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修士中爲首者揮動着三丈長的仙劍拼命地與張恆周旋,而張恆也是分出大半的法力來應付他一人,足見對他十分重視;另外十人道行實在太淺,被張恆僅用三成法力就殺得毫無還手之力,不斷地有人被拳風虛影傷到,形勢已岌岌可危。
正道一方爲首者勉力將張恆稍稍逼退,乘着間隙對張恆手喝道:“你這人好生沒有道理,我華谷已然避到這裡來,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張恆撇撇嘴角,怪笑道:“我管你是誰,哼,剛纔你等不是說除惡務盡麼,怎麼這會兒打不贏了便要討饒?須知本門有個規矩,叫做斬草除根。我張恆雖然只是魔天宗的一介小卒,但從不敢違背門中律條。”
“不過,我也不知道大秦國中有什麼規矩,爲了不被其他宗門察覺,只好委屈你們下地獄,誰讓你遇着我呢。”
張恆一邊盡情取笑宣泄心中煩悶,一邊加緊催動神魔轟向那幾個所謂正道弟子攻去。
華谷的修爲大約在堪破初期,與張恆的道行不相上下,但張恆所修道法確實比他高明瞭不少,尤其是張恆的神魔轟,雖說在門中算不得一等一的強大神通,但在其他宗門中卻是不可想象的頂級神通了。
兼且這位華谷剛剛經歷一場被張恆追殺的悲慘歷程,他幾件重要的、威力大的法器都在突圍的時候損失掉,此時他就算法力高強也漸漸不支。張恆手上一緊,他便被壓得再無暇說話,悲憤之情涌上心頭,面色脹得赤如鮮血。
另外被張恆以法力圍困起來的十名正道弟子三男七女,道行最高者不過靈動末期,與張恆相較,實力懸殊過甚,幸好其中一名少女催動着兩件厲害的法器頗令張恆有些忌憚,他一時也攻不進去才得苦苦支撐。
少女的兩件法器,第一件是一方錦帕,催動之後化作十丈大小的幻影,縹縹緲緲地將他們十人盡數護住,錦帕之上繡有鳥獸風火等圖形,發動法訣之後即可從中召喚出仙禽異獸或風火之物攻擊敵人。第二件法器是一串十二顆的彈珠,用鏈子串成手珠的模樣,化爲七尺大小懸浮在頭頂,時不時地放出風、火、雷電、飛沙、巨石等物,威力也自不小。
張恆其實明顯留了餘力,論道行他不輸與華谷,論神通,這十一人加起來也沒他高明。
他之所以沒有下重手,一是不想傷人二是不想傷物。在他眼中這幾名弟子都是他了解大秦的重要線人,至於對方的幾件不錯的法器早被他視作自己的東西,哪有自己打壞自己東西的道理?所以他採取耗字訣,看得出對方的人道行太淺,時間一久必定後力不繼,等到那個時候自可輕鬆人財兩得。
其實華谷等十一人也知道張恆的意圖,無奈實力差距太大無力脫身,而且就算他們想向張恆服個軟,還得張恆同意不是,所以只得拖得一時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