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愣了一下,“怎的,那紅光,和你身世有關?”
柳如絮不置可否,道,“當年,楚天闊在位,奴婢的父母都是他的弟子,有一日,地仙大陸北方生了一場地震,地震雖然常見,並不值得稀奇,但是那一場地震卻是震出了一個太古墓穴,奴婢的父母奉命前往查看,奴婢所修的天妖九轉神功便是奴婢的父母從那墓穴中尋獲的!”
“這有什麼關係麼?”蘇航問道。
關於這點事情,蘇航當年曾經是聽楚天闊講過的,後來柳如絮的父母偷偷修煉魔功,造下無窮殺孽,被楚天闊正法,也由此留下了禍根。
柳如絮道,“這本手札,是奴婢的父母留下的筆記,上面記述了當年現太古墓穴的經過,其中便有一段,‘墓現,有紅光脫出,擄人數前,須臾而逝,不知其爲何物……’”
說着,柳如絮翻開手札,指給蘇航看,蘇航一看,果然如此。
“還有這裡,主人你看!”等蘇航看完,柳如絮又給蘇航指了一處!
蘇航看去,也是一段潦草的文字,“……有紅雲怪爲禍,來去無蹤,凡見此紅雲者,皆爲其所攝,短短月餘,被擄者無數,常有一鎮一村之人須臾皆沒……”
柳如絮又翻出幾處,蘇航看了,都是記述紅雲怪的。
其中所述最嚴重的,是一個叫回龍城的地方,整整一個城的人,數十萬人被攝走,瞬間成爲空城。
這手札上記述的,可是和蘇航他們先前的遭遇十分的相似,甚至,蘇航能確定那就是同一物在作怪!
“還有麼?”蘇航問道。
柳如絮搖了搖頭,“手札上記述的有限,而且,回龍城擄人事件之後,那紅雲怪就不曾出現過了。”
蘇航有點失望,“那可有記述,那紅雲怪是什麼來路?”
柳如絮也搖了搖頭,“並沒有記述,想必,當年神皇宮也沒能查個明白,最後不了了之。”
蘇航眉頭皺了一下,“也就是說,這紅雲怪,十萬年前就已經出現過了,而且,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
柳如絮微微點頭,“不錯,但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那紅雲怪第一次出現,是在那太古墓穴出世之時!”
“也就是說,紅雲怪極有可能和當年那個太古墓穴有關!”蘇航沉吟道。
“非常有可能!”柳如絮道。
蘇航想了一下,“不知道來歷,還有可能和太古墓穴有關,看樣子,咱們是很有必要去那地方看一看了,正好我也準備這幾日去的,既然事情都湊巧碰到了一塊兒,那明日,咱們便去走一遭,我倒想看看,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柳如絮應了一聲,當然是蘇航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洗完腳,蘇航道,“之前聽說,那個不死神,也可能和天妖九轉功有關,這是怎麼回事?”
柳如絮搖了搖頭,“關於此事,這手札上也由些許零星的記載,當年奴婢父母進入古墓,除了現天妖九轉神功秘籍之外,據說是還現了一塊墓誌,墓誌上的文字,應該是太古不死族的文字,根據文字的內容,奴婢的父母推測,那座墓應該是太古不死神修建的,至於爲誰而建,就無從得知了,這手札上也沒有記述詳盡!”
蘇航照着柳如絮所指,翻看了一下,果然如她所說,的確是有零星的記載,只是記載並不多!
不過,既然這手札是柳如絮的父母寫的,她父母又是當年的親歷者,應該所寫的信息還是可信的。
“你有辦法將不死神解封麼?”蘇航問道。
柳如絮聽了,愣了一下,“主人想把他放出來?”
“你有辦法麼?”蘇航不置可否!
柳如絮沉吟了一下,像是有什麼顧慮,“奴婢是有辦法,不過,主人,恕奴婢直言,這樣做,有點太冒險!”
“唔?”蘇航看着柳如絮,饒有興致的道,“你當初不是費勁心機的要得到他的麼?”
柳如絮道,“奴婢想得到他,只是爲了他那一身的功力,以及另外半部功法,奴婢可不會蠢到憑白給自己找一個對手,太古的存在,必定是不好對付的。”
蘇航沒有多說,柳如絮提醒得對,自己不能因爲琥珀石中的人長得像薛奇,就對他有好感,巴巴的想辦法把他放出來。
身份不明,不知是善是惡,若要是如龍澤那般,稀裡糊塗的把自己當救命恩人那還好了,萬一再放出個像柳如絮這樣的人來,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
所以,在沒有萬全的準備,在沒有弄清楚石中一人的確切準備之前,蘇航是不會蠢到去輕舉妄動的。
“紅雲怪!不死神?”
蘇航咀嚼了一下,越來越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冒出來,這個世界,真不知道是怎麼了!
怎麼就恰好讓自己給碰上了呢?
……
翌日,蘇航纔剛起,就被蘇進找了來,說是有人來報,三日時間,已有三次與祥雲鎮相似的遭遇。
一次在中州,一次在北鄂州,一次在北昌州。
其中,前天傍晚,生在北昌州的那一次最爲嚴重,昌州轄下一個叫橫河的縣府,有數萬人在瞬間失蹤。
此前,有人看到紅光出現,一閃即逝。
蘇進在說完這些之後,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顯然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蘇航也是緊鎖眉頭,同樣是集體失蹤,同樣是紅光,明顯就是同一類事件。
昌州?
看來是得走一趟了!
蘇航沒有多餘的話,也沒帶旁人,只帶了柳如絮,便又離開了天都山,往北昌州而去。
之前,他讓蘇進幫着查找的,就是那座太古墓的下落,原本打算等什麼時候空暇了,便去瞧瞧,能否現點什麼的,現在碰上這樣一檔子事,很有必要現在就去。
地仙大陸出了這麼一個神秘的紅雲怪,讓蘇航不得不提起重視,而且必須要重視,他是神皇,雖然不願承認,但畢竟還是肩負着使命,這一方的安寧,都在他的肩上,這是他當年對楚天闊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