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門特扭着頭看了一眼樓梯,一抖手一個棒球砸在躺在地上的萬磁王的臉旁,隨即棒球沿着縫隙彈開,一股輕煙隨着輕微的“嘭”聲,籠罩了萬磁王的上身。
輕輕一抖手,鎖鏈靈蛇一般從老人家的腳踝上脫落開來。
樓下傳來對話聲,巴菲門特從雷達裡發現,弗蘭克在下一層的樓梯上遇到了變形爲暴風女的魔形女,距離太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所以他啓動了耳內的通話器。
“讓她走弗蘭克,留下她沒有好處。”
接着就走到萬磁王身前,翻手從身後取下斧子,這斧子剛纔魔形女沒看見,是因爲她一直看到的都是牛頭人的正臉,都沒機會繞到他的背後去,自然就沒看到這把斧子,也沒機會欣賞牛頭人身後的血色迷宮。
看到巴菲門特把斧子高高舉起,金剛狼大驚失色的怒吼:“你要幹什麼?不能殺了他!”
“你是誰?金剛狼,還是x教授?”
巴菲門特毫不猶豫的把斧子揮了下去,一陣寒光交錯閃過,地上的老人家變得赤條條的,散落了一地的金屬衣物。
周圍的人啞然,弗蘭克剛剛從樓梯上冒出頭來,正好和赤條條的老人打了個照面,視線齊平。
“用你的話說,有點兒辣眼睛,我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愛好。”
也許是和巴菲門特呆久了,也許是現在帶了徒弟,弗蘭克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不再是以前的沉鬱模樣,多少像個正常人了。
巴菲門特背好斧子走到平臺邊上,一甩手把鎖鏈扔了下去,不知道釣了什麼上來,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拉漁網。
“沒辦法,那可是世界級的大魔王,身上有一點裝備我都不放心。”
“朋友,什麼時候能把我放下來,我在這裡感覺不安全。”
軟糯的聲音來自小淘氣,她剛纔嚇壞了,還以爲自己就要這樣死掉了呢。
“那邊有直升飛機過來了,可能不太方便?”,她努力的按照x教授在腦海裡的指示,希望能套出點話來。
“能把我的眼鏡兒還我嗎?沒有眼鏡對誰都不安全,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了萬磁王的壓力,所有人都活躍了起來。
“第一,你的安全不歸我負責,不過你放心,你們老大很快就會來救你,大不了你捐點血嘛,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你們所有的x戰警的血他都送給過別人,很多人都有。”
“第二,你就乖乖的當你的瞎子,反正你就是看見了,以你的智商也看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遺憾沒看到萬磁王沒穿衣服的樣子,我會給你發個郵件,或者給你們學校的公開郵箱發也行。”
巴菲門特輕輕一抖手腕,一個卵白色的陶瓷箱子從下面飛了上來,越過他的頭頂,咣噹一聲落在萬磁王的身邊。
“他們就是x戰警?看起來威脅不大,也就這個盲人有點麻煩,剩下的連一個小隊都用不上。他們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弗蘭克斜抱着槍,嘴裡還嚼着口香糖,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每一個人,一邊看還一邊點頭,一副典型特戰大兵的做派,所說的典型,就是說他符合人們在電影裡對北美鷹特戰兵的每一點定義和演繹。
巴菲門特打開箱子,從箱子裡拿出一件件東西擺在地上,隨着物品越來越多,看着他動作的人臉色也越來越古怪,腦子頗爲好使的驚奇女孩琴,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他們?嘁,養豬唄,一羣活着的血庫,放養的總比豢養有營養,有活力。”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黑暗,x教授可不是善茬,能容忍這種事?你這都什麼玩應兒?”
弗蘭克一臉的厭惡,他可是見識過一些不太好的畫面的,這裡很有些個道具他看着眼熟。
“固定裝置,防止這老人家傷了自己和別人。至於你說的黑暗,拜託,要是你是政客你也會那麼幹,變種人裡傻子那麼多,除了一個驚奇女孩——喏,就是那邊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士——就沒有智商和情商都正常的人,好騙得很。”
巴菲門特關好箱子,先在地上拿起一疊衣服抖摟開,這是一件連體衣,連襪子和手套都在上面,還有幾個飄帶從背上和腿上垂下來。
他把這衣服從萬磁王的腳下套進去,像裝什麼貨物一樣一點一點的把老人裝好,那幾根袋子就變得非常的刺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x基因覺醒之後腦子就會退化,反正你就看吧,這些人沒誰能辦出正常人辦的事來,都特別的單純。”
巴菲門特先把帶子放在一邊,從一堆兒零碎裡拎出幾副銬子,大大小小有好幾種,每一個都被細細的鎖鏈和其他的連在一起。
按照腳踝,手腕,脖子,手指,最後是腰的順序,這些同樣是卵白色的刑具在萬磁王身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比如說鐳射眼,他那破眼鏡兒明明就是金屬的,竟然還帶着來和萬磁王做對,你說他是不是傻?”
幾根飄帶在他手中迅速的把萬磁王環繞了好幾圈,裹成了直挺挺的一個糉子,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把萬磁王的頭盔摘下,顯露出老人一頭倔強的白髮,失色雪白的頭髮失去了頭盔的壓制,都舒展起來。
這讓老人的面容變得安詳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睡着的老人。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政府應該捨不得殺了他,可是把他送進研究所也太殘忍了點。”
弗蘭克點了點頭,對巴菲門特的禁錮方法表示讚許,他看出來了,這些手銬腳鐐甚至那衣服都是特製的,就從那些連接的鎖鏈上看,想摧毀這套禁錮刑具會是件挺艱苦的工作。
巴菲門特沒說話,手裡拿着口球有點猶豫,禁錮服還好說,上口球可就有點折辱的意味了,畢竟萬磁王不是劍齒虎那種容易發瘋的性子。
說到劍齒虎,這個傻大個還在地上暈着沒醒,剛纔那一下是巴菲門特全力施爲,長這麼大他還沒有對誰用過全力,除了面對罪犯他也不想鬧出人命,而面對罪犯的時候,他會選擇更有效率的槍支。
這一次全力揮動拳頭,他發現自己的力量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大,拳頭也沒有意料中的那麼重,當然,這也和他剛纔用的是蠻力,沒有使用從小學習的發力技巧有關。
不過劍齒虎的腦袋還是比意料中的硬的多,至少沒被打碎,也許會被打失憶也說不定,不過巴菲門特沒興趣研究這個,他只是一甩手,鎖鏈靈蛇般捲起傻大個的腳踝,一翻手就把這個佔地方的大塊頭扔了出去——扔的還挺遠,藉着火炬高度,這一下準得掉海里。
“嘿,這一下可夠他受的,牛頭怪,你打算怎麼幹?用那個大斧子砍掉我們的頭嗎?說不定以後就有杜爾拉汗(無頭騎士)找你了。”
金剛狼對劍齒虎的遭遇幸災樂禍,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不知爲什麼,對上劍齒虎卻是憤怒無明,總要分個生死,可是這個討厭的傻大個和自己一樣,無論受多重的傷都會很快恢復,戰鬥經驗也不自己全靠本能來得強上一點,要不是不知從來的這一身合金骨架讓自己比他更抗揍些,搞不好幾次的交手自己就會給卸了。
巴菲門特猶豫再三,還是沒把口球繫上,順帶着連眼罩也收了起來,聽到金剛狼說的話,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他,就更糟糕了。