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宋江

“店家,好酒好肉全部拿上來。”

衆人落座後,武松大聲道。

一位老年酒保迎了上來:“幾位客官,實在是對不住,我這隻有些粗菜白酒,肉卻賣完了。”

武松是個好酒肉之人,頓時有些作難:“沒有肉吃,先給我們燙幾壺酒讓俺們驅驅寒。”

“好,客官們稍等。”

此時四個漢子進得門來,老頭迎了上去:“哎呦,二郎,您來了,來來來,這邊坐。”

那幾個漢子落座於陳凡等人旁邊一張桌上,只聽那二郎道:“我吩咐的可都準備好了。”

老頭聞言一笑:“您吩咐的雞和肉我都已經煮熟了,只等着二郎您來。”

過了一會,陳凡桌上上了一些清淡蔬菜,那二郎桌上卻都是大魚大肉,只聽武松招來老頭道:“你這明明有好酒好肉,卻不肯賣與我,怕我不給你銀子。”

老頭面露爲難之色:“這好酒好肉都是二郎自己的,他是暫存在我這的啊。”

武松聽了大怒:“是不是他們強迫於你?俺生平最恨那些持槍凌弱之輩,別怕,據實說來,我一定還你個公道。”

老頭趕忙道:“沒有,客官,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那都是我自願的。”

武松聽後更怒,以爲老頭是受人刁難:“好你個沒出息的主,受人家欺負連說都敢說。”

老頭喃喃道:“也沒見你這麼蠻橫的出家人哪。”

此時旁邊桌上那二郎起身走了過來:“我說這位兄弟。”

武松作色道:“你這個恃強凌弱之輩,充什麼好人,快滾。”

那二郎本想做個和事之人,聞言大怒:“你這個臭頭陀,你說什麼恃強凌弱。”

“說的就是你,你看看,把一個老人家欺負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那二郎更是怒道:“好你個鳥頭陀,有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你怎麼見人就罵。”

“老子罵的就是你!”

二郎氣急:“我好心勸你,你卻口出惡言,看來你是想吃拳頭了吧。”言罷一拳向武松打來。

此時陳凡卻是看出了端倪,開口道:“二哥切莫動手。”

武松聞言,一把抓住那二郎拳頭,二郎數次用力,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知道遇到了高手。

此時那老頭也是上前相勸:“別打了,別打啦。”

“二哥且罷手,待我問上一問。”

待武松罷手後,陳凡問那二郎道:“我這兄弟眼裡揉不得沙子,見你們好酒好肉,店家卻不賣酒肉與我們,以爲你們是那恃強凌弱之輩,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那二郎揉了揉手腕,“在下孔亮,人稱獨火星。”

陳凡心中一動,孔亮兩兄弟好像是水滸裡宋江的徒弟,這水滸裡梁山一百零八條好漢,雖然他記不住全部,但是能記個大概。

陳凡問道:“你家中可是有一兄弟?”

孔亮面色一驚,不知眼前此人爲何知道,但還是答道:“我有一哥哥,人稱毛頭星孔明。”

陳凡聞言一笑:“原來是孔家兄弟,在下樑山泊陳凡。”

孔亮面露驚色,不由問道:“可是那江湖人稱再世孟嘗的梁山泊頭領陳凡?”

“正是在下。”

孔亮納頭拜倒在地:“不識哥哥尊顏,顯些冒犯了哥哥,還望恕罪。”

此時那老頭卻是上前施了一禮:“沒想到是陳頭領當面。”

“不知店主人有何事?”陳凡也是好奇,這老頭見了自己這梁山頭領也不害怕。

老頭笑道:“實不相瞞,這孔明孔亮乃是我家孩兒,頭領不要奇怪,老夫是不願待在家裡閒着,所以就獨自開了一間小店,不圖賺錢,就是圖個自在。”

武松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上前賠禮:“原來是孔太公,孔太公真是奇人,武松得罪了。”

孔太公面露笑容,還禮道:“壯士不必多禮,今天之事也怪老朽,那山東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在我莊上作客,原本是想多留他些日子,可他幾番執意要走,我們也只好作罷,這不,今天我家二郎特意請了幾位朋友,在一起商量爲公明送行的事,不料正趕上幾位前來打尖,無奈酒店甚小,不曾多備酒肉,自然不能賣,壯士莫怪啊。”

武松忙道:“都怪我,都怪我太莽撞了,多有得罪。”

陳凡卻是心中一動,言道:“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在老太公莊上作客,可否爲陳某引見一二?”

孔太公笑呵呵的說道:“要得要得,人稱山東有兩位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的好漢,一是人稱再世孟嘗的陽谷縣活神仙陳頭領,一是及時雨宋江宋公明。不料今日二位卻是在我莊上遇上,真是一段佳話。”

陳凡聞言一笑:“老太公說笑了,在下現在是梁山賊寇,這段佳話要是傳了出去,老太公可是要吃官司了。”

屋內衆人聽了皆是大笑。

孔太公莊上,宋江正在大廳與毛頭星孔明吃茶說話,只見孔太公領了數人進來大笑道:“公明,可知是誰來了?”

