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武永裴關係不錯的楊雨婷此刻也上前來幫腔,她說武永裴不過跟我開個玩笑而已,我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方纔的瞬間,我確實沒有捕捉到武永裴有任何的下意識反應,真的就好似一個普通人一般的,或許說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對於武永裴我心中始終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如果說他不是普通人的話,那麼便只剩下最後一個解釋,那便是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識,面對我攻襲的時候,提不起絲毫抵抗的慾望。
我現在摸不透武永裴到底是我所猜測的哪一種,但是我知道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他待在我的身邊是爲了全心全意的輔佐我,照顧我。我說武永裴真是白瞎了,長這麼大居然還哭鼻子,而且我跟他動手的時候他都不反抗,我嘲諷武永裴這些年都白活了。聽到我這樣說武永裴很不服氣,他說他是從心裡把我當成大哥所以才處處遷就我,否則他若是出手的話,保準揍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聞言我笑了。
我告訴武永裴可以跟我不用留手的,怎麼說他也是跟着我在狼巢待過一段時間的人,我想要看看武永裴在狼巢裡面到底學到了些什麼。武永裴聞言連忙擺手,他說現在有正經事情要辦,他就不跟我動手了,免得傷到了我耽誤了正事兒。我搖頭告訴武永裴沒有關係,即便是誤傷到了我也有楊雨澤他們盯着,交易依舊可以順利的進行。
拗不過我的倔脾氣,武永裴總算答應了我無理的要求,決定跟我一對一切磋一下了。開戰之前武永裴擺出了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我從不曾看見武永裴顯露出這般模樣,平日裡武永裴在我的面前永遠都是嘻嘻哈哈的。我謹慎的盯着武永裴,等待着他先出手,我想看看是否真的,武永裴的實力已經到那種,讓我沒有出手機會的地步。
下一刻武永裴臉上的表情變了,他滿是欣喜模樣的指着我的身後,道一聲讓我快看,跟我們交易的人來了。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而後便感覺自己的屁股一痛,而後便給武永裴踹了一個狗啃屎。趴在地上,我心中無比的複雜,確實武永裴這一下陰的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作爲一個爺們兒,就不能正大光明的正面戰一場嗎?
待到我爬起身子想找武永裴的時候,這小子躲在楊雨婷身後偷笑,同樣的楊雨婷也將武永裴護在自己的身後,滿臉好笑模樣的看着我。我憤怒的指着武永裴,我說你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武永裴搖頭晃腦的迴應,說我以爲他跟我一樣傻?明明知道自己要捱揍還是硬來?聽聞武永裴這般挑釁我,我心裡的怒火頓時便被點燃了。
正在我準備把武永裴從楊雨婷的身後揪出來,把他揍到連他們孤兒院的院長都認不出他是誰的時候,卻聽見船艙裡面崔澤宇的喊聲,他告訴我對方的人來了,正在向着我們靠近。我告訴武永裴,我說等我回去再收拾他,聽到我這樣講武永裴衝着我做了個鬼臉,說等我回去早就把這件事情忘乾淨了。聞言我驀然冷笑一聲,我說不會的!
確實,對方過來了,比我們所乘坐的貨船更要小一些的一艘貨船,閃耀着他們船上的照明燈向着我們的方向湊近過來。我問崔澤宇確定好對方身份沒有?千萬別是什麼閒的蛋疼跑過來巡邏的海巡一類的。最近我國船員頻繁的遭到襲擊,都是跟某某國家的海巡勢力有所關係的,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爲他們的目標,那樣太窩囊了。
崔澤宇點頭確認,說這就是對方,方纔已經通過簡單的燈語接觸過了,所以他才放心的任由對方的人湊近過來。對於燈語這個字眼我非常的陌生,我問崔澤宇燈語是什麼意思?聽到我這樣說崔澤宇伸出手指了指我們的頭頂,示意我往上看。我擡起頭看見的是我們貨船上面,始終都在運轉着的照明燈,好似是旋轉幅度藏有什麼貓膩?
武永裴說這方面的只是,因爲他是一名偵察兵的關係,所以他或多或少的都有過接觸,即便還不能夠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過一些簡單的交談,他還是能應付得了的。而且我們船上的船上也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對方所言什麼意思,船長透過自己豐富的經驗總能夠推測出個所以然來。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如何用燈語相互交流。
待到對方的兩艘貨船靠近到我們貨船的旁邊,看着對方手裡的那些傢伙,我頓時便打消了暫扣對方貨船的消息。相比較起對方手裡的武器,我們的各式各樣的自制小手槍都根絕跟燒火棍一般的。但是人家不一樣,人家擁有精良的裝備,像是那些我只在電視中看見過的機槍,總算是有幸在現實中碰個面了。想到這裡,我拍拍自己胸脯。
我喘息暗道還好,原本因爲對方的姍姍遲來,我是準備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不過看見人家手裡的傢伙們,說實話我真的有點慫,我害怕哪個孫子開槍走火,直接把我送去老閻王那邊去喝茶。待到同我們的貨船相接,對方的領頭人帶着自己少數的手下率先登上了我們的貨船,令我非常好奇的是,對方居然大部分都是黃皮膚的華夏人?
沒有開口提生意,我問對方都是華夏移民過去的?對方領頭人聞言輕輕一笑道不全是吧,當初他們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聯合兄弟們幾個人,一起組團到外國去。對方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苦澀笑着,他說當初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更多的人都比較討厭他歧視他,就是因爲他是黃色皮膚黑色毛髮,這是我們華夏人的特徵。
但是他憑藉着不能爲華夏人丟人的理念,努力的一步一步爬到更高的位置上面,而後將那些小看他的人一個一個踩在自己的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