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釘把賽車車胎給紮了後,蔡春林的心情就變得非常地不爽,他不是不知道最近警方在打擊地下飆車行爲,只是眼看東旺洋大塞車馬上就要開始了,去正式的訓練場地裡面不但得交大量的場地使用費,而且根本就找不到那種駕駛的暢快,所以他纔會選擇在子夜時在公路上飆車。
“這幫臭警察,吃飽了撐的,一天沒事幹老盯着我們幹嗎?”跟蔡春林一樣,喪標同樣覺得非常地不爽,他把才喝了半聽的啤酒罐往牆上一砸,狠聲說道。
“喪標,我發現最近街頭到處是警察,讓你手下的那幫小弟收斂點,要是被警察給抓住了可就不好了。”見喪標脾氣這麼暴躁,蔡春林好心提醒道。
“怕他個鳥,警察要是真有用,早就把我們給抓住了,哪還能夠讓我們逍遙到現在,爲了把我們給抓住,重案組那幫傻居然還派臥底混到了我身邊,還不是照樣被老子耍得團團轉。”見蔡春林過於謹慎,喪標很衝地說道。
“喪標,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是你真的被警方抓住了什麼馬腳,東旺洋大賽你就別想再參加了。”蔡春林冷冷地說道。
一聽到東旺洋大賽,喪標立即兩眼放光,然後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蔡哥,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還不行啊,大不了我先忍***三個月,等大賽過了我再行動,反正我們手頭現在貨也不少,而且我還可以通過別的途徑弄到我們滿意的貨。”
“能通過別的途徑進貨就通過別的途徑吧。”見喪標還是很在乎東旺洋大賽的參賽資格,蔡春林滿意的點了點頭,“喪標,昨天晚上給我們撒路釘的是這個女警員麼?”
蔡春林正說着話,突然間看到警訊中正在播放昨天晚上的新聞,其中自己地寶馬在鏡頭上特別地搶眼,而寶馬旁邊的那個女警員更是豔麗不可方物。讓他的心神不由有了剎那間的失守。
在蔡春林說話之前,喪標的注意力就被集中到了電視上的畫面,看着嬌羞而文靜的女警員,他地雙眼露出了猥瑣的光芒,整顆心都蠢蠢欲動起來,連蔡春林叫了他三次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蔡春林第四次跟他說話。他纔回過神來說道:“昨天晚上撒路釘的應該不是她,這麼一個嬌滴滴地女警怎麼可能有那麼彪悍的車技,而且她看起來頂多就一米七的樣子。昨天晚上騎摩托的那個無論是身形還是身高,都跟她不符,應該是一個男的纔對。”
聽到喪標的話,蔡春林若有所思地看着畫面,心裡卻是疑惑不已。這個女孩從外面上看來根本就不像那種撒謊的人啊,既然撒路釘地不是她,那她爲什麼又要冒領這件功勞呢?
蔡春林和喪標接下來地一段時間安分守己。劉俊熙和唐勇自然一無所獲。見劉俊熙和唐勇空手而歸,張楚凌也是無可奈何,現在他總算知道爲什麼警方都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調查這件案子,結果還是收效甚微了。張楚凌也知道這件事是急不來的,所以他也沒有催促劉俊熙他們。
“林督察,張督察,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給了你們那麼多時間,你們在自己負責的轄區內卻是一起失車案件都沒能夠偵破。而根據報案室那邊的統計,最近我們轄區內試車數據直線上升,有很多羣衆都在投訴我們警方工作的不力,說我們的預防措施和打擊行動都做得不到位……”上班後,張楚凌和林婧便被叫到了高級督察樑超的辦公室中。張楚凌和林婧剛進樑超的辦公室。就看到他沉着一張臉,他們還沒來得及跟樑超招呼。樑超對着他們就是一頓臭罵。
樑超最近火氣很大,自從在維也納餐廳和林婧用餐時被那個黃胖子亂說一通後,林婧就再也不肯搭理他了,無論他使什麼手段,林婧都對他視若無睹,那種被林婧當成陌路人地感覺讓他都快抓狂了。
就在三天前,警署突然傳出了一個謠言,說那封投訴標叔的匿名信是他寫的,而且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雖然並沒有人對此事深究,這件事情也不會給他的工作造成很大地麻煩,他在警署地壞名氣終歸還是落下了。
