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兒聞言,瞬間不高興了,直接道,“剛剛不知是誰說的,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絕對不會推辭,轉眼就給忘了麼,果然,盤古大神也這麼虛僞。”
這話,如果放在人族,不管是誰說,都是大逆不道,如果換個人,孽蜂天吳他們恐怕早就站出來呵斥了,但關鍵是,這個女人和蘇航似乎有那麼一點曖昧啊,沒有人敢站出來妄加指責。
“姑娘覺得我虛僞,那便虛僞吧。”蘇航擡頭看了看天,“午時正好,斬了吧。”
祝融站在斬仙台上,今日誅魔,由他來執行,本是一件名揚萬古的事,可是這時候,這個女子的出現,卻讓他有些忐忑了。
“師尊,真斬啊?”祝融有些尷尬的問了蘇航一句。
畢竟,誰知道這女子和蘇航是什麼關係呢?萬一這要是咱師孃,斬了這二魔,把師孃給得罪了,以後還怎麼玩?
“你要敢斬,我便斬了你。”殷玉兒直接回頭一眼向着祝融瞪了過去。
祝融嚇得一哆嗦,連忙求助的看着蘇航。
蘇航眉頭深深的皺起,嚴肅的道,“殷姑娘,這二魔害世,今日非殺不可,這是爲天地衆生請命,人族萬萬年大計,絕不可留下隱患,姑娘不要無理取鬧,若是你兄長要人,還請他自己來,姑娘還是請旁邊觀禮吧。”
殷玉兒聞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蘇航,你這未免也太不把我殷玉兒放在眼裡了吧?我大哥若是能來,還會讓我代勞麼?問你要兩個人而已,婆婆媽媽,嘰嘰歪歪,本姑娘念着往日幾分交情,方纔與你好言好語,既然你不賣我這個面子,那也行,本姑娘自己取了。”
說完,殷玉兒身形瞬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斬仙台上。
“滾開。”
祝融愣愣的站在臺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殷玉兒便大袖一揮,將他推到了一邊。
一腳踢在那夾着瘟疫二魔脖子的神木之上,神木瞬間飛起,二魔脫得自由,殷玉兒一手抓起一個,回頭往蘇航瞧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後會有期了,盤古大神。”
說完,使了個瞬移神通,身形瞬間消失。
這就給救走了?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天吳等人都不禁往蘇航看了過去。
那女子也當真是夠霸道的,當着蘇航的面,居然就這麼把人給救走了,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成爲全天下的笑柄?
這可是當衆打咱盤古氏的臉啊,所有人的臉都感覺有些發紅,久久都沒能回神。
“呼!”
就在衆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蘇航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何必呢?跑得了麼?”
話音落下,只見蘇航右手緩緩的舉起,直接往空中指去。
……
——
“你……”
片刻之後,還是在正殿階前,殷玉兒去而復返,臉上滿是慍怒的看着蘇航,那一雙美眸裡,彷彿是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咬蘇航一口似的。
在她的旁邊,林楓和林雷兩兄弟趴在地上哀嚎着,屁股撅得老高,兩朵向日葵在風中妖豔的怒放。
蘇航淡淡的道,“姑娘還是放棄吧,何必爲了兩個不相干的人,弄得如此不愉快呢?更何況,就算我把他們給你了,以姑娘你現在的能力,能降得住麼?”
“哼,不勞你費心,我自有治他們的方法,今天這二人,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殷玉兒道。
真是太氣人了,剛剛她擒了這二人,本來是準備瞬移回崑崙去的,蘇航沒有追逐,她還有些沾沾自喜,卻不料剛到半路,林氏兄弟突然把屁股一撅,瞬間就從她手裡消失。
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你說這能不氣麼?此時此刻,殷玉兒真有種想把蘇航給暴打一頓的衝動。
她現在的境界已經到了天道境六品,想治住林楓林雷兄弟那是輕而易舉,蘇航拿這來搪塞她,更讓她火大。
這纔是殷玉兒,外表聖潔,內心潑辣,後世蘇航便已經有所領教,只是沒想到現在的殷玉兒,可比後世還要潑辣一些。
“我可以理解爲,姑娘這是爲威脅我麼?”蘇航眉頭一蹙,“我這人從來不怕威脅,既然姑娘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人我又是非斬不可,那看來,只有我親自動手了。”
說完,蘇航身形一閃,隨手便將林氏兄弟抓了起來,直接來到了斬仙台上。
嗆啷!
蘇航大手一揮,一柄鏽跡斑斑的寶劍從正殿之中飛了出來,徑直落入蘇航的手中。
劍身佈滿了漆黑的鐵鏽,看上去就像一根燒火棍一樣,天吳等人見了,都認出來,那是插在盤皇宮正殿盤皇寶座正上方的一根鐵棍。
這是他們師尊當年留下來的一柄寶劍,名叫盤王劍,據說是連雞都斬不得一隻,只斬大奸大惡,叛逆之徒,但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未見過這把劍露出真容。
也就是說,蘇航當年留下這柄劍,帝江一次都沒有用過。
功力灌入劍身,那漆黑的鐵鏽迅速褪去,瞬間光芒萬丈,塵封百萬年的曠世寶劍,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正是當年精煉之後的七星寶劍,而現在,它叫盤王劍。
“林楓,林雷,你們給我聽着,你二人所犯罪行滔天,死有餘辜,今能讓你二人真靈轉世,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你二人可有不服?”蘇航手持寶劍,冷冷的道。
“謝師伯……”
二人都已經嚇傻了,根本不敢言語,好一會兒才磕巴的謝恩。
“好。”蘇航點了點頭,“若有一日讓我知道你二人轉世之後依然爲惡,休怪我趕盡殺絕。”
“蘇航,你敢……”殷玉兒大喝了一聲。
然而,蘇航根本沒有理會她,直接手起劍落,連一隻雞都斬不了的盤王劍,從那二人的脖子上劃過,瞬間人頭落地。
肉身與神魂瞬間被斬滅,生機瞬時斷絕。
一切都太快了,殿前的一角,王炸閉了閉眼,有些不忍直視,紅雲靠在薛奇懷裡,咬緊了嘴脣,卻已經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