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柔回宮

現在佔據原始之地的仙門同盟很是煩惱,內無可去之路,外無求援之途,只能在這裡空耗着。

曉健真人看着兩個師弟,臉上盡是苦笑,他實在沒有想到,堂堂兩個太元宮中的長老圍攻一位剛剛晉級的小小女孩,居然還被雙雙打傷,要不是曉野師弟爲人夠決斷,施展禁法之後還硬撐着沒有倒下去,只怕這兩位師弟都會被那個女魔頭給捉住了。

不過只看曉野師弟不顧傷勢未愈就急急忙忙閉關,想來是對這門禁法又有了新的領悟,想要閉關希圖有所突破吧。可惜這裡不是地方,要不然還真的會引起門中的諸位師兄弟們的驚歎。須知修爲越高,這每前進一步都萬分艱難,曉野師弟的修爲、境界倘若有所進益,對眼下風雨飄渺的局勢來說絕對是有益無害,而門中的諸多師兄弟們決然是歡欣鼓舞,巴不得曉野師弟的本事多漲幾分爲好,這樣對敵之時方有高個子頂在前頭。

不過現在可真是進退兩難,師弟這一閉關,太元宮就少了一個能夠威懾其他仙門的人物,使本就因爲被困在原始之地而大受打擊的威望又悄然下降了不少。僅從太上摩雲教越來越不聽調遣就可窺一斑。

好在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所以表面上還維持着基本的秩序和團結,但是曉健真人也不知道目前的局勢能夠維持多久,他已經派了三批隊伍出外求援,但沒有一支隊伍能夠發回成功的信息。

曉健真人都望着外面罩着的兩層陣法沉思,他知曉自家宮主還是低估了魔天宗的實力,光看眼前魔天宗弟子憑着兩個大陣就能夠將兩千多修士困在一隅之地便知道魔天宗實力之強,可不是仙緣大陸南隅諸多仙門可以抗衡的。

他好生後悔這般挑動魔天宗的神經,但是事實已經造成,而且魔天宗的確有五六名弟子的性命壞在仙門同盟的手中,儘管不是四大仙門出得手,但這個仇怨已經是結的夠大的了,若是沒有找好足夠分量的替罪羊,怕是魔天宗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曉健真人轉念一想,心中又是一陣惡寒,“魔天宗不是另有什麼圖謀吧,否則怎麼會將我等困在這裡便罷了呢?依那個女魔頭的功力,魔天宗倘若□□盡出,至少可以將陷在原始之地的仙門同盟一網打盡。但現在魔天宗並沒有什麼動靜,難道是想要圍城打援?”

隨後,曉健真人自我安慰道:“見過伏擊一兩個修士的,卻是沒有見過伏擊一個仙門的,尤其是太元宮這樣實力超羣的仙門。縱然兩個太元宮都不是魔天宗的對手,但魔天宗總不可能放棄其他事物,就專門在這裡等待太元宮的援軍吧。”

就在曉健真人患得患失之際,太元宮中一位美婦人正亭亭玉立在大殿正中。

曉風真人神色淡然的坐在大殿正中的雲牀之上,雲牀兩邊分別坐着兩列長老,每一列各有四人,這四位長老之下又站着八位太元宮弟子。

除了曉風真人和一衆長老之外,其他十六位太元宮弟子都用憤怒的眼神看着那位年輕貌美的婦人。

婦人對那十六位太元宮弟子的眼光視而不見,只是朝着太元宮正座上面的曉風真人盈盈下拜,用婦人特有的磁性嗓音說道:“不肖弟子貝柔拜見宮主師父,恭請師父萬安。”

沒等曉風真人開口說話,左列長老下首第一位太元宮弟子憤然說道:“你這忘祖背宗的叛徒、****,還有何臉面回到太元宮,還有何資格向宮主請安。哼,往日你躲在魔天宗裡逍遙,我還沒法懲治與你,今日你居然膽敢上門來送死,就看我如何爲本宮清理本戶。”

貝柔性子外柔內剛,聽見此話,猛然擡頭說道:“晨風師兄,師父尚且沒有說驅逐我出宮,你又有什麼資格如此說話!況且大殿之內還有這麼多長老在,宮主也在,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了?至於你想要怎麼清理門戶,還是等你坐上那個位子再說。”

“大膽,你這判門的狂徒,還敢目中無人的在這裡犬吠,當真以爲我太元宮怕了魔天宗不成!”左列長老中排在第二位的一個雪發皓眉的老者見晨風被貝柔反駁的啞口無言,心中一急,便接過話頭,依仗自家的輩分強行給貝柔戴上了一頂大帽子。

貝柔眉頭一皺,心中大呼不妙。她倒是清楚那對師徒爲何專門針對她。那位長老姓晨名亮,與宮主曉風真人是同一輩分,比貝柔還高出了一輩,而先前跳出來的那個晨風乃是這位晨亮長老的嫡系子孫,修道天賦不錯,根基也紮實,故而晨亮長老對他寄予厚望。

