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宗奎咧嘴一笑,隨後只是一招手,身後衆多手下再次一擁而上,對着宗杉拳打腳踢。
不過也算是有分寸,因爲宗奎的這些手下其實都是修行中人,若是用上了法術,那就不只是受一些皮外傷而已了。
但修爲不高的宗杉同樣不好過,躺在地上只能堪堪護住自己的頭部,即便如此臉上還是捱了幾下,隨處可見淤青。
而沒過多久之後,終於打探到宗奎所住院子的週中,也終於趕了過來。
入眼所見的,就是宗杉此時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了,身上沾滿了泥土,甚至還有零零散散的血跡。
雖然週中本身和宗杉沒什麼太多的感情,但至少也是這幅肉身主人,宗南的堂弟啊。
而且宗杉挨這麼一頓打,根本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因爲給自己打抱不平來的。
“住手。”週中加快腳步,走進了院子裡,眼睛微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時候週中算是真的有些動怒了。
宗奎等人這才發現出現在院門口的週中,宗奎“喲”了一聲之後,輕笑道:“我道是誰,這不是咱們宗家的大少爺,將來那是板上釘釘的族長的宗南麼?”
週中深吸了口氣,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宗杉,隨後說道:“你確定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週中可沒什麼閒工夫和他們在這玩什麼心計,而且這個世界也不像原先那個世界一樣,不能輕易動手。
既然大家都是修行中人,那沒什麼好說的,用實力說話就是。
宗奎仍舊帶着那一臉的輕笑,對週中說道:“我說宗南表哥,你怎麼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呢?你得知道,現在誰纔是咱們宗家的掌權者,還以爲你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宗家大少爺?把你的狗都叫到我這裡來了,我能不好好教訓教訓麼?”
不過宗奎的那些屬下倒是有些爲難了起來,在背後說宗南兩句壞話是一回事,但明面上宗南還是宗家的大少爺啊,真要讓他們明擺着和宗南對着幹,那肯定是沒那個膽子的。
但宗奎沒有喊停手,他們就更不能停手了。
“我再說一遍,馬上住手,不然……”週中眼睛又是一眯,要是這個宗奎再不喊停手,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也就是那羣人下手還不算太重,週中看的出來,宗杉傷的並不是很嚴重,不然的話他恐怕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
管他什麼宗奎,管他什麼宗家,週中在乎麼?
不過好在宗奎這個時候似乎也覺得不能太激怒週中,畢竟現在宗家的族長,還是那位老爺子。
他微微一笑:“呵呵,只是一些小打小鬧,我說宗南堂哥,別動這麼大的氣嘛。”
正說着,宗奎還打算拍拍週中的肩膀,只不過被週中隨意閃身便躲過了。
宗奎倒也沒太在意。
隨後他只是輕輕的向身後招手:“沒聽見咱們宗家大少爺的話嗎,都給我停手,瞧瞧你們都給宗杉少爺打成什麼樣了?等我回去再跟你們算賬!”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那眼神中卻是充滿了讚賞,說不得回去之後還會賞賜這幾個下人一番。
一羣人這才鬆了口氣,要是兩位少爺真的爲此事針鋒相對,那他們毫無疑問,無論如何下場也不會太好過了。
週中臉色陰沉的緩緩走到宗杉身旁,沒人阻攔,此時的宗杉意識都有些模糊了,週中嘆了口氣,緩緩將宗杉給背在了背上。
宗奎在一旁戲謔道:“這醫藥費,需不需要堂弟來幫你出了?要是缺錢的話,就跟堂弟說,要多少錢都絕無問題。”
週中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揹着宗杉走出了院子。
宗奎隔得老遠,對週中撂下了最後一句話:“以後管好你的狗,要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別站錯了位置,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週中直接就當沒聽見這句話了。
臨近自己的住處,宗杉已經恢復了一些意識,週中索性已經把他給放了下來,攙扶着宗杉走進了房間。
宗杉一路上直喊疼,週中微微搖頭,剛剛他已經檢查過了,其實宗杉也就是受了些外傷,先前昏迷過去,也只是因爲忍不住疼。
不過他的修爲實在是太低了,所以這些傷勢如果不抓緊時間治的話,說不定會留下什麼隱患。
好在週中去宗家的藥房拿藥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什麼刁難,看來宗家上下也不是每個人都與宗奎站隊的。
等回到了住處,宗杉已經徹底恢復了精神,趁着週中煮藥的時候,就在那大肆的罵着宗奎。
“你說說這個宗奎,簡直就是小人得志!以前他還不是眼巴巴的跟在南哥後面,如今一朝得勢,簡直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得寸進尺!”
週中一把將藥碗放在了宗杉身前的桌子上,沒好氣的說道:“行了吧你,今天這件事就當成一個教訓,以後就算是恨一個人,也不要這麼明擺着表現出來,不然今天的打,你就算白捱了。”
宗杉冷哼了一聲道:“我不管,那宗奎就是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以前南哥得勢的時候,也沒這麼對他啊,連狗都知道感恩,他就一點都不懂!”
週中懶得再跟他廢話,只是不動聲色的動用一些靈氣,來爲宗杉療傷。
而那宗杉說着說着,還覺得有些來氣,開始埋怨起了週中:“南哥你也真是的,怎麼那宗奎一說,你還真就把手上的權勢都交給他了?還是在老爺子的面前,就算是你不想要了,交給宗林,也比交給他強啊!”
週中回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宗林,就是先前在會議上不動聲色的那個堂哥。
輕笑道:“你真覺得交給宗林,就是好事了?”
“那可不!宗林再怎麼說,也不是那種會得了點勢,就仗勢欺人的傢伙,現在可倒好,讓宗奎得了勢,以後肯定還會不斷的找咱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