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怔怔地看着陳立,那簇火苗入了他的雙眸,沒有想象中的烈焰燃燒,有的,只是眉頭微皺的思索。
“夫君,你、你怎麼了?”
她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陳立,陳立沒有迴應,身子一動不動,但鼻子裡平穩如常的呼吸卻證明,他並沒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白骨精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八卦爐雖熱,但不知爲何,所有的炙熱在靠近她手中骨鞭後,便各自倉皇退散。
所以即便身處火焰山中,白骨精也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適。
確認陳立沒有不好的事情生後,白骨精便心平氣和地站在一旁,靜靜等待了起來。
約莫着半炷香後,陳立終於動了。
他睜開眼,擡頭望天。
兩束金光穿雲破霧,雲巔上的太上老君,凌霄殿裡的玉皇大帝,廣寒宮中的嫦娥仙子,三十三重天的廣袤星空,一一入他眼中。
他低下頭。
金光破開八卦爐,透過火焰山。
他看到面色青紫的閻王爺趴在桌案上打瞌睡,看到一頭大象趴在一尊菩薩跟前聆聽佛法,看到十八層地獄的惡鬼掙扎咆哮。
他眼中無悲無喜,看向西牛賀洲。
西海處,有個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洞外有株菩提樹,菩提樹下有個老人,自娛自樂唱着歌兒。
他轉頭,看到隱藏在虛空的須彌山,山上有座大雷音寺,有個頭上長着一層又一層癩子的大禿驢,正在講些聽不懂的佛法。
他收了目光,大概是心有所感,又看向了北俱蘆洲。
數之不盡的妖魔,如同潮水般涌向一個白袍男子。
男子面無表情,握住一把三尖兩刃刀,腳下則陪着一頭猙獰惡犬。
而白袍男子的身後,一座巍峨大山的內部,他看到提着一根哭喪棒就敢與天斗的齊天大聖,和心裡一個不舒坦就去抽龍太子龍筋的哪吒,正在三十六尊魔影中縱橫廝殺。
而靜靜站在魔影后的牛魔王,手上則拎着一點兒也不怕的小和尚。
等陳立目中金光消散,天上地下,不知有多少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了火焰山。
頭上長癩子的大禿驢,批閱奏章的玉皇大帝,被噩夢驚醒的閻王爺,一不小心踩到諦聽鼻子的地藏王,還有那唱歌賊難聽的須菩提。
最後,盤坐在雲巔的太上老君面露笑容,乘雲離去。
半道上,只聽他細弱蚊蠅的喃喃道:“當年還以爲這份造化會被孫悟空得到,虧我興致沖沖從玉帝的斬妖臺上把他要了回來,可惜啊,丟進八卦爐裡七七四十九天,孫悟空非但沒能得到那份造化,還白白將自己天生的破妄金眸燒成了狗屁火眼金睛,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說到這兒,太上老君又往下方看了一眼,笑道:“誰能想到,傳說中燧人氏的通天火眼,竟便宜了你這潑猴。”
白骨精估計是被嚇到了,否則也不至於陳立眸子裡射出的金光都悉數收回,恢復原樣了,她還張着小嘴兒呆呆愣愣。
陳立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見她還是一動不動,便笑眯眯地將腦袋湊了過去,然後張口就在白骨精微張的小嘴上咬了一口。
“哎喲。”
這廝沒留情,連白骨精瑩潤的下脣都咬破了一丁點兒,絲絲血液溢了出來。
白骨精愣了一下,對於他的行爲有些不明所以。
但接下來,她就明白了。
只見陳立捧着她的小腦袋,笑眯眯道:“媳婦,你嘴都出血了,我幫你舔舔。”
然後,這厚顏無恥的傢伙就抱着白骨精,一頓猛親。
白骨精並未反抗,一直以來,她都很乖巧。
二人擁吻了許久,才鬆開嘴兒來,白骨精仔細打量着陳立,半晌,纔好奇說道:“夫君,我怎麼感覺你的眼睛裡,好像有火苗在跳動啊?”
“有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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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攤了攤手,隨後笑着說道:“不管這個了,咱們出去先。”
說着,他抱起白骨精一步躍出,然後在火焰山的上空,喚了一聲筋斗雲來。
度勝過風馳電掣的筋斗雲,剎那間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次似乎沒了讓它恐懼的東西,直接來到了陳立的腳下。
然後‘咻’地一聲,將他和白骨精載着飛出了火焰山。
沙和尚小白龍水清靈,看到他和白骨精出來,激動地上下脣都打起架來,支支吾吾,就是半天說不出句話。
陳立故作生氣道:“我還沒死呢,你們就哭哭啼啼,這是不願我好啊?”
三人聞言,連忙伸手擦了眼淚,擠出一個開心笑臉來。
陳立微微一笑,走到水清靈跟前,突然伸手,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打了個栗子崩,道:“小妞,想我沒?”
水清靈揉了揉腦門,疼得咬牙切齒,口不對心地說道:“沒想。”
“喲呵,你老公活着你就不想了,要是死了,那你還不隔天就改嫁了?不行,這媳婦欠調教。”
陳立說着,就突然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也不顧她的驚慌叫聲,就地扎個馬步,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擡手就朝那pigu抽了一下。
“啪!”
那聲音,聽着都疼。
水清靈剛收進去的淚花兒,一咕嚕又飈了出來。
不過,相比於先前傷心至極的哭泣,她這番眼淚,倒是又哭又笑,既疼,又自心底的開心。
“說,想老公不?”
陳立笑着又來了一巴掌。
沙和尚小白龍白骨精都一臉笑容地看着臉色漲紅的水清靈。
一向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要一打立馬聽話的水清靈,忙揮舞着兩條手臂,叫道:“別打了,疼。”
“知道疼啊?那你想我沒?”陳立威脅着問道。
水清靈反手護住了pigu,然後一臉屈辱地咬牙說道:“想了。”
“想誰了?”陳立依舊不依不饒。
水清靈臉色微紅,猶豫了一會兒,感受到自己護住pigu的手被他挪開,她連忙喊道:“想你了,我想你了。”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這麼想老公的份上,晚上給你一個侍寢的機會。”
陳立流氓地甩出一句話,便將她放了下來,然後看向沙和尚,問道:“八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