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人多情

這一日,深夜,少林寺藏經閣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閃身進了藏經閣中,在藏經閣一層略微一翻閱,見都是經書,便閃身上了二樓。

二樓之上皆是少林寺收藏的武功秘籍,其中更有少林七十二絕技,只見此人擡手一掃,這些武功秘籍紛紛憑空消失不見。

來人正是陳凡,他從無錫城一路向少林而來,這少林寺不愧執武林牛耳,一流高手之多,怕是及的上江湖中的一半之數,都是些輩分高的老和尚。

陳凡好奇那傳說中的少林僧,一展神識,只見一老僧人正在藏經閣二樓之上一角落內打坐,顯然沒有發現自己。

陳凡走上前去,發出聲響,向已經被驚醒,目露精光的老和尚道:“在下陳凡,這些武功秘籍陳某已經全部拿走了,大師武功登峰造極,常年隱居在這藏經閣中,想必這些武功秘籍必定是瞭然於胸,就勞煩大師再撰寫一份吧。”

陳凡說完不待老和尚說話,便身影一閃,消失在這藏經閣內。

從少林寺離去後,陳凡在襄陽城外轉了許久,目的嘛,自然是爲了找傳說中獨孤求敗的劍冢了,傳說中楊過被斷一臂,流落劍冢,結識大雕,練成了重劍劍法。

苦尋良久,終於是尋到了劍冢所在地,陳凡走進了一個山洞,山洞不深,行不過十幾米便到了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有一隻身形巨大的醜雕在洞中休息。

陳凡一笑,神識向醜雕探了過去,醜雕被驚醒,睜開眼睛望向陳凡,只見這醜雕眼神靈動,顯然已經通靈,有了智慧。

醜雕有靈,又是獸類,感官極爲靈敏,從陳凡的身上感覺到了善意,醜雕鳴叫幾聲,有歡喜雀躍的意思。

真是一頭靈獸啊,陳凡在這洞中打量一番,大雕似是明白他的意思,向洞角叫了幾聲。

陳凡轉眼望去,只見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像是一個墳墓,一擡頭,只見洞壁上似乎有字,只是塵封苔蔽,瞧不太清楚。

陳凡伸手法力一引,抹去洞壁上的青苔,現出三行字來,字跡筆畫甚細,入石卻是極深,顯然是用極爲鋒利的兵刃劃成。

只見“劍冢”兩個大字之旁,有兩行字體相對較小的石刻: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

嗚呼!羣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以陳凡築基期靈敏的感覺,只覺得一股直衝雲霄的劍意從石刻中傳出,直刺心神。

陳凡盤膝坐在地上,伸手一引,青雲劍憑空出現,立在身前,又是雙手結印抱在丹田,天地靈氣紛紛涌至。

陳凡吸氣入腹,只聽見口鼻部位發出氣流的嗤嗤作響聲,胸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如同長鯨吸水,將天地靈氣紛紛吸入腹中。

過的幾息時間,陳凡又是一口靈氣噴出,隨着如同悶雷一般的炸響聲,口中噴出的靈氣紛紛涌入面前憑空而立的青雲劍中,青雲劍微微轉動,發出幾聲輕鳴。

如此循環,時間匆匆流逝,一晃便是三年。

盤坐在地上的陳凡睜開雙眼,起身將青雲劍收起。

陳凡擡眼望去,只見大雕正守在洞裡,吃着一條通體金黃的小蛇,見他醒來,便囫圇吞棗般把小蛇吞入腹中,向他鳴叫幾聲,聽其聲音歡喜不已。

陳凡沒想到這獨孤求敗劍意如此凌厲,以一介武人的劍法,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劍法近乎於道,只是留有的石刻便令他收穫頗多,劍仙典籍的修煉更進一步。

陳凡向大雕笑問道:“多謝雕兄守護,我還有些事情要辦,這就要走了,雕兄可願隨我一起走?”

