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蘇航搖了搖頭，他也不是世界警察，像這種事，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做任何的評價。
而且，看牛郎，已經達到武生五品的境界了，已經能初步算是脫離了凡人的範疇，早晚會有一番作爲的。
說話間，牛郎已經做好了飯，給蘇航盛了一土碗。
一股酸味兒，很難聞，也不知道這煮的是什麼糊糊，但是蘇航還是捏着鼻子給喝了，味道真不咋地，不過，那兔肉倒還可以，蘇航多吃了兩口。
吃完後，蘇航才覺察，牛郎壓根就沒吃多少。
看樣子，這點食物，恐怕是牛郎全部的口糧啊，蘇航有點慚愧，本還想再吃兩塊兔肉，也作罷了。
晚飯後，兩人坐在院子裡。
牛郎埋着頭，一個人玩着手機。
蘇航側臉瞧了瞧，“牛郎，你什麼時候開始玩直播的？”
牛郎擡起頭，想了想，“大概有半個月了吧，就是粉絲太少了，到現在也才四五百個，蘇大哥你還是頭一個來狙擊我的水友呢……”
汗！
蘇航額頭劃過一絲黑線，“直播好玩兒麼？”
盯着牛郎手裡那部手機，蘇航心裡是非常好奇的，好奇這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原理，怎麼個玩法，那造化珠的碎片，究竟把這手機改造成了什麼模樣。
“當然好玩。”
一說到直播，牛郎立馬就來了興趣，“直播可以向水友收取禮物，這些禮物可以轉化爲功德，只要有足夠的功德，我就能飛昇成仙了。”
蘇航張了張嘴巴，這小傢伙，居然是想成仙啊。
立地成仙，那需要的功德可不知道要多少，關鍵是，功德這東西，能通過牛郎這部手機賺來？
“我雖然粉絲少，但也還是有土豪粉絲的。”牛郎有點興奮，“有個叫‘太白小星星’的水友，每次我開播，他都會給我刷禮物，今天他給我刷了五個功德箱，一個功德箱可是一百功德呢，五個就是五百功德，相當於一個功德金蓮了。”
五百功德？
蘇航不知道那是怎麼計量的，但是，看牛郎那興奮的模樣，似乎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旁敲側擊，蘇航慢慢的從牛郎哪裡瞭解到一些關於這部手機的一些事情。
這手機，是半年前牛郎在村外放牛的時候撿到的，當時他並沒有當成一回事，還以爲是塊好看的石頭，直到一個月前，一次意外開啓了手機，才知道這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這手機裡，有一個叫“天道”的直播軟件，裡面有好些直播間，直播間裡稀奇古怪的什麼人都有，有神仙，有妖怪，有美女，有醜人。
一開始，牛郎只是好奇的看一些直播間的直播，漸漸的，他發現，這些直播間裡的主播，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主播，更像是在被偷窺，牛郎可以通過直播間看到他們的日常，而這些人則是毫無所覺。
換句話說，這些主播的粉絲都只有他一個，而他，更像是一個偷窺着，只要花費一定的功德，想偷窺誰，就能偷窺誰。
直到半個月前，手機告訴他，他也可以直播，通過直播，斂聚粉絲，斂聚功德，可以助他飛昇成仙。
那時候，牛郎是把這手機當成妖怪了的，但最後還是沒有忍得住誘惑，踏上了直播之路，畢竟，成仙的誘惑，對於一個凡人來說，怎麼可能扛得住？
手機幫他向外推送他的直播間，牛郎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道理，也不知道手機是怎麼推送他的直播間的，但是，這半個月來，他的直播間裡的粉絲真的是漸漸的多了，現在每次開播，都能吸引來兩百來人圍觀。
其中，那個叫‘太白小星星’的水友，更是每天都給他刷禮物。
靠着這些功德，牛郎感覺自己昇華了，不僅腦袋靈光了許多，力氣也明顯增大了不少，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手機告訴他，他現在已經達到修士的武生境界了，只要繼續吸納功德，飛昇成仙，指日可待。
於是，牛郎充滿了幹勁。
他不知道這些收看他直播的都是些什麼人，但是，他知道，他們能幫他變得強大，這也是爲何，牛郎會對蘇航這個‘水友’這麼的熱情，這可是衣食父母啊。
聽完牛郎講的這些，蘇航整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好了，你是主角還是我是主角？怎麼感覺你這金手指比我這金手指還要牛氣一些啊？
這時候，蘇航也理解了鴻鈞的擔心，如果放任牛郎這麼搞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牛郎就會成長起來，如果漫天神佛都成了他的粉絲，還能有後來的牛郎織女麼？
逆天神器啊，這部手機，是個異數，一個天大的異數，鴻鈞不可能允許它存在，必須給回收了，否則的話，歷史一旦改變，所引起的連鎖反應，足以毀天滅地。
試想一下，如果哪一天，牛郎搞個水友聚會，漫天神佛都跑來參加，他得成長到什麼地步，那時的牛郎還是牛郎麼？
“可以給我看看麼？”
蘇航裝作好奇的看着牛郎手中的那部手機，這玩意兒又不能強搶，造化珠碎片感覺到惡意的話，指不定又跑了，而且，鴻鈞也說了，這東西已經認了牛郎當主人，旁人怕也用不得它。
一聽這話，牛郎本來是下意識要把手機給蘇航看看的，可忽的又收了回去，看那模樣，顯然是有防備的，明顯是信不過蘇航。
“沒事，你拿着，我就看看。”蘇航也沒有過分的強求，免得牛郎起疑。
牛郎聞言，只要東西在自己手上便好，不怕被人搶了去，他又不好得罪蘇航，便往蘇航靠了靠，拿着手機，指着屏幕，給蘇航介紹起了那直播軟件的功能。
“二郎神專業打野，馬上出貨！”
“太上老君專業煉丹二十年。”
“南海紫竹林，觀音菩薩道場直播。”
“今晚九點，直播造人。”
……
也就一個普通的直播app，但是其中一大堆的直播間名字，看得蘇航眼花繚亂，指着那個直播造人的，“瞧瞧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