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殺機

雲霄,碧霄,瓊霄三位仙姑失了面子,以混元金斗爲陣眼,擺下黃河陣。

三位仙姑來見陳凡道:“陳師兄,吾陣已成,請師兄看吾會玉虛門下弟子。”

陳凡點了點頭,明知故問道:“此陣能否建功?”

雲霄道:“此陣內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閉仙訣,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損神仙之肢體。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絕。九曲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抉盡神仙之秘。任他三教聖人,遭此亦難逃脫。”

陳凡聽得微微無語,三位仙姑擺陣之時,他也曾在外觀看,讓他沒想到的是,那極富盛名的混元金斗,乃是一個馬桶!

混元金斗乃先天之物,能消去修士的修爲,說白了,就是污人修爲。

這九曲黃河陣,正是以污人修爲爲主。

大陣擺好,次日一早,衆位出營,雲霄三人上前,高呼道:“左右探事的!傳與姜子牙,着他親自出來答話。”

探事的報曰:“湯營有衆女將討戰。”

姜子牙聽報,與闡教門下一齊出營。

雲霄道:“姜子牙,若論二教門下,俱會五行之術。倒海移山,你我俱會。今我有一陣,請你看。你若破得此陣,我等盡歸西岐,不敢與你拒敵。你若破不得此陣,吾定爲我兄報仇!”

楊戩道:“道兄,我等同師叔看陣,你不可乘機暗放奇寶、暗器傷我等。”

雲霄看着放狗咬傷碧霄三眼之人,問道:“你是何人?”

楊戩答道:“我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楊戩是也。”

碧霄道:“我聞得你有八九元功,變化莫測。我只看你今日也用變化來破此陣。我斷不像你等暗用哮天犬而傷人也。快去看了陣來,再賭勝負!”

楊戩聞言,忍着怒氣,與哪吒保着姜子牙來看陣圖。

三人來到陣前,門上懸有小小一牌。上書“九曲黃河陣”,士卒不多,只有五六百名,旗幡五色。

姜子牙看罷此陣,回見雲霄。

雲霄道:“姜尚,你識此陣麼?”

姜子牙道:“道友。明明書寫在上,何必又言識與不識也?”

碧霄瞪了楊戩一眼,喝道:“你今日再放哮天犬來!”

楊戩面色一怒,倚了胸襟,仗了道術,催馬搖槍來取。瓊霄在鴻鵠鳥上執劍來迎。

未及數合,雲霄娘娘一揚手,祭起混元金斗。

楊戩不知此鬥利害,只見一道金光,把他吸在裡面,往黃河陣裡一摔。

哪吒見拿了楊戩,怒喝道:“將何左道拿吾道兄?”

哪吒持槍來取。瓊霄持寶劍來迎。

雲霄冷冷一笑,又祭出混元金斗,用手一指,把哪吒拿去,摔入黃河陣中。

姜子牙見楊戩與哪吒被擒,面色大驚,就要騎四不像回陣。

雲霄仍記着姜子牙一鞭之仇,把混元金斗祭起來拿姜子牙。

姜子牙心下驚恐,慌亂之下,將杏黃旗招展。旗現金花,把金斗敵住在空中,只是亂翻,不得落將下來。

姜子牙敗回,來見雲中子。

自闡教副教主燃燈上了封神榜之後。雲中子已然隱隱成了闡教門下領頭之人。

如今衆仙殺劫在身,也無意去爭這風頭,都默許了雲中子做主。

雲中子道:“此寶乃混元金斗。入此陣內,根深者不妨,根淺者只怕有些失利。”

雲霄回到陣中,將哪吒與楊戩穿了琵琶骨,押來見陳凡等人。

陳凡指了指哪吒與楊戩,笑道:“這兩人仙姑準備怎麼處置?”

此言一出,楊戩面色一變,他可是見識過陳凡的心狠手辣,難道今日他要上那封神榜?

哪吒則是滿臉憤然,盯着陳凡,還想着那殺師之仇。

雲霄略一沉吟,道:“等我會了姜子牙,自有道理。”

三位仙姑復又上前叫陣,坐名請姜子牙答話。

姜子牙看了身邊衆仙一眼,只得騎了四不像,手中攥緊杏黃旗,上前應道:“道友請了!”

雲霄道:“姜尚,今日你我會戰,決定是非。吾擺此陣,請你來看陣。只因你教下門人將吾道污衊太甚,吾故此纔有念頭。如今月缺難圓,你門下有甚高明之士,誰來會吾此陣?”

姜子牙苦道:“道友此言差矣!道友知曉僉押封神榜之事,豈不知循環之理?從來造化,復始周流!趙公明定就如此,本無仙體之緣,該有如此之劫。”

瓊霄聽聞姜尚提及大兄,不由怒道:“姐姐既設此陣,又何必與他講甚麼道德?待吾拿他,看他有何術相抵?”