大雕竟是聽懂了,搖了搖頭,看向洞角亂石,眼睛裡滿是不捨之意。

陳凡一嘆,略有不捨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有空再來看望雕兄。”

沒想到這一修煉便是三年之久,與大雕分別後,陳凡便一路往恆山而去,一路打聽些近年來江湖上所發生的事情,這三年來江湖上卻是頗不平靜。

約三年前,前任丐幫幫主喬峰,上少林寺拜訪玄慈方丈,誰知引出了蕭遠山與詐死已久的慕容博,而後更是爆出玄慈方丈曾經犯下淫戒,與四大惡人中的葉二孃生有一子,正是少林和尚虛竹,玄慈方丈因犯戒被杖斃,葉二孃隨後自絕在少林寺。而後又驚現隱居在少林寺藏經閣的一名老僧人,傳聞這名老僧人武功已經登峰造極,此人不知爲何收了蕭遠山與慕容博,虛竹三人爲徒弟。

而後少林,武當,峨眉,崆峒,崑崙,全真教等六派圍攻明教總壇光明頂,武當已經逝世的張五俠之子張無忌憑空出世,於光明頂上連敗各派高手,使六派退去,做了明教教主。隨後幾派高手被元朝用十香軟筋散所俘,又被張無忌所救,救人之時峨眉派滅絕師太慘死,將峨眉掌門傳於弟子周芷若。

被滅門的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震南之子林平之橫空出世,殺了塞北名陀木高峰後,前往青城派復仇,青城派無人能擋,林平之將餘滄海的親傳弟子全部屠戮一空,而後飄然離去,傳聞林平之一手劍法已經在其祖父林遠圖之上。

而後金毛獅王謝遜重現江湖,被囚少林寺,少林寺召開屠獅大會,最後引出謝遜的師傅混元霹靂手成昆,成昆被謝遜當場殺死,謝遜皈依佛門。

而後嵩山派左冷禪意圖使五嶽並派,誰知華山派首徒令狐沖以一手絕妙劍法擊敗左冷禪,其師嶽不羣做了五嶽劍派的總掌門。

聽得種種傳聞,其中已經有很多與陳凡所知大有出入,只是世上種種紛爭多矣,陳凡此時也無意參與,只待先去探訪一番故人。

此時天色已晚,陳凡來到了恆山派後殿的一座佛堂之上,只見小尼姑儀琳正在佛前低聲祈禱:“望佛祖保佑陳大哥平安無事,以陳大哥的本事,世上肯定沒有事情能難的了他,希望陳大哥沒事的時候,可以來恆山瞧一瞧我,我就心滿意足了,還望佛祖保佑陳大哥平平安安,弟子願每天虔頌佛經…”

看着儀琳小臉之上滿是虔誠的爲自己誦經祈禱,沒想到儀琳妹子已經是用情極深,陳凡心下一嘆,自己終歸是要追尋那飄渺仙途,下一站的旅途還不知道在哪,難道還要經歷一次與三娘一樣的生離死別?

想到三娘,陳凡心中一痛,一時沒了主意。

沉吟了一下,陳凡不禁開口道:“儀琳妹子。”

佛堂之上,正跪在佛祖面前虔誠祈禱的儀琳聞言,身子一顫,回過頭來正看到陳凡,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小臉之上梨花帶雨的喚道:“陳大哥,真的是你。”

其中情意,陳凡又怎能感覺不到,他上前拉起儀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真是應了那句話,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

此時聽到儀琳喜極而泣的道:“陳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三年來都沒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

陳凡與儀琳又去尋到了在恆山附近定居的林平之,田伯光兩人,三人來到田伯光的家中做客。

田伯光在恆山派附近的城中,買了一套三進三出的好大宅院,娶了幾房美嬌娘,卻是好不自在。

在大廳之中,衆人圍桌而坐,有下人上來斟酒獻菜,盡顯大財主的奢侈生活。

只聽陳凡笑道:“小田子倒是過的逍遙自在,這平日裡開銷是從哪來啊?”

田伯光陪笑道:“以前流落江湖的時候,沒少弄了些金銀,現在在這城中安家落戶,盤下了一些營生,交給下人去打理,卻也不短了吃喝。”

陳凡點點頭,道:“漂泊江湖,刀頭舔血的日子,哪有這般逍遙自在?再說以你現在一身功力,一把快刀,也是自保無虞了。”

田伯光也是面露感慨之色,道:“先前田某浪跡江湖,虧得陳公子與儀琳師傅點化,又有陳公子賜予的神丹妙藥,現在的武功,就是嵩山左冷禪來了,田某也是不懼。”

陳凡又向林平之問道:“林小子有何打算?”

