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外面傳來嗚嗚的警笛聲。
朝陽街派出所的警察立刻趕了過來,二十幾個警察全副武裝的跑到金海娛樂城,爲首的正是朝陽街派出所所長岑涵玉。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裡?趕緊離開這裡,你們這是想聚衆鬧事麼?!”一進來金海娛樂城,朝陽街派出所所長岑涵玉大聲呵斥,吩咐旁邊的警察驅散人羣,維持治安。
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連忙離開,不敢和這些警察對抗。
“岑所長,救命啊,有個歹徒想殺我,你、你快點把他逮捕起來吧。”躺在地上的晁玉展見到自己的救星來了,連忙求救。
進入包廂當中,岑涵玉低頭就看到慘兮兮的晁玉展,驚訝道:“晁老闆,你、你這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沒想到晁玉展居然在自己的娛樂城被打成那副模樣,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轉頭便看到站在旁邊的林峰,頓時就想命令人逮捕這個兇手,可等他看清林峰的模樣的時候,心臟咯噔的跳了一下。
“林少,您怎麼來這裡?”原本還是氣勢洶洶的岑涵玉連忙走到林峰跟前,然後弓着身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林少?
剛纔見到一副威風凜凜,出場就沒多少人敢招惹,就連金海娛樂城老闆也得畢恭畢敬的岑涵玉,居然在林峰這個斯文白淨的年輕人面前,這樣規規矩矩,現實嗎?
侯銳員等人個個都是看得傻眼,呆立木雞,完全就是一副見到了什麼驚嚇的事情似的,完全不敢想象眼前的事情居然能夠發生。
尤其是侯銳員想到自己剛纔居然在林峰面前一直吹牛逼,還嘲笑人家的工資太低,說不定還不如自己手底下一個搬磚的強。
卻是沒想到,人家表面上穿得普通,外表普通,實際上竟然是個連岑涵玉這樣派出所所長都得畢恭畢敬的叫林少的牛逼人物。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工資低?這樣的人物,自己的身家僅僅是他一年賺錢的一個零頭,完全是正常的啊。
可自己居然不識擡舉的嘲諷人家,還說自己認識多少牛逼哄哄的大人物,人際關係手眼通天,和人家這樣一比,簡直就相差天和地那麼遠啊。
想到這裡,侯銳員現在心裡真的是既尷尬又害怕啊!
至於躺在地上的牛哥等人,以及金海娛樂城老闆,他們心裡本來是無比憋屈的,就這麼個年輕人居然敢欺負自己頭上了,就想着等下怎麼狠狠的報復呢。
最好就是將這小子逮捕進附近的監獄,而他們就進去裡面下狠手,將那小子打得半身不遂,都是他們手下留情了。
可現在人家岑所長都恭恭敬敬的叫人家林少,看樣子還是老鼠見到貓似的,他們心裡的憋屈立刻嚇到爪窪國去了。
連在附近朝陽街隻手遮天的所長岑涵玉都要衝人家叫聲林少,擺明他的身份背景就是不一般,而自己這些人居然要逼他的朋友唱歌,還想上了人家女朋友,這不是自己這些人活得不耐煩還是什麼?!
“你認識我?”本來林峰還想打電話叫張川過來幫忙,卻沒想到這個所長居然認識自己,那麼這件事倒是好辦了。
岑涵玉連忙點頭,臉色出現一絲激動的紅暈,道:“林少,上次在增城河天分局的時候,我有幸見過林少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啊。不知道郭書記現在還好嗎?”
他當時僅僅是河天公安局的一名小警員,但是因爲這件事警局發生大動盪,不少警局高層領導因爲貪污受賄啥的被抓進去了,而他正好資歷夠,就調去朝陽街當派出所所長,算是一步登天了。
可正是因爲這件事,他見識到林峰的威勢,連市委書記都親自出面撈人,這年輕人背後的身份可想而知,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能夠得罪的。
“郭書記?我們增城有哪位書記是姓郭的嗎?”聽到所長岑涵玉的話,溫孤國看着侯銳員,有點好奇的問道。
侯銳員渾身哆嗦了一下,嘴裡有點苦澀的說:“在增城也有不少人姓郭的,但是能讓這所長岑涵玉這麼畢恭畢敬,恐怕就只有增城市委書記郭偉國。”
我擦,市委書記郭偉國,增城的第一把手?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把涼氣,他奶奶的,怪不得這小子這麼囂張,打了人還敢當場報警,根本不把這些混混放在眼裡。有這麼位兇悍的人物做靠山,簡直就是可以在增城橫着走啊。
再次看向林峰的眼神,在場的人眼神已經發生了不少變化,不再是憐憫戲虐,而是驚訝敬畏恐懼,甚至是有點巴結的味道。
那些躺在地上還在嗯嗯哼哼的混混們,也全部都閉上了嘴巴,都是眼神驚恐的看着林峰,他們這次算是得罪大人物了。
金海娛樂城老闆晁玉展更是無限驚恐,掙扎起來,連滾帶爬爬到林峰的腳邊,道:“林少,我、我晁玉展有眼不識泰山,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居然敢得罪林少您。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一馬吧。”
林峰沒有理會這晁玉展,目光落在這派出所所長,道:“郭書記最近的身體不錯,謝謝岑所長的掛心,我會向郭書記表達你對他的關心的。”
“謝謝林少,謝謝林少。”岑涵玉簡直是欣喜若狂啊,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要是入了郭書記的法眼,那就真的是一步登天,就算成爲公安局局長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岑涵玉眼神兇狠的掃視地上那些混混,對着林峰道:“林少,這些敗類居然敢衝撞你,我看要重重處罰。”
他算是發了狠心,爲了討好這位背景深厚的大少,這些混混肯定必須得付出代價,這些都是他升官的資本啊。
“你看着辦就好,一切按照正常的法律法規辦事。該收監的收監,該判刑的判刑。”林峰淡淡道。
旁邊的人都在驚駭,這是要把這些混混往死裡整啊。
“饒命啊,請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們都不是有意的。”
“我們錯了,真的錯了,我們願意賠償,賠多少錢都可以。”
這些人都在哭訴,臉色驚恐。
“是的,林少。”
岑涵玉猙獰的笑了笑,吩咐道:“將這些敗類全部抓起來,帶回警局,我們再仔細審問。務必不能讓任何一個罪犯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