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兄弟盟安排藏匿在我們場子裡面的人,少有幾個清醒的,一個個睡的別提多香了,根本沒有能力再去增援。陳能在他們的食物中下了迷藥,儘管手段不怎麼光彩,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手段簡單而又有效。
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發現,外面的天已經變了,再沒有他們兄弟盟的容身之處,到時候我就可以把兄弟盟耗時耗力賠償出來的這批精銳吸納到我的麾下。隨着外面的爭鬥越來越激烈,悄悄的,楊雨澤那邊的行動也開始了。
我們場子裡面照常營業,強烈的重金屬音樂,完全隔絕了外面嘶喊拼鬥的聲音。我坐在吧檯前面端着一杯軟飲慢慢品着,其實這個時候倘若有杯雞尾酒,將會更加應景。但是今晚我要保持自己大腦的絕對清醒。
正如之前所預料好的,兄弟盟這次爲了在新市區佔據一席之地,可謂是傾巢而動,並沒有餘留多少的力量守護自己的老窩。在楊雨澤所率領的兄弟們的攻勢下,很快便瓦解了兄弟盟老窩的力量,並且生擒了對方的老大,還有其他的幾位高層。
大部分的人被楊雨澤留下來收拾殘局,狼組織給出的力量,在這件事情做完之後,又馬上回歸組織,宛似不曾出現過一般的,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接下來,楊雨澤領着他的人把兄弟盟的幾個高層控制住,送到老場子那邊軟禁起來。
那批被楊雨澤留下來收拾殘局的人還有幾個任務,不僅要接手先前在兄弟盟控制下的所有場子,還要等兄弟盟抽身回去照顧老窩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最好是經此一役徹底的將兄弟盟抹滅在這個夜裡。
老窩遇襲讓兄弟盟的成員們軍心動盪,好在兩個堂主裡面,其中一人對大局的把控能力非常強,三言兩語又讓自己的人重拾鬥志。即便是不如先前那般,但至少也不會做那不戰而屈的懦夫。他們,還在同三河幫的勢力拼盡全力。
觀察着兄弟們拼死抵抗的局勢,我這邊也準備妥當了,陳能和餘仁杰各領一批人,一會分別從兩個方向同時發難,把今天三河幫派過來的人活活困死在包圍圈裡。現在已經再沒有任何的變數,可以說,眼前的這片地界,已經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即便是待到三河幫下次增援,疤臉那邊沒有說動林弈進行阻撓,三河幫的援兵即便到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因爲目前形勢他們不敢指派太多人過來,而先前指派過來的人,早已經跟兄弟盟拼了個兩敗俱傷。
總算,經過長時間的爭鬥,雙方有了停戰的兆頭,三河幫的人慢慢撤回到就近幾家娛樂場所裡面去,而兄弟盟的人則是馬不停蹄的趕回去支援老家。另一邊有楊雨澤和楊飛兩員大將坐鎮,我自然不用有太多的顧慮。
我們這邊,該動手了!我先是給疤臉那邊一個信號,而後便吩咐餘仁杰動手。早早藏匿在附近的陳能,率領着自己手下的一批人從外往裡面進攻,而我同餘仁杰,則是率領着另一批人從裡面往外面打。
經過先前的一役三河幫的人已經疲憊不堪,再對上我們的時候,他們已然沒有了再戰之力。不過三河幫畢竟是三河幫,沒有不戰而屈這樣的說法,即便他們知道,我們的勝利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卻仍舊拼死抵抗着。
同樣的程度,小刀會能不能做到?在明知不敵的時候,依舊拼死抵抗,或許他們以爲接下來會有援軍來解困。我開始有些佩服三河幫的高層了,且不論對立的關係,至少他們所建立起來的威望,讓我感覺到微微心驚。
世界未亡,死不投降,當初我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一點一點坐擁今天成就。慢慢的,他們可抵抗的範圍也越來越小,最後統一龜縮在離我們場子最近的一家娛樂場所裡面,與我們的人對峙着,毫不相讓。
我清楚,對方此刻的心裡已經有了疑惑,他們在疑惑自己的援軍爲什麼還不來?看起來疤臉那邊做的非常成功,利用林弈多疑的性格,成功遏制住三河幫的腳步。也好,倒也算爲我避免了許多麻煩。
其實在接到信號的那一刻開始,疤臉便密切的關注了三河幫的動向,直至見到三河幫突然有了異動,二話不說便派人去阻攔。林弈疑惑,不是說三河幫此舉動是抵禦外敵,剛纔疤臉還阻止了他的舉動,現在爲何又突然如此。
疤臉告訴林弈,說事情有些蹊蹺,雖然他們兩個對兄弟盟瞭解都不多,但是兩個人心裡卻都清楚,對付一個臭蟲一般的兄弟盟,絕對用不了這麼多人。疤臉迴應,怕是三河幫會藉機做些什麼小動作。
林弈聽聞了疤臉的話,自然免不了思量一番,最終也破天荒的同意了疤臉的決策。小刀會在新市區原本就有些處於下風,林弈決不能夠因爲自己一時賭氣,而將小刀會帶入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他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林弈在此之前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這一次過來他就是爲彌補錯誤而來的,倘若一個不注意再落下什麼把柄,到時候還談什麼戴罪立功?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都不知道。就因爲如此,疤臉那邊成功幫我拖住了三河幫的步伐。
“少東,別等了,我怕是事情有異啊。”
把三河幫的遺寇堵在一家娛樂場所裡面,雙方對峙着誰都沒有先動,我在等,耐心是玩心理戰的基本因素。現如今我們處於絕對的優勢面上,着急的人不應該是我們,只要等到對方心理崩潰,自然不費一兵一卒,便足以輕鬆拿下今晚的勝利。
但是陳能卻有些等不及的模樣,雖說久久不見對方的援軍到來,但是陳能生怕事情會有什麼異變。萬一對方的援軍,真的比我們的援軍先一步趕到,那麼今晚的贏家,就指不定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