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醫院修養的時間總是過得無聊而又漫長,好在有武永裴陪着我聊天,不過我心中所想的卻是,還不如沒有呢。我現在很後悔讓餘仁杰安排武永裴過來陪着我,以至於現在怎麼趕都趕不走了。
經過昨天晚上休息,再加上今天大部分時間我都躺在病牀上面,其實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傷口並不是很深的關係,經過一個晚上的自我修復都已經結疤了,雖然說走路時候微微還有疼痛感覺,這並不被我放在心上。
我的意見是最好今天晚上就能安排我出院,在這裡住着無聊的同時還浪費錢,更何況現在家裡面那麼亂,也不知道楊雨澤幾個人能不能安排的妥當。對於我這樣的想法,武永裴說什麼都不肯同意。
來之前餘仁杰就跟他交代過,說是我這邊一定會嚷嚷着出院,他要武永裴務必把我看好了,任由我怎麼說都不能如了我的意,說什麼也要讓我再在醫院裡面修養一天。偏偏,武永裴這小子是個認死理的人。
就像是當初他在職高時候,死守住己方的球門一樣,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武永裴的腦袋始終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也好,既然哥幾個有意讓我多休息休息,那我應承便是。我也相信,楊雨澤有處理好所有事情這樣的能力。
算是對楊雨澤變相的歷練吧?我看得出來,我身邊的兄弟們將才不少,例如處理三所學校之間事物的宋楊,還有幫襯楊雨澤管理場子的餘仁杰,我這兩個兄弟都是難得的將才,但是唯獨這個楊雨澤。
這是一個更難得的帥才。
我清楚的意識到良將易得一帥難求的道理,我有意的培養着楊雨澤。往後,我們的勢力會逐漸的發展成型,那個時候僅靠我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無論是兄弟中哪一個,我都會盡力的培養他們,他們是我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
恰巧藉着這閒餘的時間來琢磨一下近期所發生的事情,還有夜總會那邊,如何擺脫眼下四面楚歌的困境。一個月以後夜總會那邊一定會如時重新開張,到時候麻煩事情不會少,我能做的,就是儘量避免這些麻煩事情。
因爲我還沒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一片地域歸爲小刀會的統治下,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安穩穩發展自己勢力的同時,還能賺取高額的利潤,畢竟我手底下也有一大票人等着吃飯不是?這一步棋有一個關鍵的人物,疤臉。
藉由他手把那片地域從三河幫或是說秦雲手裡奪過來,我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過,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好的突破口。三河幫與小刀會之間的瑣事,秦雲是不會插手的,相應的姚萬里也不會站出來蹦躂。
這是迄今爲止最好的一個消息。
還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夜總會那邊才被准許重新開張,反倒是給了我喘息的機會。這段時間不僅僅是要關注一下小刀會同三河幫的爭鬥,還要注意一下江源集團的動向。新市區的開發建設基本竣工,到了要分肉的時候了。
有着秦雲做後臺的江源集團不出意外,會在這一次的博弈中賺得盆滿鉢盈,而且周百萬那邊也給我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好像最近程家父女心情很好的模樣,不僅僅是因爲涉及到新市區開發的利益問題,還牽扯到了更重要的一個問題。
上次訂婚宴被我攪了個天翻地覆,不過秦雲的心思還是沒有變,新市區的建設竣工對於程思思而言是個很好的契機,她準備藉由這個契機成功嫁進秦家。一旦目的達成,往後他們家江源集團的發展,將再沒有什麼阻礙。
市委書記的夫人,將來還可能成爲省委某高官的夫人,多麼駭人的一個頭銜。我當初答應過秦汐雨,一定不會讓程思思的小心思得逞。我估計,蕭倩那邊很快也會有動作了,她應該一直都關注着程思思這個騷狐狸的動向。
我曾經詢問過周百萬,對於蒐集江源集團的污點證據,還有發掘程思思的過去,這兩點都有什麼進展?周百萬告訴我,他手裡的污點證據足以搞垮江源集團這個龐然大物,前提條件是,它失去了秦雲的支持。
說起發掘程思思的過去,周百萬絲毫沒有什麼頭緒。他告訴我,自從程思思經歷過上次訂婚宴事件,整個人都收斂了很多,都變得有些不像她了。再想要從程思思這邊打開突破口的話,難上加難。
我的直覺告訴我,程思思一定會露出馬腳,心思再縝密,她始終都是個想依仗着秦雲上位的賤女人。我吩咐周百萬繼續關注着程家父女的同時,順便打聽了一下江源集團,最近在新市區的動作。
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什麼新意,不過利潤方面確實不容小窺。我聽到周百萬這麼說,我就知道這老小子沒少撈好處,我也並不去點破他的小心思,只要不耽擱我交代的事情,隨便他怎麼撈我都沒有意見。
因爲我知道,無論他從中獲利多少,不久的將來都會進到我程少東的荷包裡面。
“東哥!東哥!你該休息了。”
驀地,感覺到有人在晃動我的身子,回過神來發現是武永裴,這小子正站在我面前微微笑着。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不早了,搖頭拋卻腦海中的雜念,確實該休息了。不然,明天哪裡有精力,去處理家裡的事務?
“看着我幹什麼啊?你該幹嘛幹嘛去。”
待我躺下身子,發現武永裴面露難色的一直盯着我,盯得我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聽聞我的一番言論,武永裴苦澀的笑着指了指我的身側。我扭頭去看,病房裡面另一張牀早已經被舒凝所霸佔了。
原來她一直都在?我還以爲她早已經離去了。看起來舒凝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難道是我的話讓她會錯了意,她是以爲我害怕自己在醫院會遇到危險,所以要她過來保護我的?
“東哥,要不,咱倆擠擠唄?”
武永裴又拍了拍我。
“滾犢子。”
我白了他一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