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摸着自己的十字耳墜,像是有這個怪異的愛好一般,摸啊摸啊摸了半天。
看的琉璃差點都哭出來,因爲自己一開始諷刺了天道幾句之後,到現在自己再和他說一句話竟然都沒有得到迴應,大晚上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自己一個女孩子家本來就害怕,但是這傢伙就是不知道和自己說幾句話,反而是總是摸着他的那個十字耳墜!
這個混蛋是不是又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喂,你再不理我的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我,我,我不走了!”
說完琉璃便是蹲了下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天道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樣徑自從自己的身前走了過去,依舊繼續摸着自己的耳墜!
這讓琉璃幾欲瘋掉,真的很像衝過去撲在天道的身上然後一口咬死天道這個混蛋!但是想到天道這傢伙一定是故意地,自己又不願意剛放下狠話之後,卻又可憐巴巴的跟着他繼續向前走,所以琉璃只能是狠狠的看着天道的北影越來越遠,心裡則是焦急如火。
這個混蛋,難道就一點風度都沒有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呀!雖然,雖然我帶錯路了,但是我們這不是在往回走了嗎!雖然,雖然走了這麼久,還沒走到一開始的那個地方。
哎呀,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笨了,我以前可不是路癡的啊!
“喂,小心地上有蛇。”天道終於不再摸他的耳墜了,反而是很無奈的轉過身來輕聲的叫道,隨即琉璃哇呀呀的向着天道撲了過去,一把鑽進天道的懷裡。
天道笑呵呵的看着懷裡的琉璃,隨即卻又忍不住的嘆口氣說道:“喂,女人,我現在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要不要聽?”
“要,難道還有跟你這個混蛋在一起走夜路還要不好的事情嗎!混蛋,你要是再拿那個東西嚇唬我,我就殺了你!”
天道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繼而嘆息着說道:“按照你指出的路線我們走了將近六個小時了吧,但是現在已然還沒有看到市區,別說市區,就連人家都沒有看到!”
琉璃俏臉一片血紅,低下頭很是內疚的沒有出聲,畢竟天道此時所說的都是實話,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去反駁。
“我,我知道了呀,我,我錯了還不成,等,等回到市區,我,我,我請你吃飯。”
天道無奈的笑了笑,繼而又道:“至於我們回到市區你是讓我睡還是請我吃飯我現在並不着急,也不想現在去浪費力氣討論這個問題,我要說的是,我的通訊器完全收不到任何的訊號,也就是說,你把我帶到了一個可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們可能還面臨着迷路的危險!”
琉璃臉色頓時變了,原來他的耳墜是一個通訊器,但是現在好像已經給自己的手機一樣,完全的沒有了用處。迷路?天吶,這可怎麼辦?!
“那,那怎麼辦呀,你是男人,你,你得想辦法呀。”
“我現在沒辦法,如果能想的話,我絕對會想的,因爲我快撐不住了!我身後的傷口還在流血,你難道看不到嗎?”
“我哪裡會看到,這裡這麼黑……還在流血,你,你,你沒事吧?”
琉璃感到更加害怕了起來,畢竟天道對於自己來說可是自己現在唯一的依靠,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可就真的會麻煩到極點的!
“再找不到醫院,我可能就危險了,我的身體裡可沒有子彈,不像你的取出來包紮一下暫時的沒有事情,我可是一片傷口,而且,完全的沒有癒合的意思。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的走吧,換這個方向試試。”
說着天道拉起琉璃的小手便是向着他所說的那個方向走去,而琉璃卻是忍不住的叫了起來:“不行,不行呀,東面我們剛纔一驚走過了!”
“閉嘴你個白癡,這是西面!二十好幾的女人了,竟然還方向和左右都分不清楚!”
“你罵誰白癡,你說誰二十好幾了,混蛋,死混蛋,我和你說過了,我才二十!!!”
兩個人爭吵着向着東面走去,雖然很無奈,但是好在有彼此的陪伴也算不太寂寞,只是走了幾個小時之後,琉璃終於是堅持不住了,而天道也很是沒辦法的將其再次抱了起來,向着前面走去。
琉璃待在天道的懷抱裡,美目悄悄的看着天道,雖然心裡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不得不說待在他的懷裡,真的會有一種忘卻所有擔憂的安逸感覺,那種感覺甚至很快的牽動了自己的疲勞,使得自己很快的便是睡着了。
而天道看到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的懷裡睡着的時候,也只能是相當無奈的嘆息一聲,病沒有多說什麼。
漆黑的夜,天道艱難的抱着這個昏睡的女人向着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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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找到他嗎?”摸眼睛紅紅地看着吸着煙的寒月,寒月見墨走了過來,急忙將手裡的菸捲掐掉,很是無奈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搖搖頭,“沒有,不過那些殺手現在已經都幹掉了,留了兩個活口,已經審問了出來,天道受傷了,具體嚴重與否還不清楚,他們最後消失的那塊山區我們已經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人手正在排查。耳墜依舊接受不到我們的訊號。”
“那,那寒月大哥,你,你告訴我,他,他會沒事的對不對?我不要你敷衍我,和我很是認真的說,他會沒事的,對不對?!”
寒月重重的點點頭,隨即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當然會沒事的,他可是天道啊!再說,他也絕對的不會捨得你們這些女人,好了,墨小姐,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排除直升機在那一帶徹底的搜查!”
墨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但是雙眼之中那滔天的恨意和寒光,卻是爲某人閃爍不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