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個問題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問題,只要安全問題得到解決了,專家本土化完全不是問題,雖然我沒跟那些專家打過交道,不過根據外界對孝子醫院在香港成立的反響來看,香港市民應該普遍對孝子醫院持支持態度。”看到張楚凌詢問的眼神,張平青沉吟了一會,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張平青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微笑着看向張楚凌,而王瓊也是促狹地看着張楚凌。因爲在座的三個人當中張楚凌是警察,而且還是孝子醫院的主人,於情於理這個問題都應該由張楚凌負責。
“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着我啊,安全的問題我負責搞定就是了。”張楚凌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吶吶道。
看到張楚凌尷尬的樣子,王瓊和張平青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剛纔談話時的沉重氛圍也消失無蹤。
“張董,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這些競爭對手很狡猾的,我都向尖沙咀警署申請了保護,可是時間都過去半個月了,並沒有取得理想的成績。”笑了半響後,王瓊嚴肅道,很顯然,她對張楚凌並不持樂觀態度。
不光是王瓊對張楚凌不抱什麼期望,就是張平青也不覺得這個問題能夠輕鬆解決,他也是滿臉擔心地看着張楚凌,同時皺眉道:“阿凌,其實這個問題還有一個解決的途徑,那就是找義安堂的老大談話,現在尖沙咀基本上是義安堂一家獨大,只要義安堂的老大發話,估計這個問題就可以得到解決了,只是義安堂似乎不是那麼好打交道。”
張楚凌聞言愕然,他看向張平青的眼光也多了幾分欣賞。因爲張平青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解決的辦法,這說明了張平青腦子的靈活和眼光的毒辣,事實上張楚凌也正是打算讓義安堂解決這個大麻煩的。
“你說的義安堂是黑社會麼,黑社會不就是爲了錢麼,既然警方不行。我們就給黑社會交保護費好了,只要孝子醫院地工作能夠順利開展,我想交點保護費還是划算的。”張楚凌還沒來得及出聲,一旁的王瓊就急聲道,很顯然,她把大陸的那套理論搬到了香港。這讓張楚凌有點哭笑不得。
張楚凌自然不會把自己跟義安堂的關係抖露出來,他只是笑了笑說道:“這件事你們儘管放心就是了,我鐵定辦得妥當。你們還是計劃一下後面的事情吧。”
“張董,需要從醫院財務部拿一點經費過去打點關係麼?”聽到張楚凌地話,王瓊關心地問道。
張楚凌搖了搖頭,跟張平青和王瓊寒暄了半響後,他就起身離開了王瓊的辦公室,留下了張平青和王瓊繼續在辦公室商量孝子醫院的發展大計。
離開孝子醫院後。張楚凌徑直開車趕到快樂時光。
快樂時光地佈置每天都是紅紅火火、喜氣洋洋地。每天好象都在過年似地。張楚凌在大堂拐角處地老地方坐下。這裡是快樂時光特地爲張楚凌留下地位置。因爲這裡可以看到進來地每一個人。而別人卻不大會注意到這兒。九爺當時跟張楚凌開玩笑說這個地方可以方便看美女。不過張楚凌來地次數並不多。他也並不認爲這裡能夠看到什麼美女。真正地美女誰會來這裡買醉呢?
