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這五十多人肯定已經蜂擁而上,但不知道是爲什麼,今天他們個個如同落地生根了一樣,雙腳貼在地面上怎麼也擡不起來,而那臉色更是一臉的鬱悶和冤枉。
劉嘉豪見叫不動這些人,氣得都快要吐血,可手上的疼痛依舊清楚地刺激着他的大腦,他知道如果再這樣拖延下去,保不齊自己的手就要就此廢掉,無奈之下,他只有怨毒地看向陳立,道:“你、你等着,你完了,你們家完了!”
說罷,他不再停留,一頭鑽進了那輛蘭博超跑。
周小麗和她母親也連忙跟了上去,劉嘉豪這個情況顯然已經無法開車,只有讓周小麗代駕,油門發動後,她也朝陳立看了一眼,眼底深處,滿是一種陰森。
陳立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大腿處輕輕敲打,心裡思量着些什麼。
突然,婦人拉了拉他的手,讓他趕緊回家,他這才反應過來。
周圍人羣依舊還在,但都不敢太過靠前,當然這並非因爲陳立,而是劉嘉豪的五十多個手下還在那裡站着,圍觀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爲何不出手,但這並不影響平凡人對於他們的畏懼。
“媽,咱們走吧。”
陳立沒有理會別人的議論,牽着婦人的手便直接穿過人羣離去,而這個時候,那五十多人似乎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們俱是感覺到那股無形壓力的消失,讓他們輕鬆無比。
“走,快去醫院看看大少!”
一衆黑衣沒有猶豫,全都上了車,順着先前蘭博超跑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最前頭的奧迪車頂上,正站着一個人。
一個誰也看不到的人。
陳立!
一個陳立跟着婦人離去,另外一個皆訣所化的陳立,則隨同這些車子一起離去。
他一直以來,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既然如今遇上了這個曾經讓他沒了脊樑的人,那他,就絕對不會寬宏大量的就此放過!
奧迪追上蘭博超跑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這裡已經是市裡的郊區,順着山林公路一直往上,沒多時,他們就到了一處別墅區。
別墅區林林總總約莫有十幾棟,皆是本市最有身份的一些人的住處。
劉嘉豪的個人八億身價,或許並不是很耀眼,但是他父母親卻是實打實的百億大富豪。
這片別墅區裡最豪華的一棟,便是他們在本市的一處住房,車子抵達後,立即有保安打開大門,除了蘭博超跑直接進了別墅園,其餘的奧迪系列皆停在了外面的停車場。
那些黑衣人沒有經過同意,只能待在外面,而早已隱身過的陳立,則如入無人之地一般,直接穿入鐵門,進入別墅。
別墅內,劉家的私人醫生早已經準備好,劉嘉豪始一進入,便被一羣噓寒問暖的人送上了三樓。
陳立也跟了上去。
進了病牀後,私人醫生便以最快的速度,爲劉嘉豪止住了疼痛,但是在治癒的時候,他卻驚駭發現,劉嘉豪手腕上的整個腕骨都已經成了碎片,就像是被大貨車直接碾壓而過一般。
劉氏企業的掌舵人,劉嘉豪的父親劉河山看到醫生難看的臉色後,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他忙問道:“林大夫,我兒子的手怎麼樣了?能不能治好?”
林大夫擡起頭,與他四目相對,欲言又止。
劉河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到底怎麼樣,只管說!”
林大夫這才嘆息了一聲,“劉先生,劉少的手腕腕骨已經整個粉碎了,現在必須要截肢,以後,再接一個假肢吧。”
“什麼?!”
劉河山瞬間暴怒,一把抓住林大夫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截肢?我兒子現在是省內十大傑出青年,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你告訴我他要截肢換假肢?”
林大夫滿臉無奈,“劉先生,我也沒有辦法,劉少手腕整個粉碎了,只有截肢了……”
砰!
房門被重重推了開來,一個約莫四十年華的貴婦,直接衝入,待看到牀上昏迷的兒子後,她眼眶頓時通紅,厲聲道:“是誰?是誰讓我兒子變成了這樣?”
劉河山鬆開了林大夫,然後直接走出房門,對着保姆喊道:“讓那對母女上來!”
話過不久,周小麗母女便戰戰兢兢跑了上來,劉河山看也沒看她們一眼,直接陰森問道:“說,究竟什麼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是……是這樣的,伯父……”
周小麗不敢耽擱,也不敢隱瞞,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了出來。
貴婦聽過之後,上前便是狠狠一巴掌,抽得周小麗半邊臉通紅,“你個賤女人,都是你,你爲何叫我兒去幫你出頭?”
“我……我……”
周小麗捂着臉,哽咽哭泣,卻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在心底裡頭,狠狠咒罵起陳立。
貴婦似乎還不解氣,反手又朝她母親抽了一巴掌,她母親亦是戰戰兢兢忍受,不敢有半分的不悅。
最後還是劉河山呵斥開口道:“行了!你打她們兩個有什麼用?現在最主要的,是將那個敢廢我兒手的混賬東西揪出來,你,說,那人是誰,家住哪裡?”
周小麗不敢耽擱,帶着哭腔將陳立家世背景住處一一說出,劉河山聽完之後,臉色就愈發陰沉了起來,而貴婦則直接厲聲道:“派人,派人去將他們家一家三口全都抓來,全都打斷手腳,讓他們跪在我兒面前!”
“對,對!”
周小麗的母親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她一心想要女兒攀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對於這真龍一般的家庭,她是絲毫不敢得罪。
而周小麗,眼底亦是閃過一絲擰色,不管事後劉嘉豪如何,她肯定是因爲這件事被劉嘉豪父母牽連怪罪了,而她變鳳凰的夢想也很有可能就此落空,一念及此,她就越發恨透那個陳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劉河山陰沉着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後,便要開口,吩咐那邊的人去抓陳立一家,但就在他要說話之時,手機突然飛了出去,直接將牆壁撞出了一個大洞。
“怎……怎麼回事?”
劉河山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便有一道冷漠的聲音從旁邊的沙發上傳來。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