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樑超特地調查到了黃胖子地住處,可是當他找到黃胖子時,黃胖子對他愛理不理的,根本就不給他一點面子,每當樑超說兩句強硬一點的話想威脅黃胖子說出真相時,黃胖子便會大聲叫着警察打人了,或者吵嚷着要去投訴。
面對黃胖子這種流氓加無奈,樑超也是毫無辦法,他只能忍。要是他真把黃胖子給逼急了,被黃胖子投訴或者直接上訴到法院的話,原本不是問題的問題也會變成大問題,樑超估計黃胖子也是受了高人的指點纔會這麼沉得住氣的。
黃胖子那裡出不了氣,樑超就把氣都撒到了趙偉的身上,張楚凌雖然知道樑超在找趙偉的麻煩,但是他也知道在警署中只要趙偉不違反警察守則,樑超並不能把趙偉怎麼樣,所以在趙偉找張楚凌訴苦時,張楚凌只是淡淡的一句“他蹦不了幾天了,你就忍忍吧。”這句話把趙偉給打發了,趙偉也知道自己以前有很多對不起張楚凌的地方,現在張楚凌有意看他好戲他也只能忍。趙偉逆來順受的表現很快就讓樑超感到氣餒了,樑超感覺老是跟這樣一個新兵仔找麻煩簡直就是自降身價,在整蠱了趙偉幾次後,他就失去了興趣。
“樑督察,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們只是巡警而已,巡警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邏,偶爾應付一些突發性的時間,至於盜車一案,上面也只是讓我們輔助調查而已,並不是我們的主要工作。何況重案組花了全部的精力在這件案子上面,到現在都沒看到他們取得什麼突破性的進展,我們又怎麼可能突然間就把盜車案給破了呢?”見樑超莫名其妙地朝自己和張楚凌發脾氣,林婧頓時就來氣了,她毫不猶豫地對樑超給予了反駁。
樑超也知道自己朝林婧和張楚凌發脾氣不對,可是今天早上路過林婧他們的大辦公室時,他看到了林婧含情脈脈地看着張楚凌的一幕,想起林婧對自己的態度和對張楚凌的態度差別那麼大,他就立即衝動地把林婧和張楚凌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心情不爽,自然也不想讓林婧和張楚凌過得愉快。
此時聽到林婧的話,樑超才知道自己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不由悚然一驚。但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不代表樑超就會就此認錯投降,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林督察,我們警方講究的就是合作和效率,作爲一個團結的整體,你硬是把我們分成這個警種那個警種的,把彼此之間的工作分得那麼清楚,這樣很不利於我們工作的開展……”
樑超的大道理說出來一大堆一大堆的,把林婧說得面紅耳赤,可是樑超的話卻說得句句在理,讓她無法反駁,一向口拙的她氣得臉色發青,只差沒動手跟樑超幹架了。
張楚凌自然知道樑超爲什麼火氣那麼大,因爲最近他正在開始給樑超增加壓力,讓樑超遭遇一次又一次的不順,直到樑超崩潰爲止,既然樑超先出招對付自己,張楚凌自然會禮尚往來地招待他。
把樑超和林婧的反應看在眼中,張楚凌心中竊笑,心想你們至於麼,就這麼點小事情弄得上綱上線的,感覺好像不是在談工作,反倒有點像情侶之間的鬥嘴了。
“樑督察,講了這麼多,你應該口渴了吧,請喝水。”張楚凌看到樑超的辦公室有飲水機,就倒了一杯水遞到樑超面前。
說得正起勁的樑超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水杯,他不由一愣,當他發現張楚凌滿臉的笑容時,他才知道自己剛纔的火氣白髮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樑超努力地抑制住自己快要爆發出來的火氣。
“樑督察,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啊,你也知道最近轄區內試車數據急劇上升,我們坐在辦公室打口水仗是無濟於事的,得多到外面走走才能對偵破案情更有幫助,你說對麼?”張楚凌微笑着對正努力控制火氣的樑超說道。
說完這句話,張楚凌也不等樑超有所迴應,他就走出了樑超的辦公室。樑超的這些大話套話,他實在聽得膩煩,而林婧在看到張楚凌的表現後,她僅僅愣了一下也立即跟着張楚凌走出了樑超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