宋江忙起身迎了上來:“不知哪位好漢到了老太公莊上?”

陳凡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陳凡,久聞山東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大名,晁天王更是天天唸叨。”

宋江面色一變,顯然是沒想到遇到了梁山的大頭領,趕忙施了一禮:“原來是陳頭領當面,宋江見禮了。”

陳凡打量這面前之人,身高六尺,面色黝黑,眼如丹鳳,眉似臥蠶,額闊頂平,皮肉天倉飽滿,站在那裡氣度不凡,心裡不由讚了一聲好。

此人在後世可是爭議頗多,一手把梁山帶上巔峰之人,但是一心忠於大宋朝廷,帶領一衆好漢接受了招安,被派去徵遼,打方臘,最後方臘被打敗了,義軍也是傷亡慘重,一百零八好漢死的死,殘的殘,溜的溜,隱的隱。

宋江最後更是被他忠於的朝廷賜了毒酒。

心下一嘆,陳凡還禮道:“在梁山時,便天天聽晁天王唸叨被公明哥哥救了性命,哥哥年長,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宋江聞言大笑:“好,我卻是託大了,稱頭領一聲兄弟,當初晁天王劫取生辰綱消息走漏,在下不過是到天王莊上報了一聲信罷了。不知這衆位好漢如何稱呼?”

陳凡微微一笑,爲衆人介紹道:“這位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林教頭,這位是景陽岡打虎的武松武都頭,這兩位江湖人稱作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孃,最後這位是我梁山頭領龐萬春,人稱小養由基。”

衆人一聽,都是聞名江湖的好漢,宋江孔太公,孔明孔亮兩兄弟皆上前互相拜見。

“不知公明哥哥怎麼到了此處?”衆人落座,陳凡向宋江問道。

宋江一笑,道:“晁天王讓赤發鬼劉唐兄弟送了些錢財書信於我,誰知被那閻婆惜看到,要挾於我,不想卻失手殺了她。誰成想受那虛妄的名聲所託,鄆城自時文彬知縣,上上下下爲我開脫,雖定罪刺配江州,卻找出藉口遲緩而行,連押解的公人都不出,好似這鄆城縣都變成了宋江一個人的鄆城,若是連殺人都不能定罪,那宋江何以面對世人,怎麼能對的起這名聲,因此我自到江州充軍,路過這孔太公莊上作客。”

這一番話端的是氣度非凡,衆人心裡皆叫了聲好。

這宋江,沒想到如此氣度,讓陳凡都極爲心折,難怪能讓衆多好漢甘心追隨,但是對他一心忠於朝廷卻是不敢苟同,這便是受的思想教育不同了,宋江從小受其父忠君思想,一心報效朝廷。

後世毛大偉人觀看水滸傳都曾說過,水滸這部書,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民知道投降派。

陳凡笑道:“公明哥哥爲人光明磊落,氣度非凡,做兄弟的真是佩服。聽聞哥哥是這孔明孔亮的師傅?”

宋江微微頷首:“這孔明孔亮兩兄弟,從小喜歡槍棒,我來了之後也點撥一二,我哪懂得槍棒,主要是教他們武德,我這兩日正想去清風寨,不想在此卻遇見了兄弟。”

“公明哥哥去清風寨做甚?”

“我有一至交乃是清風寨知寨,人稱小李廣花榮,邀我去他家裡叨擾幾日。不知賢弟等衆好漢如何到了此處?”

陳凡嘆道:“如今世道,貪官橫行,小人當道,我這武二哥刺配孟州,我等前來尋他,現準備去二龍山尋那魯智深魯提轄,誰成想在酒店與孔亮兄弟起了誤會,這才得知公明哥哥在老太公莊上作客,特來拜見。”

宋江也是三十餘歲,空有一腔報國熱血,如今卻落得刺配江州,算是鬱郁不得志了。只聽宋江道:“賢弟所言甚是,趙官家受小人矇蔽,枉我等空有一腔熱血。”

陳凡卻是不以爲然,一昏君罷了,喜愛奇花異石,便搞出了那“花石綱”,不知害死了多少普通百姓,這宋江還一心爲其開脫,愚忠可見一般。

陳凡笑道:“聽聞這青州各地並不太平,公明哥哥一人上路,卻是不太安全,我等護送哥哥去清風寨如何?”

陳凡倒是想到了水滸中,宋江到花榮處,賺了青州一票好漢上了梁山,自己這梁山大頭領也去湊湊熱鬧,不能讓宋江專美於前。

宋江面露感動之色:“這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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