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把毛巾用溫水沾溼,將竹青衣嘴角的血擦掉,然後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
腿上和胳膊、手腕,都是輕微的傷,只要消腫就可以了,不過腹部的那一腳很重,震到了內臟,週中依舊用推拿之術,輔助真氣來治療竹青衣的傷勢。
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把竹青衣身上的傷都治好了,同時還發現竹青衣有痛經的毛病。
……
準確的說應該是宮寒,這是常年勞累加飲食不規律引起的,週中同樣順手幫她治好了。
做完這一切,竹青衣依然熟睡着,週中不忍把她叫醒,輕輕給她蓋上被子。
就在這時,公寓的門被人敲響,敲門的聲音非常急促。
週中頓時皺起眉頭頗爲不爽,這大半夜的是誰啊,報喪啊。
打開房門,孔梓良的心腹保鏢直接衝了進來,看到週中拽着週中的手急吼吼的道:“周神醫,快跟我走,快救救我們老大!”
週中被弄的一頭霧水,不過怕把竹青衣吵醒,就跟着他來到外面,把門關上後才問道:“你們老大怎麼了?”
那保鏢滿臉焦急的說道:“周神醫,我們老大被人暗殺了!此時正在人民醫院搶救呢,不過醫生說希望渺茫,但我們知道,您一定能救我們老大的對不對?”
週中神色陰沉下來,孔梓良也被人暗殺了?這事兒有些蹊蹺啊,竹青衣被暗殺,緊接着孔梓良也被暗殺,難道是巧合嗎?
週中本來還以爲暗殺竹青衣的人是孔梓良派的,心裡很是不高興,正打算明天去質問孔梓良呢,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啊。
“你們老大傷的怎麼樣?”週中試探着問道,懷疑孔梓良會不會來一出苦肉計什麼的。
保鏢神色驚慌的說道:“我們老大中了兩槍,還被砍了五刀,好像還中了什麼內傷,非常嚴重,彭院長說了,除了你以外估計沒人能治好他了。周神醫,請您救救我們老大吧!”
“好,我這就跟你去。”週中面色凝重的答應道。
保鏢瞬間大喜,連忙帶着週中下樓上車,一路飛馳着朝人民醫院趕去。
此時雖然到了凌晨,但人民醫院外停滿了各種車輛,全都是人。
手術室外,汪少蘭已經哭成了淚人,不少孔門的核心人物和孔梓良的親戚都在,亂作一團。
“大嫂,你也不要太傷心難過了,我看現在當務之急,是應該選出新的孔門掌門來。”一箇中年漢子,看起來和孔梓良有幾分相似,開口對汪少蘭勸說道。
中年人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人氣憤的反對道:“孔凡毅!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老大還沒死呢,你就已經開始想着篡權了是不是?”
孔凡毅臉色也非常難看的對那大漢怒斥道:“我篡權?我看是你想篡權吧,這孔門還有孔氏集團,那都是我們孔家的,我是孔梓良的弟弟!我現在是在守着我哥的產業,不像你們這裡有些人,纔是真的在打我大哥產業的主意吧!”
聽了這話不少人都氣的夠嗆,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我們都是孔門的元老,是孔門的骨幹!我們對大哥忠心耿耿,現在大哥身受重傷,你部想着怎麼救大哥,卻在這裡打大哥財產的主意,你……你纔是別有用心!”
汪少蘭此時心裡滿是對丈夫的擔心,見到這些人吵吵個沒完,頓時哭着埋怨道:“行了,你們都別吵了,凡毅是梓良的弟弟,是自家人,怎麼能做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呢。”
孔凡毅聽到這話頓時得意起來,挑釁般的看了衆人一眼,這可把孔門的那些老大們氣壞了。這個孔凡毅並不是孔梓良的親弟弟,孔梓良的爺爺,是孔凡毅爺爺的大哥。這個孔凡毅什麼本事都沒有,成天遊手好閒,但是拍馬屁的功夫一流,善於做表面事情。
孔梓良看在是親戚的份兒上,一直都容着他在那瞎胡鬧,沒想到現在趁着孔梓良受傷,他竟然勸說汪少蘭選新門主,有他在那吹風,汪少蘭肯定是向着他啊。
果然,孔凡毅此時繼續對汪少蘭說道:“嫂子,大哥的這份家當可不能給了外人,那必須得是咱們自己家人是不是?要我說,這家當就得給蕭兒,那是大哥的親兒子!”
“不過…我就是擔心啊,蕭兒還這麼小,當了黑道老大你說說,要是也被人盯上,受點傷,那可怎麼好啊。”
孔凡毅嘆息着說道。
汪少蘭一聽這話頓時焦急起來,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能讓蕭兒當老大,現在梓良都這樣了,要是蕭兒再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可怎麼活啊。”
孔凡毅繼續吹風道:“嫂子,那你看咱們家就蕭兒這麼一個男子漢,不讓他做讓誰做啊?”
汪少蘭突然看向孔凡毅說道:“凡毅,不是還有你嗎?你是蕭兒的堂叔,是梓良的弟弟,我們家的產業只能靠你來承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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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這不行啊!”聽到這話,孔門的一衆人頓時都焦急了起來。
這孔凡毅就是個飯桶,他來當孔門老大,孔門幾天就得被他給霍霍光了!
孔凡毅此時別提有多高興了,意氣風發的對汪少蘭說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幫大哥打理好產業,等以後蕭兒長大了,這些都是蕭兒的!”
幾個孔門的老大們氣的直跺腳。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彭院長几人都是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汪少蘭第一個衝了上去,激動的問道:“彭院長,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彭院長嘆了口氣,搖頭道:“孔夫人對不起,我們真的是盡力了。”
“啊!”汪少蘭這次沒有在蠻不講理的謾罵,而是直接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一時間彭院長等人又趕緊搶救她。
孔凡毅此時確實不理會汪少蘭,直接對孔門的人大聲說道:“雖然我也很傷心,但是我大哥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要接受這個現實!你們都跟我走,給我彙報一下我們孔門和孔氏集團的產業現在是什麼情況,財務狀況如何,這是當務之急!”
孔門的衆人紛紛咬牙切齒,恨不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這時週中趕到,聽了孔凡毅的話接着說道:“誰說孔梓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