林平之直言道:“我願追隨公子,爲奴爲僕,以報公子大恩。”

陳凡擺了擺手道:“有心就好,不必如此,我看你不如就繼承家業,繼續開鏢局吧,以你的身手,鏢局聲勢定然能比你祖父林遠圖之時更上一層樓。我也準備在恆山尋一地定居,好做修煉。”

一旁的儀琳聞言,面露喜色,連忙道:“陳大哥你要在恆山定居嗎?太好啦!”

陳凡又去了一趟天山靈鷲宮,而本該做靈鷲宮主人的虛竹被少林掃地僧收做了徒弟,這聰辯先生蘇星河也沒有擺出珍瓏棋局,這天山童姥不知用的如何手段,逃過了練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返老孩童時的一劫,本想向天山童姥討要小無相功,誰知她也是不會,告知她師兄無崖子被逆徒丁春秋所害,被困擂鼓山後,陳凡又跑了一趟西夏皇宮,尋到李秋水,以無崖子下落爲交易,換來了小無相功,凌波微步,而後返回恆山,也不去管他們同門師兄妹之間的感情糾葛。

陳凡如此大費周折卻是爲了儀琳,這小無相功集佛學神功與道家神功於一體,練了可以永保青春摸樣,不做衰老,又可以模仿天下武學,信手拈來,與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並稱逍遙派三大神功。恆山派內功平平,既然知道如此神奇的功夫,自然要爲自家人討來。

從此,武林中多了一個聖地,恆山,劍仙陳凡的隱居之地,傳說中,只要有百年以上的藥材,便可以到此地抄錄一本武功秘籍,而數百年的藥材,甚至可以抄錄一本少林七十二絕技之類的武功,而執武林牛耳的少林寺也不管不問,有傳言,陳凡前輩獨闖上林,折服衆僧。一時之間,天下各大藥材商人家中頻頻招賊,武林之中,時常因爲藥材而引起紛爭。

此舉正是陳凡所爲。林平之也在這恆山附近城中,開起了福威鏢局的總舵,做起了走鏢的買賣,田伯光閒暇之餘,也加入鏢局,做了副總鏢頭,兩人一柄快劍,一把快刀,在江湖上也闖下了碩大的名頭。而喬峰當年在少林寺與上少林偷易筋經的阿朱邂逅,而後兩人暗生情愫,結爲連理,隱居草原去了。段譽這癡情小子也不知怎麼打動了王語嫣芳心,回得大理,繼承皇位去了,兩人閒暇之餘也時常帶着佳人美酒來恆山尋陳凡敘舊一番。

自從陳凡將小無相功傳於儀琳後,經常煉些靈藥給儀琳服用,只是兩年,儀琳便返後天爲先天,這先天真氣比之陳凡練氣期時的真氣,質量上也是不遑多讓。

陳凡也有讓儀琳一試武道極限的意思,是以,經常練得些洗髓丹,培元丹給儀琳服用。

時間一晃便是三十年。

這日,恆山,依山傍水處,有一草廬,草廬外有一石桌,桌旁有幾張石凳。

陳凡與儀琳相對而坐,此時儀琳已經是恆山派掌門的師姐一輩了,只是小臉上還是二十歲左右的嬌俏摸樣。

只聽儀琳對陳凡道:“陳大哥,我在昨晚修煉之時,突然有種與天地融爲一體的感覺,心底有種呼喚,讓我破開空間,飛昇而去。”

難道是破碎虛空?也不知這破碎虛空之後去往何處?只是自己這般修爲也沒有要破開空間飛昇的感覺,爲何儀琳妹子便有了。

念頭轉過,陳凡向儀琳道:“儀琳妹子何不試一試,破開空間後,我與你一同去如何?”

儀琳聞言,小臉一喜,高興道:“那自然再好不過啦。”

陳凡點點頭,只見儀琳站起身來,小手在一旁空中輕輕一劃,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空中,儀琳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裂縫中飛去。

陳凡見狀,趕忙跟着飛了過去。

至此,武林神話,劍仙陳凡,在這江湖上銷聲匿跡,有人說,陳凡前輩已經無敵於天下,故此與恆山派儀琳前輩隱居而去,也有人說,陳凡前輩與儀琳前輩,已經破碎虛空,飛昇而去。只是到底如何,誰也不知,只留下了時常來恆山草廬探尋一番的喬峰,阿朱,段譽,王語嫣,林平之,田伯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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