本來貝柔是宮主曉風真人門下弟子,與晨亮長老師徒不會有太多交集,但貝柔在俗世的家人與晨風的家人倒是往來密切,兩家甚至還結了娃娃親,而這對娃娃親便是貝柔與晨風。但貝柔的眼界較高,心思又比較細膩,從一開始就發覺那位晨亮長老未按什麼好心腸。

晨亮長老曾經找了個機會藉口欣賞貝柔的資質,將一道言語晦澀的法術教給了她。她當時年紀雖小,但心智早開,知曉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便小心翼翼的將這道法術分拆開來詢問了師父。她也知道在沒有弄明白這道法術的用途時,還是不能將此事公開。

因爲若是這道法術真的有利於修行,是晨亮長老的一番好心,而自己一時衝動誤解了晨亮長老的意思,只怕不單會引起晨亮長老的不滿,便是自家的師父也會認爲自己別有居心;若是這道法術真的暗藏玄機,而自己又宣揚了出去,晨亮長老指不定會惱羞成怒,日後給自家上眼藥,倒時自己的修行也是步步艱難。

所以貝柔從師父那裡知道這道法術的真面目之後,也沒有聲張,只是暗地裡沒有修行罷了。

可沒有料到,有一日晨風找上門來想要親近與她,她當即出手自衛。想那晨風雖然資質不錯,但與貝柔這等天縱資材相比,還是差的甚遠,故而兩人爭鬥之中,晨風卻是被貝柔壓制的死死的。

晨風一時情急,掐指捏訣發動了那道法術,可左看右看都發現貝柔沒有顯出被控制的跡象,心中大恐之下狼狽逃竄,再也沒有窺視過貝柔。但雙方的樑子卻是結了下來。

只是貝柔一直以來在門中循規蹈矩,沒有什麼把柄,爲人機巧深得宮主曉風真人的賞識。晨亮師徒投鼠忌器便將心思暫時放了下來。而這次貝柔被擒受辱,後又自己做主下嫁魔天宗弟子張恆,讓晨亮師徒覺得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

可惜貝柔自從入了魔天宗之後,就沒有再出來,讓晨亮師徒好生鬱悶。一計不成,晨亮師徒再生一計,叢恿宮主曉風真人派出了同輩師兄弟中實力最強的曉月真人前去索要太元宮叛徒貝柔。這兩位師徒打得一手好算盤,無論曉月真人是否能夠抓回貝柔都能引起太元宮和魔天宗的嫌隙,只要一個稍微過得去的引子就能引發兩派之間的大戰。

晨亮長老可不相信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魔天宗當真能夠抵攔的住太元宮的大舉進攻,只要魔天宗膽敢做出出格的事來,晨亮長老有九成把握可以說動曉風真人大舉進犯魔天宗。

可誰想到號稱太元宮一代最強長老的曉月真人居然會敗給魔天宗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弟子,雖說這位弟子做了好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在老牌的晨亮長老看來他修行時日甚淺,根本不可能是曉月真人的對手,肯定是魔天宗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才能讓曉月真人鎩羽而歸。然而曉月真人爲何沒有否定自家的戰敗?在晨亮長老想來,當然是因爲他愛惜自家羽毛,不肯承認自己上當受騙,而是極力誇大了魔天宗那位弟子的實力。

所以晨亮長老心中認定魔天宗就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邪道妖魔,是一定要剷除乾淨的,而且魔天宗“舉派”對付曉月真人也說明魔天宗縱然有一定實力,也不會太過強大,至於貝柔曾經提起過魔天宗真正的高手不在門中的情報讓晨亮長老嗤之以鼻。對晨亮長老而言,所謂魔天宗真正的高手不在門中不過是貝柔爲了自保放出的虛假消息。只要魔天宗不被太元宮滅掉,她就不會受到門規的懲處。

故而當晨亮長老知道貝柔回到山門求見宮主曉風真人的時候就與徒弟晨風商量好了,務必要趁此良機拿下貝柔,好報當日羞辱之仇。

貝柔雖不知曉一直以來都是晨亮師徒在其中搞鬼,但看眼下情形,想必這兩人都不安好心。她又看到坐在雲牀之上的昔日師父還是那般淡然的摸樣,就猜到師父肯定是想借着晨亮師徒的手試探一下魔天宗的底線。

畢竟從曉健真人那裡傳遞回來的消息表明魔天宗果然實力過人,雖然那幾位深入原始之地的魔天宗弟子不見了蹤影,還有一些低階弟子被殺,但魔天宗大部分的弟子還是在魔天宗幾位長老的護持下逃了回去。雖說這其中有幾大仙門暗中的放水,但在這種實力懸殊的爭鬥中,魔天宗居然還能大半身而退,當真是有些了不起。

