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爲自己走得掉?”
陳立歪着腦袋,一臉冷笑。
貼在地面的黑袍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隨後語氣譏諷道:“你摸都摸不到我,也想將我留住?”
陳立笑了笑,並未回答,而是突然招手,取出了一件大黃袍來,問道:“你可知這黃袍有何作用?”
“管你什麼作用,與我無關,想留住我,你還不夠資格!”
黑袍說完,便沿着地面繼續快速逃離,不知爲何,看到這猴子拿出那件大黃袍來,他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覆上心頭。
儘管他還不知道這猴子想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但是就憑他的速度,想在陳立眼皮子底下逃走,卻是不可能的。
“凡事相對立,有光纔有暗,我倒想看看,你在漆黑一片的地方,還能不能化作影子。”
黑袍轉眼離去五十里地,心中不安越發強烈。
身後猴子的突然開口,更是讓他身子一涼,如墜冰窖。
緊接着,他就感覺頭頂一暗,他連忙擡頭看去,卻見那個猴子,一手撐着一張足足三十丈方圓的大黃袍,在他頭頂上壓了下來。
瞬間,黑天暗地。
大黃袍將這一片覆蓋得嚴嚴實實,底下沒有一絲縫隙,饒是外面晴空萬里,豔陽當空,也進不來一絲一毫的光亮。
黑袍整顆心都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而他貼在地面上的身體,也在一點一點向上涌動,未消多時,便重新恢復了肉身形態。
他擡頭看向對面,眼中幽幽綠光下,那個猴子嘴角含着笑意,玩味地看着自己。
“你、你怎麼知道破我的影魔天賦神通?”
大概是心有懼意,他壯膽一般地怒吼着。
的確,正如那個猴子所言,凡事對立,有光有暗,沒有破不了的神通法術。五行相生,卻又相剋,光暗也是如此。
陳立踱步緩緩走來,到了這黑袍身前二米處,才一臉淡然道:“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通,破掉很難?”
“你!”
黑袍聞言,氣得險些吐血。
影魔一族在北俱蘆洲,與血魔夢魘齊名,最是難纏不過,而他們的天賦神通更是讓無數猛人叫苦不迭,可眼前這個猴子,卻對他的神通嗤之以鼻,這叫他如何不氣?
“我與你拼了!”
黑袍咬着牙,冷冷吐出這幾個字來。
然後身形猛然一晃,東南西北,各立一人。
他心裡很清楚,這猴子肯定是要殺自己的,與其求饒,倒不如與他拼了。
“這個神通倒是挺厲害的。”
陳立看着他這四個本源,忍不住砸吧嘴。
接着突然揮手而過,擎天柱驟然顯化,攜帶萬鈞之力朝身前黑袍砸了過去。
黑袍知這棒子厲害,自然不敢與其纓鋒,身子一晃,便如同泥鰍般從棒子下方繞過,接着他不退反進,手中長刀朝這猴子胸膛刺去。
陳立見狀,倒也沒傻乎乎仗着自己肉身強橫,而去任他劈砍。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黑袍修爲也到了五十二級,先前兩刀傷不得他,是因爲在影子的狀態下,但現在不同,雖說這一刀刺入胸膛不礙事,但把白骨精辛辛苦苦做的衣服給捅個窟窿,那他還是很於心不忍的。
斜腰退歩,將這一刀偏了過去後,他一隻手便拎着擎天柱,看也不看朝身後砸了去。
身後一個黑袍剛將長刀推出,還沒等碰着這猴子的身,便被那彷彿山嶽一般的棒子給砸飛了出去。
且這一棒的威力大得恐怖,直接將那黑袍砸得筋脈寸斷。
要不是因爲他修爲到了元神不滅就不死的境界,這一棒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即便那黑袍不死,這一棒也叫他趴在地上,短時間內爬不起來了。
呼!
破空聲再度涌來,勁風裹着黑氣,分別衝陳立的面門,胸膛,還有丹田處刺了去。
陳立微微眯眼,默唸行訣,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這三刀俱是落了個空。
三個黑袍皆是瞪大眼睛,喃喃道:“人呢?”
“在你身後呢。”
其中一個黑袍,突然感覺身子一沉,那道明明帶着和熙微笑的聲音,此時此刻在他耳中,卻如同惡魔一般。
噗嗤!
一棒落下,這個黑袍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便軟軟落地,成了肉泥。
“你說說,在北俱蘆洲待着不是挺好的?萬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找晦氣,你說你,是不是活膩了嫌命長?”
陳立無奈地搖了搖頭。
剩餘兩個黑袍臉色複雜,沉默了一會兒,齊齊冷哼道:“臭猴子,你以爲殺了我,這事就結束了嗎?告訴你,你保不住唐僧的,如今的北地,可不止影魔一族出動!”
“哦?”陳立聞言,臉色凝重地眯了眯眼,驀地,他眼中突然生出寒光,一棒後甩,朝大黃袍邊圍處砸了去。
那個先前被一棒砸得筋脈寸斷的黑袍,就差那麼一丁點距離,就能將大黃袍揭開一絲縫隙來,可這飛來一棒,卻叫他斷了所有希望。
砰地一聲,黑袍的腦袋整個被砸碎,如同搗爛的西瓜一般。
剩餘兩個黑袍整張臉都絕望了開來,大概是知道必死,所以他們心中俱是生出一股反撲惡意。
雙刀齊出,黑氣涌動,在漆黑一片的大黃袍內,化作兩條猙獰毒蛇,凌厲無比地朝陳立殺去。
陳立面無表情,也不招手取回擎天柱,就是這麼手握成拳,雙雙朝前砸去。
那黑氣所化毒蛇還在衝來的半道上,便被他這一雙拳頭砸成了粉碎。
“我與你拼了!”
兩個黑袍咆哮着一躍而起,雙雙動了十二分力道,朝陳立劈了去。
肉身已然強橫無匹的陳立,毫無懼意,推出雙拳。
鏗鏘一聲!
雙拳對雙刀。
雙刀寸寸崩裂。
陳立一腳跺地,借力前衝,雙拳依舊保持無匹勢頭,砸向了兩個黑袍的面門。
噗嗤一聲,最後的兩個黑袍,被這雙拳直接打爆了頭顱。
“不管你們北地魔族來了多少人,敢打小和尚的主意,只有死路一條!”
陳立冷冷開口,招手間,便將大黃袍收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