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位衛生局長在胡思亂想之際,鵬城市人民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裡,文堂劍面無表情地看着天花板,而一旁,那個人三流女主持則是坐在那裡削水果。
對文堂劍這樣,她既沒有喜,也沒有悲,就好像所有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似的,臉色平靜如常。
跟文堂劍在一直,無非就是看中他的錢和他老子手中的權,希望通過這兩樣東西而對自己的事業有所幫助。
“要蘋果嗎?”削好一個蘋果後,她開口問道,同時將蘋果遞到文堂劍面前。
文堂劍將目光從天花板上移開,扭頭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當看到這女人那張平靜的臉時,文堂劍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內心的怒火是再也壓制不住,拿過蘋果後便將那個蘋果砸向對方。
“賤人,見我這樣你很高興是不是?”砸完後,文堂劍心裡舒服多了,堵在心中的那口惡氣也消失不見。
由於沒有絲毫準備,蘋果正中目標,女主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緊跟着跟個人便蹲了下去,用她那雙白嫩的小手緊緊捂着臉,神情痛苦。
這一刻,她恨,比任何人都要恨文堂劍,恨不得他死,更恨不得自己能親手宰了這種人渣。
“老公,我沒有。”強忍着痛,女主播站起來,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相信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看到她這樣子就會感到難過。
“給老子閉嘴,再說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文堂劍一聲怒吼。
女主播被嚇得不敢說話,雖然文堂劍現在是受傷了,可是平時的威淫還在,沒辦法,誰讓他老子是市委書記,鵬城一哥,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
見女主播閉嘴,文堂劍的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因爲楊小樂而失去的信心,此時也找了回來。
“倒杯水給我。”文堂劍命令道,這對個女人,他心中並不在乎她,說穿了他一直都只是將她當成玩物,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女主播聞言點點頭,正等繞過牀邊去幫文堂劍倒水時,病房門就在這時候被打開。
“哥,你怎麼來了?”看到進來之人時,病牀上的文堂劍內心產生一股厭惡,可嘴上還是喊了句。
“來看看你。”進來之人冷冷地看了眼文堂劍,更多的目光注意力是在那個女主播身上停留。
文堂劍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看到對方看向女主播那目光中帶着的某種,這讓他很不舒服。
人就是那樣,就算自己再不喜歡,在他文堂劍眼中,這女人也是他的女人,如今見有別人用那帶着侵略性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人時,他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哥,你什麼時候來鵬城的,怎麼不事先通知我一聲,我好爲你接風。”文堂劍佯裝什麼都沒看到,臉色平靜自如地笑道。
“接風?就你現在這樣?你能爲我接風嗎?”對方反問一句。
文堂劍頓時啞口無言,老臉一陣尷尬,“沒事的,只是小傷。”
“廢物。”
“…………”文堂劍的笑容僵在臉上,對方一句廢物讓他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不懂嗎?我說你是廢物,沒用的東西,被人欺負成這樣都還不敢吭聲,你可真替我們文家長臉。”
文堂劍如吃了幾百只蒼蠅般難受,對方什麼意思?難道那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爲了罵他幾句嗎?
“哥,不是我不想報仇,而是……”文堂劍本想說這全都是因爲大伯。
“所以我才說你是廢物,別人說怎樣你就要怎樣了嗎?”對方的眼神仍然是十分不屑。
一旁的女主播忽然有種想舉手拍掌的衝動,解氣,實在是解氣,罵得太好了,讓人情不自禁地鼓掌。
“我,也不想這樣,老頭子說了,我要是再胡鬧,他就將我送到國外去,而且,他還說全都是因爲大伯,說我不能亂了大伯的計劃,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認爲我該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被一口一個廢物地罵着,縱使再好脾氣的人恐怕也無法忍受,更何況他文堂劍的性子本就不怎麼好。
“知道嗎?在我眼中,所有一切都只是個藉口。”文家仁就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堂弟,從小到大,他都看不起堂弟文堂劍。
事實上他的確有狂的資本,首先,他比堂弟,其次,他老頭子的官位比堂弟老頭子大,所以無論哪一方面,都將堂弟壓得死死的。
“那你教我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文堂劍咆哮如雷,第一次,從小到大,他是第一次在文家仁面前發如此大脾氣。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不用了吧?”文家仁冷冷問道,頓了頓後,他又接着一旁的女主播道:“她是怎麼回事?你打的?”
看到女主播那臉微微紅腫的小臉,一向自認爲憐香惜玉的文家仁看得心裡很不舒服。
“我打的,不,應該說是我用蘋果砸的。”文堂劍撇了眼女主播,神情竟還有幾分自豪。
文家仁盯着文堂劍看了好半響才道:“文家有你這種人,我感到恥辱,美女是用來打的嗎?這是你在學校時學到的?”
“哥,你這次來所爲何事?該不會就想這樣說我幾句吧?”
文家仁看得暗自點頭,還真沒想到這小子的忍耐力增強不少,利害很多了。
“奉老頭子這命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不過我看你活得挺瀟灑的。”
“哥,替我謝謝大伯,對了,哥,你喜歡她嗎?”文堂劍內心一再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與文家仁發生意見與矛盾,現在不是時候。
文家仁聽得雙眼一亮,露出貪婪之色,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如同一個正人君子般,“你什麼意思?”
“呵呵,哥,如果你喜歡她,我可以讓她陪陪你,只要哥你喜歡就好。”文堂劍笑道。
臉上在笑,可是被子下面的雙手卻緊緊握成拳頭,直恨不得用拳頭去砸對方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