張楚凌坐下不到兩分鐘。一個穿着暴露地服務員妹妹熱情地端着兩碟果盤風風火火地過了來。一邊靈巧地把菜單遞給張楚凌。一邊膩聲道:“張先生。你稍等。九爺馬上就下來。”
張楚凌看了看這張熟悉地面孔。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要了一點飲料。獨自坐在桌子上假寐起來。那個服務員妹妹看到張楚凌閉上眼睛。她慌忙識趣地離開了張楚凌地身邊。
現在並不是營業高峰期。酒吧裡面相對安靜。沒有晚上時那種噪雜地聲音。
大堂內鋼琴地聲音響起。張楚凌瞟了瞟那彈鋼琴地妹妹。雖然不能算是美女。但她地穿着打扮給人以一種很清純地感覺。可能音樂學院地學生。看着在五彩燈光下忘情地扭着屁股地紅男綠女。張楚凌心想自己是跟不上這個時代了。雖然自己才三十歲歲。但是他發現自己跟現在地年輕人已有明顯地隔閡。猶其是在玩這方面。
張楚凌點的孔雀啤酒很快就送了過來,服務員妹妹幫忙打開後,他就慢慢地喝了起來。張楚凌發現這裡的氣氛很不適合自己。讓他心中不禁生起了莫名的煩燥。
張楚凌轉頭朝快樂時光的樓上望去,發現樓上沒有絲毫的動靜。想必九爺這個時候還在睡覺,而大康估計早就出去逍遙去了,張楚凌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在來快樂時光之前應該打個電話的,不然不至於撲一場空,正當他準備收回視線時,眼睛卻不聽話地鎖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那個女孩的動作乾淨有力,充滿了青春地氣息,跟着音樂的節奏盡情地搖擺着矯健的身姿,短短的碎髮象吃了搖頭丸似的隨着她身體的動作到處張揚,那臉蛋,那身材,都讓張楚凌產生一種驚訝的感覺,張楚凌隱隱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可是因爲相聚太遠,而燈光又太暗,讓張楚凌無法辨認清楚,張楚凌想了想,也沒想起自己的朋友當中有短髮的女生。
一曲終了,音樂打住,剛纔搖頭擺尾跳舞地人各自往自己地臺子走去,迪廳裡面立時充滿了嘈雜的人聲。
那女人朝張楚凌這邊走了來,臉上洋溢着歡笑。
“袁景嵐?”看清楚女孩地面目後,張楚凌不由愕然。因爲袁景嵐給張楚凌的印象一直是長頭髮的,而且是那種不怎麼愛動的女生,可是眼前的袁景嵐明顯打破了張楚凌固有的認知。
“沒聽說袁景嵐還有姐妹啊?”張楚凌嘀咕了一聲,卻是沒有起身去跟女孩相認,而是依然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因爲角度和光線的關係,張楚凌根本就不擔心女孩會看到自己。
張楚凌不耐煩地又等了五分鐘後,九爺終於搖搖晃晃地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張楚凌臉上的不耐,九爺歉然地笑了笑,“阿凌,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人老了,身體就是糟糕啊,經常睡覺不醒,真擔心哪天就這樣睡過去了。”
九爺的臉色一片蒼白,而且額頭還有些許汗漬,這讓張楚凌原本不耐的神色好看了許多。
“九爺,你今年七十八了吧?”九爺誠懇的道歉讓張楚凌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他給九爺倒了一杯酒,微笑道。
九爺含笑點了點頭,感嘆道:“是啊,轉眼間就七十八了,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
“阿凌,今天來快樂時光有什麼事情麼,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嘆了半響後,九爺突然回過神來,瞪着張楚凌問道。
張楚凌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還真就很少來快樂時光,每次來快樂時光要麼就是九爺他們邀請自己,要麼就是自己有事想讓九爺他們出手解決,這麼一想,他臉色有點尷尬。
“是這樣的,孝子醫院九爺應該聽說過吧?”張楚凌也懶得跟九爺拐彎抹角,他直言道。
“孝子醫院?”九爺聞言臉色一變,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孝子醫院的人找你了麼,看來他們的負責人能量挺大啊,居然這麼快就知道是義安堂在搗亂了,而且還能夠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
“這話怎麼說?”看到九爺臉上不滿的樣子,張楚凌有點不解,他原本還以爲孝子醫院有人搗亂只是競爭對手鬥不過孝子醫院而使出的拙劣手段,現在聽九爺這麼一說,這事明顯另有隱情。
“哎,不說也罷,就是一點小事而已,既然孝子醫院找上你了,我就放過他們吧,只是我放過他們,並不代表其它醫院也會放過他們啊。”看到張楚凌好奇的樣子,九爺嘆了口氣,卻是不願意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孝子醫院是我的!”張楚凌看到九爺躲閃的眼神,再聽九爺話中的口氣,知道九爺對孝子醫院依然不滿,只是礙於自己的緣故而放孝子醫院一馬而已,張楚凌不得不把自己跟孝子醫院跟自己的關係說了出來。
“什麼?孝子醫院是你的?”剛聽到張楚凌的話時,九爺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那裡沒有動彈,等回過神來張楚凌話中的意思時,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同時不可置信地大聲喊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跟孝子醫院到底有什麼過節了吧?”張楚凌微笑着注視九爺說道。
“咳……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要是早知道孝子醫院是你的,我又怎麼會受那麼大的委屈,而且還故意爲難孝子醫院呢……”九爺此時算是完全消化了剛剛張楚凌帶給他的驚人消息,他不由苦笑一聲,把自己跟孝子醫院的過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