這也讓曉風真人越發謹慎了起來,低階弟子就如此了得,倘若魔天宗真的還有大批高手沒有露面,這實力只怕不低於太元宮了。

貝柔此次回到太元宮表面上是拜謁師父,但在大殿中的長老和宮主對她的真實來意都心中有數,要麼是談兩家關係的問題,要麼是下戰書。只是看貝柔此刻謙恭的表情,太元宮的長老和宮主心中都誤以爲是魔天宗想要私下與太元宮商議如何分配勢力範圍的事情。

既然魔天宗向太元宮服軟,那這些太元宮執掌權力的頭頭腦腦們也並不反對晨亮師徒二人對貝柔發難,畢竟這樣一來,在後面的談判中,太元宮就可大戰上風,至於貝柔的臉面,這些高高在上的長輩們又有哪個放在心頭呢?在他們心中,連靠山都要與太元宮和解,又怎麼在乎小小一個叛門弟子的麪皮。

貝柔眼見大殿之中的太元宮其他長老,包括自家的師父都沒有做聲,任憑晨亮師徒在哪裡大放厥詞,哪裡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打算。貝柔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理睬晨亮師徒的挑畔,溫婉的說道:“弟子這次回宮,還有一件事情想向宮主稟報。”

這時晨亮長老也知道戲肉來了,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攪黃了兩家的交易,故而都趕緊收了聲,正襟危坐起來,而晨風雖然心性卑劣,但也極善揣摩人心,見師父一個眼神飄過來,也將嘴巴閉嚴,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摸樣。

至於這兩師徒瞞着衆人暗地裡還做了什麼安排,以便挑起兩家事端,那是誰也不知。

曉風真人看了眼貝柔,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帶點鼓勵的說道:“柔兒,你有什麼事情大膽說來,畢竟這裡也是你的師門所在,這些長輩語氣雖然激烈了一些,也是爲你好啊!你也是太過年輕,無有什麼閱歷,多聽聽老人言,總是不吃虧的。”

貝柔明知道這是自家師父的客氣話,但多年的感情還是讓她在心裡唏噓了一番,又恭敬的拜了一拜,朗聲說道:“魔天宗宗主林天讓徒兒給師父帶個話,說是多謝太元宮弟子手下留情沒有殺死魔天宗弟子,日後他也會饒恕太元宮十倍弟子的性命。”

聽了貝柔的這句話,大殿當中一片譁然,便是曉風真人的臉色也拉了下來,冷聲說道:“魔天宗的那個魔頭真是這麼說的?”

曉風真人修爲高深,他的一字一句就算是在嘈雜的大殿之中也清晰的傳入大殿中每一個弟子門人的耳朵中,頓時大殿之內又重新恢復了剛纔的寂靜。

貝柔神色不變的說道:“正是如此,一言不差。不過林宗主還要弟子給師傅帶句話,說是本宮參與仙門同盟的弟子均已被困在原始之地,他要師父安排人前去將那些在外玩耍的修士都領會宗門。他還說原始之地乃是魔天宗之物,不容他們染手。”

“啪”的一聲大響,只震得貝柔腦子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搖搖欲晃,似乎隨時都能昏倒。卻是恰纔曉風真人聽了貝柔轉述的第二個消息,心中大惱,便忍不住用力打在了雲牀的扶手上。

這時曉風真人臉色鐵青的看着貝柔,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將你也困在太元宮,着魔天宗派人來接。”

晨亮長老的心裡早就笑開了化,這麼多年來的心願可能在一朝得逞,怎麼不讓這對師徒幸喜萬分?他們甚至讚美起林天來,真是培養了一個好人啦。

貝柔點點頭,說道“林宗主要弟子傳的話,自己已經做到。還請師父大人息怒,”

這時曉風真人才知道魔天宗的真正用意。只是這個意思顯然不是太元宮這些大佬心頭所想的。正因爲落差太大,這些大佬們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在那裡用眼神互相交流,還時不時瞥了貝柔一眼,眼光中充滿了不信、憤怒、鄙夷和煞氣。

貝柔也知道自家傳達的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魔天宗上上下下也只有自家與太元宮還有些聯繫,這纔派了自己前來報信,要不然依照林天的行事,總要派個實力高強的弟子前來報信方好,順便還能展示一下魔天宗的肌肉。

“師父,弟子家中還有要事,這就向師父請辭了。”說完,貝柔連連拜了三拜,就起身向殿外走去。

她走了三步就聽見背後陰測測的聲音說道:“你這個叛徒哪裡走?我說過要代師門清理門戶就自然要說到做到。”

貝柔頭都不回就知道說話的人是晨風師兄,她知道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回頭接招,否則這四周都是太元宮的長老、弟子,哪裡會再放她出宮。就算她真的擊敗了第一個晨風,還有第二個晨風、第三個晨風……她又能擊敗多少個晨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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