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裴這樣的舉動很難不讓我感動,幾次的危急關頭,他都捨棄自己的安全於不顧擋在我的身前,好似維護的我安全已經是他下意識的念頭。我把舒凝交給楊雨澤看着,快步湊上前去問武永裴怎麼樣?武永裴一臉委屈模樣嗚呼哀哉着,他道我自己拿把飛刀插自己屁股上試試?可疼了!
我被他一番話逗笑了,而後我問隨行的醫生情況如何,醫生說武永裴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一些皮肉苦而已。現在已經做了最初步的止血處理,如果要確定武永裴確實沒有什麼大礙的話,必須得把武永裴帶去醫院檢查休養。
醫生告訴我,有些人感冒都會不治身亡。我點頭笑了笑,開玩笑道如果武永裴因爲傷口感染不治身亡的話,那麼就直接把屍體燒了吧,我們這邊給個信就好。聽到我這樣說,武永裴大罵我沒有良心,說是白白替我這個白眼狼擋下了這一刀。
我哈哈笑着,我告訴武永裴讓他在醫院裡面老實點,等今天晚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過去看望他。武永裴聞言點頭,而後一臉嚴肅模樣的囑咐我,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務必要小心。他沒辦法跟在我的身邊,如果再有什麼暗刀黑槍的,沒有人再替我擋了。聽到武永裴這樣說,我的心不知道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武永裴被救護車拉走了,我也堅信醫生的話,這小子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稍微處理一下就沒事了。而後我喚上衆人一齊走進休息室裡面,把整個休息室都堵得滿滿當當的。其中也包括了舒凝和陳美慧,兩個人坐在一起低着頭,誰也不說話。
我問兩個人,知不知道郗冀現在在哪裡?聞言兩個人同時擡起頭,先是對視了一眼而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又問兩個人,知不知道被郗冀挾持着的,陳美慧的兒子現在身處何處?聽到這樣的問題,陳美慧的身子微微一顫,而後直勾勾盯着舒凝等待着答案。舒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美慧,繼續點頭。
舒凝告訴我,郗冀把陳美慧的兒子交付於一家人的手裡面,雖不說每日大魚大肉但至少沒有虧待着陳美慧的兒子。聽到舒凝這樣說,陳美慧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她有些無助的看着我,開口道讓我幫她救救她的兒子。我點了點頭,告訴楊飛和宋楊兩個人,讓他們按照舒凝所言的,去把陳美慧的孩子帶回來。
緊接着,我又安排陳能帶人去把郗冀的藏身之所包圍起來,千萬不要讓郗冀再逃了。如果這次沒有做到斬草除根的話,往後免不了的,郗冀還會躲在暗處繼續的騷擾我。我倒是不懼怕郗冀會有什麼好手段,但是葉曉曉和秦汐雨兩個人,我始終都放心不下。我害怕郗冀會趁機對她們兩個人中的其中一人動手。
安排好了一切,舒凝問我會怎麼處理郗冀。我笑着問她,你以爲呢?舒凝搖了搖頭並沒有迴應我,只是不住的嘆息。我告訴舒凝,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郗冀咎由自取來的,如果他不招惹到我頭上的話,即便我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我也不會對郗冀下死手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舒凝點了點頭說她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在勸郗冀,讓他不要在攙和這些事情,跟着她一起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過簡單的生活。但是無論舒凝怎麼勸怎麼說,郗冀都沒有聽到耳朵裡面,郗冀的整顆心都已經被仇恨所佔據了。
通過跟舒凝的交談,我知道了許多的事情內幕,往時好多想不通的事情,通過舒凝的指點也漸漸明瞭了。我告訴舒凝,郗冀已經走火入魔了,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人了。這樣的一個郗冀,還有什麼值得舒凝所掛念的?
舒凝嘆息搖頭,說她早已經知道了,但是卻解不開自己心裡的那個結。現在落到我的手上也好,她也有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她現在不欠郗冀什麼了。我聞言笑着點了點頭,說雖然她現在不欠郗冀什麼了,但是她卻欠我更多,我玩味般的看着舒凝問,她準備怎麼償還我?
舒凝聞言擡頭很是認真的盯着我看,而後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不過但凡我要是開口了,那麼她便一定不會拒絕,即便是我要她現在就去死。我笑了,我說事情沒有那麼嚴重,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我告訴舒凝,無論她信不信,我早已經從她身上嗅到不對勁兒了。
舒凝對於我這樣的說法很是好奇,她說她一直以來做事情都中規中矩的,而且也從不曾在我面前暴露出什麼破綻,我是憑藉什麼看破她的呢?她不相信,不相信我會那樣精明。我搖頭告訴她,真正精明的人不是我,而是秦汐雨。
如果當初不是秦汐雨提醒我的話,沒準兒我就真的落入她跟郗冀的圈套,拿她當成自己人來看待了。聽到我這樣說舒凝滿臉疑惑的模樣,她告訴我這更不可能,她一共也沒有跟秦汐雨接觸過幾次。就連我這個跟她接觸甚多的人都看不透的,秦汐雨憑什麼能看透?
我笑着說秦汐雨並不是看透了,她不過是提點我,往後在跟你相處的時候多留一個心眼。我告訴舒凝可能是她們女人的直覺?反正秦汐雨輕易察覺出了舒凝的不對勁兒,如果不是當初秦汐雨刻意的囑咐,沒準兒笑到最後的那個人,可能不會是我。
聽到我這樣的迴應舒凝連翻白眼,說我這理論完全是雄辯,我微微一笑也不去與舒凝爭辯什麼,我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有?舒凝聞聲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說她都這樣了,還要有什麼打算?自然是我說什麼她就照做什麼。
我搖頭說這不是她內心的想法,我是很認真的,在問她有什麼打算。舒凝問我爲什麼?就因爲剛纔對我動手的時候,她心軟了嗎?我搖頭否認,我說如果僅僅如此即便是她心軟了,我也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