裡的那瓶汾酒放到了桌上,而老爺子立刻就讓我給他拿過去,當我把酒遞給他手裡的時候,他就戴上了眼鏡,然後仔細的瞅了瞅,最後又打開瓶蓋聞了下,接着就又不住的點着頭說:“好酒,好酒。”
只是還沒等老爺子說完,馮君婉就站了起來,把酒從老爺子的手裡搶了過來,然後看着我沒好氣的說:“你是故意的吧?”
我就一皺眉有些不解的說:“怎麼了?”
馮君婉就哼了一聲說:“醫生已經明令禁止我外公喝酒了,你還給他拿酒過來?”
我就愣了下,然後立刻就跟老爺子說抱歉,但是老爺子卻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沒事兒,然後說他雖然不能喝,但是他的倆個外孫女可以陪我喝,而且他現在的一大嗜好,就是看人喝酒。
我就忍不住笑了,然後點點頭坐下了,心裡卻忍不住尋思這位賭王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啊。
不過我剛坐下,老爺子就對我剛纔對他倆個外孫女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謝,還說幸虧遇到我了,要是沒有我,就是妹妹闖禍,把姐姐都搭進去了,而他還就只能幹看着,一點招都沒有。
我聽完後就不禁一下愣住了,皺了下眉問:“這個空龍明真就這麼厲害,連袁爺爺都沒招?”
老爺子卻嘆了口氣,擺擺手說:“不是他厲害,而是我都悔了兩次跟他家的婚約了,實在是沒臉再見他們家的人了。”
而老爺子一說到這兒的時候,一旁的馮君瀾臉一下就紅了,而馮君婉卻只是特不屑的哼了一聲,看到這倆個姑娘的表現,我又聯想了一下下午發生的事兒,就忽然有點恍然大悟的問老爺子:“袁爺爺,您的意思該不會是,您的這倆個外孫女,都跟那空龍明有過婚約,然後你都給悔婚了?”
老爺子就又眼裡充滿了疼愛的看了眼這倆個外孫女,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除了她倆,還有誰能讓我都已經是個快入土的人了,臨了還落個君子食言,說話如放屁的名聲?”
老頭的這番話真給我逗樂了,心裡也忍不住尋思,這麼說這個空龍明也是夠倒黴的,不怪下午他對這倆個姑娘那樣,他心裡確實是恨啊。而馮君婉立刻就一撅嘴對老頭說:“外公,你說這個幹什麼!”
老頭就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好了,好了,不說不說。”
不過當時的我卻絕不相信這個老頭會沒辦法,他既然都能連續悔了兩次跟空家的婚約,那下午的事兒,他一定就能有一萬種辦法解決,估計是當時他知道我出手了,所以纔沒有動
作,就是想看看我的實力,二是也想借我的手解決這件事兒吧。
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賭王不愧是賭王,果然是不顯山不露水,還能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甚至讓外人都不知道他在關注這件事兒。
只是吃了一會兒之後,老頭就頗感興趣的問我,下午到底是怎麼贏的空龍明,我就謙虛了兩句說僥倖,但是老頭卻擺擺手一臉堅定的說:“絕對不是僥倖,現在連君婉都贏不了他,但是你卻那麼輕易的就贏了他,年輕人,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卻立刻就搖搖頭說:“袁爺爺,其實我贏的一點都不輕易,說實話,他的實力其實在我之上。”
老爺子就不禁一挑眉毛說:“那你是怎麼贏的?”
我就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用了點小辦法。”
而坐在對面的馮君婉就特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就突然來了靈感的說:“當時我用的辦法,您外孫女君婉也看出來了,她還跟我配合來的呢,我嘴笨,要不讓她給您講吧!”
其實我這麼說就是不想丟人現眼,因爲我那點雕蟲小技,在賭王面前那不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麼,所以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講,而老爺子就也看出了我的謙虛,就點了點頭說:“君婉,既然你也知道,那就你說吧。”
馮君婉就看了我一眼,撅了下嘴說:“就是他開始的時候,就讓我姐猜自己的底牌是什麼,然後又讓我姐猜空龍明的,我姐就隨便說了下,不過那空龍明就不那麼想了,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底牌被動了手腳,再然後當兩邊牌面差不多的時候,他就又故意跟我姐說兩邊牌面一樣,不用着急考慮要不要牌,因爲是空龍明先要牌,要爆牌也是空龍明先爆牌,他就又這樣把壓力全都推到了空龍明身上,故意給空龍明施壓,然後空龍明可能是考慮的太多,最後沒忍住看了自己的底牌,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贏了,空龍明輸了,因爲空龍明的心態已經被他影響了,您不是也說過麼,倆人對賭的時候,最怕就是被對方影響了自己的心態,這樣本來能贏的牌都贏不了了,然後我就也故意跟他演了齣戲,我說他贏了,他就在那兒裝說他知道,空龍明的心態就變得更差了,然後在要最後一張牌的時候,他就壓下了最後一根稻草,故意提前跟荷官說我們還會要牌,然後空龍明的心態就被徹底影響了,也影響了他的判斷,最後他就又要了一張牌,然後他就爆牌了,我們就贏了。”
袁秋武聽完後甚至都忍不住拍了兩下手說:“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小夥子年紀輕輕,就已經知道賭術博弈的最高境界,賭的早已不是技術,而是人的心理了麼?而且你對這空龍明的性格觀察也是細緻入微,然後又設好局一步步引他入甕,雖然實力不如對方,但是最後還是能步步爲營反敗爲勝,你這路數頗有你家老爺子當年的風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