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拍着我的肩膀笑着,他說我確實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無論是我的頭腦還是我做事的效率,況且我手裡還持着一柄三痕飛刀呢。柳鎮將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面,笑着道一句沒那麼簡單,如果我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話,就讓他看見我做事的成果。
我佯裝激動的模樣,跟柳鎮道謝的同時說我一定會努力的。把趙元清的位置讓出來給我坐?這對於我而言是個意外之喜,我沒有想到柳鎮居然會這樣豪氣,居然願意把我捧到那樣高的位置上面。不過對於這件事情,我也只能給出儘量兩個字。
我深深懂得凡事無絕對這樣一個道理,所以我從不會輕易給出任何承諾,這是我作爲一個男人爲人處世最基本的原則。在我意識裡面,男人就應該爲自己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擔負起責任!而且我瞧不起那些喜歡亂承諾的男人。
待到離開的時候,我刻意再囑咐柳鎮,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給趙元清留一口氣,這是當初柳鎮許給我的承諾。我要親自當面問問趙元清,張淮銘的事情是不是他所爲!只有知道了答案,我才能判定趙元清會怎麼死去。
柳鎮知道我這邊發生過什麼,聽到我刻意的囑咐,柳鎮再次給予我肯定的答覆,說是趙元清一定會留給我來處置。柳鎮這番話可謂是給足了我面子,把趙元清留給我來處置,以我現在的身份哪裡有資格去處理趙元清?
柳鎮是覺得,今天晚上的計劃已經萬無一失了,如果不出什麼特別的意外,他可以藉助這個機會把我扶到更高的位置上面。是我近段時間在他面前盡心盡力的模樣打動了他?前段時間柳鎮一直都在提防着我,直至許冠軍回來之前一直都是。
同柳鎮道謝過,我便隨着疤臉一起離開了,而許冠軍則是留在這邊,幫助柳鎮處理好香堂的事務。待到我們離開許久,柳鎮才與許冠軍動身趕往血刀堂的香堂,趕過去的路上柳鎮問許冠軍,覺得我怎麼樣?許冠軍笑着說,我可以。
這都是我不曾參與到的,即便這番話是給我聽到了,那個時候我也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回去路上疤臉搭乘了我的順風車,這還是疤臉第一次願意搭乘我的車,往時無論我怎麼邀請,他都一定要乘自己的車子,說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
位置坐到越高就越怕死,這是所有人的通病,現如今的疤臉也不能避俗。路上我們一直交談着今天晚上的事宜,多數的都是我在跟疤臉商量,今天晚上他要怎麼配合我。我告訴他只需要看住三河幫,不要讓他們那邊有機會摻合進來,這樣便足夠了。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靜靜等待着夜幕降臨。今天晚上的新市區寂靜的有些不正常,爲何如此寂靜的原因,也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少數幾個人知情。配合楊雨澤行動的人早早前來候着了,我得到消息,三所學校那邊已經開始有所動作,追查這件事情了。
現在找姚萬里幫忙?我沒有理由開口,一切都要等到計劃成功了以後再說。我這邊無論是鈍刀堂還是三河幫那邊,都有我的人在密切關注着,但凡他們的人有所動作,我們這邊便會傾巢而出,勢必要阻礙他們前去支援的道路。
今天晚上新市區這邊大多數娛樂場所關門休整也有個便捷的好處,那便是這些場子可以分食聚集過來的五六千號人。這麼多人,緊靠我一家夜總會是裝不過來的,不過十數家場子同時分擔的話,不成問題,而且還足夠的保證了自己的隱蔽性。
下半夜兩點的鐘聲響起,這個時間恰巧是人們接近最睏乏,和睡得最熟的時候,柳鎮那邊傳過來消息,趙元清動手了,讓我們這邊小心的提防着。我掛斷柳鎮的電話,端起面前的一杯軟飲一飲而盡,告訴楊雨澤,他們那邊可以開始了。
交代完這邊的事情,我便鑽進車子裡面向着血刀堂的香堂方向趕,我估計如果沒有什麼變數,待到我趕到香堂的時候,今晚上的一切都會宣告終結。柳鎮那邊的情況暫且不知,不過我感覺在自己的老窩裡面,柳鎮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我們前腳剛離開,隱藏於各家娛樂場所裡面的三校人員,盡數出動,楊雨澤站在這羣人的最前面,靜靜等待着即將要面對的敵人。而疤臉那邊也同時傳來消息,他先是誇讚我真是料事如神,而後告訴我三河幫果然有動作,不過都被他給遏制住了。
做得漂亮!這是我給予疤臉的迴應。車子快速的行駛在泊油路上面,後半夜的街道上鬼影都看不見一個,所以司機大叔將車子行駛的飛快。待我趕至血刀堂的香堂門口,楊雨澤那邊打過來電話,說對方的人成功的被他給攔住了,現在正在對峙着。
我問楊雨澤,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吧?楊雨澤說沒有,不過對方的人比我們所預料中的都要多,而且正如我們所預料的,趕去支援的不僅僅是鈍刀堂的人,三河幫果然跟趙元清之間有着聯繫。雙方加起來,都快超過兩千人了,不過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我告訴楊雨澤務必小心,如果對方真的破釜沉舟的話,我要他一定不要硬拼,即便是放他們過來,我也不希望楊雨澤有任何的閃失。楊雨澤聞言應了一聲,說我這邊放心做我的事情便是了,他那邊不用我擔心,有任何消息他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掛斷了與楊雨澤的電話,我將手機調製振動模式,緩緩向着血刀堂的香堂裡面走了進去。即便已經是後半夜的兩點半左右,血刀堂整個香堂卻燈火通明,我老遠的便看到了,一大羣人正將一小部分人圍繞在一個包圍圈裡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包圍圈裡面的人應該就是趙元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