瓊霄娘娘在鴻鵠鳥上仗劍飛來。

三位仙姑如此目中無人,卻也讓闡教門下臉上無光。

赤精子大呼道:“少出大言!瓊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

赤精子呼完,輕移道步,執劍而來。

瓊霄聽說,臉上變了兩朵桃花,仗劍直取。

瓊霄與赤精子鬥在一起,未及數合,雲霄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一道金光,如電射目,將赤精子拿住,往黃河陣內一摔,跌在裡面如醉如癡,即時把頂上泥丸宮閉塞了。

可憐無數載的修爲,只因逢此大劫,乃遇此鬥,裝入陣中,總是神仙也沒用了。

廣成子見瓊霄如此逞兇,大呼道:“雲霄休小看吾輩,有辱闡道之仙,自恃碧遊宮左道!”

雲霄見廣成子來,忙催青鸞上前問道:“廣成子,莫說你是玉虛宮頭一位擊金鐘首仙,若逢吾寶,也難脫厄。”

廣成子笑道:“吾已犯戒,怎說脫厄?定就前因,怎違天命?今臨殺戒,雖悔何及!”

廣成子仗劍來取,雲霄執劍相迎。

碧霄又祭金斗,只見金斗顯耀,目觀不明,也將廣成子拿入黃河陣內,如赤精子一樣,跌在裡面如醉如癡,即時把頂上泥丸宮閉塞了。

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對視一眼,齊齊上前,各自祭出法寶,擊向三霄。

三霄見狀,更是想起趙公明言及闡教門下圍攻一事,更是大怒。

混元金斗過處,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皆被拿入黃河陣內,如赤精子與廣成子一般,跌在裡面如醉如癡,即時把頂上泥丸宮閉塞了。

雲霄望向姜尚,大呼道:“月缺今已難圓,作惡到底!姜尚,今番你也難逃!”

姜子牙面色大驚,將杏黃旗招展,旗現金花。

然而云霄已經知曉此旗的威能,混元金斗轉換目標,不再去追姜子牙,而是將杏黃旗落入鬥中,被雲霄收了起來。

這抵住一息的功夫,姜子牙已經騎着四不像敗逃回營。

除了姜子牙與未出陣的闡教三代弟子,黃天化,金吒,木吒等人外,只有雲中子早早遁回了營內。

姜子牙與雲中子相見,苦道:“不料諸位道兄俱被困於黃河陣中,兇吉不知如何?”

雲中子皺了皺眉頭,道:“雖是不妨,可惜諸位道兄被消去胸中五氣,頂上三花,一場功夫虛用了。如今貧道只得往玉虛宮走一遭,料那三霄也不敢將諸位道兄送上封神榜。”

見姜尚敗逃回陣,三霄將廣成子,赤精子,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等八人押入營中,來見陳凡。

陳凡與這八位也不陌生,曾對陣數次,笑了笑之後,望向雲霄,正色道:“料想二師伯就要到了,三位仙姑此番已經爲趙道兄出了口惡氣,當回島修行,暫避殺劫。”

雲霄聞言,不由驚道:“二師伯何等身份,豈會屈尊入紅塵?”

陳凡無語一笑,闡教門下十二金仙裡的最後八位,已經被擒,而且消去了修爲,以元始天尊的護短性子,豈會不來?

陳凡淡淡道:“事不宜遲,三位仙姑請回吧!”

碧霄與瓊霄則是想打殺了姜尚,爲大兄報仇。

倒是雲霄沉吟了半晌,就在陳凡想要取出青萍劍之時,收起陣內的混元金斗,取出杏黃旗遞給陳凡,淡淡道:“既然如此,此旗就交與師兄發落。”

“好!”陳凡點了點頭,也不推辭,將杏黃旗收了起來。

三霄與陳凡,申公豹,鄧九公等人道了聲別,便乘着坐騎,回三仙島去了。

陳凡轉過頭來,看着廣成子等八仙,以及哪吒,楊戩,共十位俘虜,不由咧嘴一笑,森然道:“想那靈寶大法師,黃龍真人,清虛道德真君在封神榜上甚是寂寞,諸位與三人乃是同門,一同前去封神臺,不是更好?”

“你要做什麼?”

“賊子爾敢!”

“老師不會饒了你的!”

“……”

廣成子,赤精子,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楊戩,哪吒,看着陳凡面上毫不掩飾的殺機,紛紛怒喝出聲。

十人臉上或是震驚,或是憤然,或是難以置信,或是驚懼!

陳凡一揚手,祭出青雲劍,化作一道劍光,往十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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