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樂得看劉幽幽吃癟,也就沒說什麼,沒過多久之後,南宮炎雪也得到消息趕來了。
劉幽幽這下是徹底的呆住了,望向週中的眼神都變了,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下週中一樣。
鬼知道這傢伙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週中的出關,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沈心蓮立刻提議衆人去九淵城最好的酒樓吃上一頓。
如今她的藥房,經營的可謂是異常風光,很快就可以到達她立下的第一個目標,成爲九淵城最好的藥房!
週中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要招待張書還有方雪的,如今看樣子是不用自己花錢了,豈不是美事一樁?
不過也不知道那兩人什麼時候能趕來,便只好告訴衆人,還有兩個朋友過幾天要來,等到他們趕到之後,再一起前去。
衆人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有劉幽幽眼神幽怨,畢竟魔域的強大,他已經知道了,但是魔域的美食,他可還沒嚐到呢。
但聽到週中說要等的人便是方雪,劉幽幽立刻同樣舉雙手贊成。
週中出關的消息,立刻傳入了很多人的耳朵裡,畢竟如今的週中,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下九路第一人。
與九位魔神將聯手擊退半步主神級別高手的事情,更是一戰而後天下知。
可以說週中現在是風頭無兩了。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罷了,更多的人甚至連名字長相都無從得知。
這倒也給週中省去了許多麻煩,在等張書還有方雪二人趕來之前,帶着劉幽幽在九淵城好好轉了轉。
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魔域的強大之後,劉幽幽自然是再次感慨不已。
……
差不多五天的時間,張書還有方雪便趕到了。
也虧得二人是悄無聲息的混進來的,不然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大搖大擺的進入九淵城,估計所有的魔神將都要再次被驚動。
週中老遠的就已經等候在沈心蓮的藥房門口,笑眯眯的望向二人。
張書難得的調侃了一句:“你這裡還真是弱爆了,早知道,就讓你在中天三郡請客了。”
週中已經得知他們二人都是中天三郡的人,相比於中天三郡的強大,下九路也無愧於“弱爆了”這個形容。
不過週中也知道,張書只是純粹的調侃罷了,要是真瞧不起下九路,他們也不至於只爲了與自己見一面,特意費這麼大的力氣跑下來。
一名長相陰沉的老者,驀然出現在週中的身後,如臨大敵般的望着方雪二人。
“別緊張,自己人。”週中轉頭對降魔道人說了一句。
這回倒是輪到張書二人震驚了,這突然出現在週中身後的,明顯修爲已經不下於他們。
“要不是親眼所見,真難想象,你這樣的傢伙,居然是下九路出身。”張書都不得不感慨一句。
……
一行人去往九淵城最好的一家酒樓,自然沒忘了叫上南宮炎雪,週中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心的感覺了。
在他身邊的,都是可以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爲了沈心蓮的荷包考慮,週中沒有選擇那些比較奢侈的包間,只是在大廳訂了一桌子菜。
衆人自然都沒有什麼意見。
但正當菜上齊後,幾人準備動筷的時候,一旁的一個小插曲,卻讓週中微微皺眉。
不只是他,幾乎所有酒樓的人,都是面色不悅。
“呵呵,李兄,你說你閒着沒事,來這牲畜遍地的下九路做什麼?要不是你非嚷着要來,我這輩子估計都不會來這夾雜着一股子屎尿味道的鬼地方。”
一張桌子上坐着兩名青年,皆是氣態不凡,分明是那種大家子弟出身。
而且兩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壓低,彷彿就是爲了說給衆人聽的。
先前說話的,是一個有些消瘦的青年,而他口中的“李兄”同樣沒有壓低聲音,淡淡笑道:“來做什麼?自然是想見識見識那位被稱爲下九路第一人的傢伙,究竟有多厲害,聽說咱們中天三郡不少人,都在他手上吃癟
了啊。不然你以爲我喜歡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衆人聽着二人對下九路一陣貶低,皆是惱怒不已,但卻只能憋着氣。
不只是因爲二人身後站着的那些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下人,更因爲兩人口中的言語。
中天三郡!
難怪會如此看不起下九路了。
而二人好似也看出了衆人的惱火,更加提高音量說道:“下九路,便是一羣未開化的畜生,依我看,連活在這世上都是一種對資源的浪費。”
最先說話的那名青年笑着稱是,隨後說道:“依我看,那什麼狗屁下九路第一人,也不是一個小雜碎罷了,在一羣猴子裡面稱王稱霸,算的上什麼人物?他敢來中天三郡?看老子不把他三條腿都打折?”
李姓青年笑而不語。
“有些不像話了。”方雪皺眉說道。
張書同樣點點頭道:“中天三郡,這類的貨色很多。”
奇怪的是,張書二人的言語同樣沒有壓低音量,而且兩桌相鄰,但那兩名青年一夥人,卻好像聽不到兩人言語一般。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走出的卻是酒樓的一名小二。
“這位客官,您怎麼侮辱下九路,我們無所謂,但是您不能侮辱周前輩!請您收回先前的話!”
有人拍手稱好,九淵城最好的酒樓,自然便是成家酒樓。
所以這名小二,同樣也是成家的一名下人。
但酒樓很快便鴉雀無聲,在那兩名青年的示意之下,一人閃電般衝出,一把掐起小二的脖頸,隨後隨手摔出,砸碎數個酒缸。
李姓青年笑道:“說你們是畜生,就得認,裝好漢也得分分場合,知不知道,就算你們口中所謂的下九路第一人站在我面前,也要給我跪下來認錯?!”
話音剛落,就在相鄰一桌,傳來了騰挪聲響。
週中緩緩站起身子,如同死人一般望着那一夥人,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那李姓青年的臉上。
“哦?是麼?我好像不這麼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