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老,那些東西肯定是楊小樂提供的,我現在該怎麼辦?”情急之下,文厲江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移到薜家,希望薜家能幫他一把。
身穿着唐裝的薜軍正揮筆書寫着一幅字,可由於近期煩心事多,讓他的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發揮不出他以往的水平。
一幅字勉強寫完,薜軍卻對這幅字十分不滿意,輕嘆了聲後便將這幅字揉成一團後直接扔到垃圾桶內。
這樣下去不妙,看來自己的心境還是未能修煉到家,未能做到平靜如水,爲了一點雞零狗碎的小事就咆哮如雷,對自己的養生十分不利。
文厲江暗道可惜了,他對書法方面並不怎麼在行,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幅字是誰寫的,薜老寫的字絕對值錢。
字畫的本身倒不怎麼值錢,值錢的是薜老的那個姓名,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薜老的姓名就像個護身符。
拿起溼毛巾抹了抹手,“小江,你做東城一把手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文厲江頓時緊張起來,摸不清薜老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關心?還是發難?“兩年。”文厲江小心答道。
薜軍嘆了聲,“兩年了,可在過去兩年內,你似乎並沒將東城握在手裡,你不夠稱職啊!”
文厲江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如果這個時候薜老將他放棄,他將會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很有可能馬上就會東城一哥的位置上下來。
“薜老,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文厲江低着頭,不敢與薜軍的目光相對視,這個時候,他只能裝可憐,扮同情。
“你不是讓我失望,而是讓東城人民失望。”
“也讓薜老失望。”文厲江說道。
“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文厲江的態度讓薜軍很滿意,到了他們這一個位置,往往很多時候看的就是一個態度,目前而言,文厲江個人能力上倒不怎樣,不過態度尚可。
“我聽薜老的。”文厲江答道,他能有什麼計劃?被吳龍相打得手足無措,一點辦法都沒有,雖說他手中也有一些關於吳龍相的東西,可是那些東西還未到用的時候。
“拿出你手中那些東西,該還擊的時候就得還擊。”薜老說道。
“是,薜老,我知道怎樣做了。”有了薜老這句話,文厲江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或許薜老說得對,是該還擊的時候了。
離開薜家,文厲江擡頭看着開始昏暗的天空,他喃喃道:“東城的天或許要變了。”
第二天中午,楊小樂接到一個嚇他一跳的電話,吳龍相被紀委的人帶走了。
掛上電話,楊小樂拿出一支菸點燃,腦子開始分析起來,吳龍相被抓,肯定是文厲江出招了。
想起文厲江手中那些資料還是自己給他,想到這,楊小樂就不免苦笑起來,這算是自找麻煩嗎?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吳龍相出事,一定要保住他,快速撥打了呂芸的電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呂芸。
接到楊小樂的電話後,呂芸也沒閒着,馬上打了個電話去京城,將楊小樂的意思說了一遍。
京城龍家那邊,與呂芸商量了一會兒後便有了計劃,保住吳龍相。
吳龍相被紀委帶走一事很快就傳來,人們紛紛吃驚,如此一位重量級的人物被紀委帶走,就算沒事,外面也同樣會傳瘋,但凡是官場中人,無一不對紀委感到害害,在官員們眼中,紀委跟瘟神沒什麼區別,一但沾上,準沒什麼好事,所以,平時裡,大小官員都是對紀委避而遠之。
吳龍相是一個省級,連他這樣的人都被帶走了,外人會怎麼想?下面的人又會怎麼想?
他被一抓,原本在他那個陣營中的人頓時是驚慌起來,吳龍相一抓,他們就像是個無頭蒼蠅般,失去了參天大樹的保護,他們前面的道路或許並不好走。
有些人聽聞吳龍相被紀委帶走時,甚至都想着自己是否該再尋找另外一個後臺,一個保護傘。
只就在吳龍相剛被紀委帶走之時,又一個重型炸彈爆了,文厲江也被紀委給帶走了。
如果吳龍相被紀委帶走一事讓衆人吃驚,那麼文厲江被帶走一事則是讓衆人無語。
還從來沒有試過像這種情況,一二把手都被紀委帶走,這到底是唱哪一齣?一時間,沒人能看得清楚,就像霧裡看花似的。
楊小樂也很快就知道文厲江被帶走一事,他也只是笑了笑,看來龍家出手了,再不出手,就會讓薜家以爲龍家示弱,該強勢的時候還是要強勢。
薜家有碩果僅存的薜老頭,而龍家,則是有一號,雖然一號並不是從當年那個戰火紛飛中走出來,但實力同樣不弱。
“有意思,芸姐,你們準備好了嗎?”楊小樂爲自己與呂芸都倒了杯紅酒,然後問道。
呂芸接過楊小所遞來的紅酒,說道:“你想看熱鬧?”
楊小樂苦笑,“不是我想看熱鬧,而且全天下人都想看。”
呂芸嘆了聲,“是啊,全天下人都想看,也是時候結束了,是時候該討回屬於我的公道了。”
“芸姐,總會過去的,你不是還有我麼?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楊小樂發現了呂芸低落與傷感,她的目光停留在旁邊那個相框之中。
不知爲什麼,見呂芸那樣子,楊小樂內心竟隱隱有些不舒服,潛意識裡他想將那個相片扔掉,老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礙眼。
呂芸看了楊小樂一眼,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緩緩將腦袋靠向楊小樂的肩膀,“謝謝你。”
“芸姐,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重新開始?開始你的新生活,人不能總是生活在過去。”猶豫好一會兒,楊小樂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大膽說道。
呂芸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向楊小樂,“你想說什麼?”
“我想芸姐你快樂。”
呂芸道:“我能做到嗎?”
“能,當然能,只要芸姐你有那個決心。”楊小樂很自信,“以前的日子,芸姐你活着就是爲了報仇,以後呢?等仇報完以後呢?你又想幹什麼?難道還像以前一樣活着?”
呂芸略帶玩味的笑容問道:“那你教我該怎麼做。”
“咳咳,最起碼要將這些東西扔掉。”楊小樂指着旁邊那張相片對呂芸說道,他心想,要放也要放自己的相片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